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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玄幻仙侠)】【仙古风云志番外·此生红颜】【023】【完】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4-12-28 13:14 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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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玄幻仙侠)】【仙古风云志番外·此生红颜】【02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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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生长恨
2024/12/28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活动期间禁止转载
字数:113,538 字

  前言:临近年终,工作繁忙,咬着牙把番外码了出来。

  原本只是想写一篇2-3万字的小短篇参个赛,可写着写着,故事就长了起来。

  就像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加来加去,感觉15万字也打不住,于是立马
踩下刹车,把字数控制在10万出头。结局时,写的有些急促,本可以细细打磨的
地方,都一笔带过了。

  主章已经三周没更了,我自己都觉得实在觉得有点过分,先请大家看个番外,
解解馋吧。

  这段时间,我可是真没歇着,闲暇时间,全用来码字了。20多天,10万字,
怎么一天都得码个五千左右。小小嘚瑟一下——劳资真牛皮。

  在写主文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很喜欢卫家的设定,写这篇番外,也是补充
一些故事与设定。里面的人物,有些人会在主章里出现,有些人则不会出现,至
于取舍,还没想好,先听听大家意见吧。

  目录如下,以女子的口吻视角,带着一丝俏皮,来进入老卫的生活,并给出
评价。

  第一章呔!你被打劫了!

  第二章哇!好暧昧的花酒!

  第三章哼!不兴这么欺负人!

  第四章嘿!乖乖女的大冒险!

  第五章啊?你就送她一个手镯?

  第六章咦?你认识了个女富婆?

  第七章嗯!物是人非再相逢。

  第八章啧!听说你很厉害嘛!

  第九章唉,门阀世家就是这么不讲理……

  第十章唔,最终的输赢。(大结局)


            第一章:呔!你被打劫了!

  卫言宏十分郁闷,倒不是最近的丹药倒卖资金不够,而是在他去青石城的路
上,被人打劫了。

  一支玲珑锋锐的法器顶在他脖颈处,杀意凛凛,寒气逼人,他低头看了一眼,
是一支玉簪。

  「我刚到此地,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道上的兄弟,若有得罪,我给你赔罪了,
要不?咱们找地方谈谈?」

  「少废话!」一声清脆的呵斥,伴随着一股强大灵力,冲进卫言宏的体内。

  灵力被瞬间封住,卫言宏心中一惊,暗道完蛋,竟然是个筑基境的女劫匪,
筑基修士极其少见,更何况当劫匪的筑基修士。

  他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从空中径直摔了下来。脸面和大地亲密接触,被亲
了个满面尘泥。

  蒙面女子来到他身边,用力踢了他一脚,总算给他翻了个面,翻过身的卫言
宏,这才看清女劫匪的模样。

  一袭浅黄长裙,长发挽髻,垂及细腰,身材娇小玲珑,脸上覆一面巾,遮住
口鼻,只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凶厉里透露着一丝澄澈。

  身材还不错,看着挺可爱的,怎么就做了劫匪了呢?卫言宏心中不由得叹息。

  「哼,还想骗我?我在这观察你好几天了,你天天飞来飞去,才不是什么刚
到此地!哼!想骗本女侠?门都没有!」

  蒙面女匪瞪着大眼,正视着他,一字一顿地指责卫言宏撒谎。

  卫言宏欲哭无泪,大姐,你都打劫了,居然还说我骗人。但他被封住了经脉
穴位,中了定身法术,既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看着蒙面女匪。

  「哎呀!我忘了,都这个时候了,开场白还没说呢!」

  蒙面女匪拍了拍脑袋,懊恼道。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躺在地上的卫言宏,大喊一声:「此路是我开,此
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看到卫言宏没反应,她又再次提高声量,大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唉!……该你说了!」

  卫言宏瞪着大眼,看着蒙面女匪的表演,脸上布满黑线,这是干嘛?怎么就
该我了?我要做什么?

  见到地上的男子依旧毫无反应,蒙面女匪似乎有些生气,狠狠踢了卫言宏一
脚,然后,捋紧长裙,半蹲在地,拿出簪状法器,抵在卫言宏脖颈上。

  「快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卫言宏心中不知道咒骂了多少句,客气还有什么真不真的?难道现在是假的?
这劫匪很是奇怪,更像是一场恶作剧。我被你灵力控住,怎么说话?

  他只能转动眼珠,示意女劫匪先解开他被控的经脉,他才能说话。

  滴溜溜转动的眼珠,成功地吸引了蒙面女匪的注意。

  她俯下身子,盯着卫言宏的眼睛,愣了一会,似乎有了片刻出神,脸颊上的
红晕,爬到耳腮之间,粉粉的耳垂,此刻红得像熟透的山果,她小声嘀咕道:
「还别说,你眼睛,还挺好看的,嗯,眉毛也不错,有点小帅……」

  蒙面女匪站起身来,看到被劫持的男子依旧无动于衷,终于生气了,对准卫
言宏,再次抬脚狠狠踢去。

  卫言宏在地上连滚数十圈,再次趴在地上。

  女匪转瞬而至,提着卫言宏的衣领,将他拽起身,怒气冲冲盯着他,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

  看着男子眼珠滴溜溜地转,满嘴泥土泥却不知道擦吐,蒙面女匪似乎意识到
了什么。

  「嗯哦……你好像没办法张嘴呢……哦……怪我!算了,都给你解开吧。」

  蒙面女匪摁在卫言宏的肩膀上,将灵力从他体内收回。

  卫言宏总算能动了,他赶紧吐干净嘴里的泥土。

  「呸呸呸……老子总算能动了。」

  蒙面女匪听到卫言宏的话后,皱了皱眉,随后,拿着簪状法宝,抵在卫言宏
面前,再次大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说罢,她动了动下颌,示意该卫言宏说话了。

  卫言宏一愣,脑子飞速旋转,他早就感觉这场打劫透着诡异,筑基境的修士,
面对炼气修士,不上来就杀人越货,反而说着话本小说里的黑话,而且,如此漂
亮的少女,并无什么夺命杀机,只怕是哪家大小姐游戏人间来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演出一副惧怕模样,试探说道:「女侠饶命,小的上有八
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小的愿意献上财物,还望女侠放小的一条生路。」

  见到男子这般回应,蒙面女匪被他逗得咯咯大笑,眼睛笑成弯弯月牙。

  她一脸满意,伸出手:「算你小子识趣,拿来吧……」

  卫言宏又是一愣,拿来什么,不是演戏吗?该不会真要我什么东西吧,转瞬
之间,他琢磨个遍,最近,自己也没得什么好东西啊,怀里就几瓶丹药,从栖霞
外门弟子手里低价收来的,准备拿去青石仙市高价倒卖。

  这时,女匪开口小声提醒道:「买路财,一块灵石!」

  卫言宏恍然大悟,当即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下品灵石,交到女匪手心。

  「小的身无余财,全身上下,仅剩这点家当,还请女侠笑纳。」

  「哈哈,那本女侠就不客气了!以后走这条路,再遇到劫道的,就报上本女
侠名号!我叫……嗯……灵君女侠,就这个名号啦!」

  女匪心满意足收起那块下品灵石,乐滋滋得放进储物戒指里。

  卫言宏看到她手上的的储物戒指,满头黑线,一脸无奈。要知道仙古修真界
里,储物戒指比较稀少,其炼制方法都掌握在高门大派手中,非地位尊崇,实力
雄厚不能有。自己作为普通散修,辛辛苦苦修炼至炼气后期,在散修里也算小有
成就,可也就勉强只赚来一个下品储物袋,为了倒卖丹药,前两日还抵押了出去。

  卫言宏心里酸酸的,不就是演演戏吗?怎么还真贪自己灵石呢?他靠近这筑
基女匪,眼巴巴地等着她把灵石还回来。

  那「灵君女侠」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笺,展开纸笺后,拿出毛笔在上面勾画一
番。

  卫言宏探头看去,只见纸笺写着几行字,最下面划勾的一处,写的是:

  「当一次劫匪,成功劫到财物」。

  上面还有着几行字,因为女子动作极快,卫言宏也没怎么看清楚,隐隐约约
看到:

  「去爹爹洞府里偷走一幅画。」

  「偷跑出去七天不被发现。」

  ……

  几段文字后面,有划勾的,也有划圈的。

  纸笺最上方写了一行大字,他只看到结尾几个字,写的是「人生大冒险」。

  卫言宏心中了然,果然如自己所料,世家大小姐勇闯江湖,想必她是不缺灵
石的,没必要贪自己的那块,可自己缺啊,自己得想办法让她把灵石还给自己才
行。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时,「灵君女侠」收起纸笺,看到卫言宏还不离开,皱着
眉头,一脸疑惑,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卫言宏挤出笑容,支支吾吾道:「呃…我被劫…那个……灵石……嗯。」

  话还没说完,「灵君女侠」斩钉截铁道:「你是不是个笨蛋!那是我辛苦劫
来的,怎么可能还回去!」

  然后,她眉头轻皱,犹豫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么笨,又被我劫了
东西,肯定是吓坏了。唔……」

  说到这,女侠斜着头,眯起眼,看向卫言宏。

  卫言宏为人机灵,自然知道如何表现,当即露出苦脸,止不住地点头,显出
一副愚笨模样。

  女侠得意地笑着,端出侠客模样,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女侠给你块
灵石,去瞅瞅郎中吧!省得落下笨愚毛病,怪罪在本女侠头上。咯咯……」

  说罢,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中品灵石,交在卫言宏手中。

  卫言宏看着手心上的中品灵石,一下子呆住了,露出满脸不可思议。要知道,
一块中品灵石可以换来一百块下品灵石,是他努力两三年才能赚到的财富,抵得
上一件质量不错的储物袋!他现在全身家当,带着全部的丹药法器草药,才值一
块中品灵石。

  看到卫言宏呆滞模样,女侠更为得意。取下脸上的面巾,叠放整齐,放进储
物戒指里。抱拳道:「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然后,她哼着小曲儿,想要转身离去。

  卫言宏一个健步,追了上去,忙说:「女侠且留步。」

  「灵君女侠」停下来,以为面前男子嫌少,想要讹诈更多灵石,这也太贪得
无厌了吧。她心中不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男子。

  卫言宏笑着说:「灵……君女侠,行走江湖的大侠,哪能没有同伴?若没了
同伴,岂不少了许多威风?女侠不如带着我,好为女侠壮壮声威,如何?」

  听到卫言宏如此说,女子心中一热,心念道:原来误会他了。

  于是,女子略微思索,稍稍点头,随后一秒入戏,对着卫言宏抱拳,同时压
低声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江湖路远,同去同归!」

  卫言宏心有灵犀,立马抱拳接上:「江湖路远,同去同归!」

  连续喊了两遍,竟真喊出几分江湖豪迈气势来。

  两人相视对望,女子先是一愣,随后捂嘴而笑,弯了月牙眸,俏了远山眉,
也笑弯了细柳腰。

  卫言宏这才有机会认真观察她。

  女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模样,圆脸锥颌,肌肤白嫩,一身淡黄色长裙
仙气飘飘,气质端庄而娴静,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一勾弦月,煞是好看,忽闪忽
闪的眼神里,露着一丝俏皮光芒。

  她真好看,卫言宏在心中发出感慨。

  「在下卫言宏,炼气后期,散修。姑娘是?」

  卫言宏不由自主地自我介绍起来。

  女子听后,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唔,在下姓……姓末,
末灵君。」

  卫言宏立马听出女子声音中的迟疑,便知这绝非她的真名姓,转念一想,她
想必是偷跑出来,须得小心翼翼,不敢露真名,也就释然。

  他好奇问道:「灵君姑娘,咱们接下来去做什么?」

  末灵君再次从怀中掏出纸笺,又变出一支毛笔,在纸笺上写写画画。

  卫言宏甚至好奇,探过头去,正欲观看,结果被末灵君发现,她立即转过身
去,嘴角一翘,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哼!女孩子的东西,不能随便看!」

  卫言宏见她冷哼时,鼻翼还一张一鼓的,好看极了。

  看她背过身,有写有划,卫言宏便在一旁等待。片刻之后,末灵君将那纸笺
收了起来,转过身来,对卫言宏笑着说:「走,咱们去青石城喝花酒去!」

  「啊?花酒?」卫言宏一愣。

  「啊什么啊?你一大老爷们,该……该不会没喝过花酒吧?」末灵君开口质
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卫言宏挠挠头,道:「喝过是喝过,可凡间花酒都在青楼,我不喜欢青楼……」

  话还没说完,末灵君便打断他:「走走走,你喝过就行。」

  说罢,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柄飞剑,伸出纤细玉指,轻轻一指,那飞剑灌
满灵气,骤然变至两人乘御大小,末灵君跳上飞剑,邀请卫言宏一同前往。

  飞剑破空,乘风御剑,穿云破雾,直上九霄。

  俯瞰着脚下田野,感受着身边猎猎风响,末灵君心潮澎湃,不由得低吟着她
最喜欢的那首曲子:「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
人与共?……」

  吟至此句,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卫言宏。筑基境修士可以控
制声音,她方才的低吟浅唱并无传到卫言宏耳内。

  一身朴素整洁的道服,身材高挑挺拔,既不魁梧,也不纤瘦,鼻梁高挺,嘴
唇微厚,眼睛深邃而带有一丝忧郁,头发披散至肩,在天风吹动下,发丝翻飞。

  侧颜看来,竟也有那么一丝帅气。

  末灵君脸颊浮上一抹微红,反复低吟着:「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
共?千秋北斗,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小时候,她在家中藏书阁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
一枚玉简。玉简内藏有一部《蛮荒搜神记》的话本故事,那故事看得她如痴如醉,
里面便有这首《刹那芳华曲》,她将其记下,重新谱了曲子,时不时便哼唱一番。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倒真有几分「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的
感觉。

  不消片刻,二人便来到青石城外,末灵君收了飞剑,摇身一变,易容成一白
面公子,衣衫华丽,气度翩翩。

  「怎么样?像不像个贵公子?」

  卫言宏见后,点头称赞,随后略微拱手,笑着问道:「末兄?容在下先行带
路。」

  末灵君拱手还礼,道:「卫兄,请。」

  卫言宏抿嘴一笑,走在前面,末灵君嘴角微微扬起,跟在后面。

  莺香楼外,灯红酒绿,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莺香楼内人声鼎沸,嬉闹非凡。

  化作黄衣公子的末灵君见到此状,轻摇折扇,好奇问道:「这青楼,是每天
都这么热闹吗?」

  卫言宏摇摇头,神识一扫,只见楼内庭院,搭了一方戏台,不论雅俗,客人
都围在戏台周围,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解释说:「并不是每日都有这么多人,今
天凑巧,怕是有什么宴会戏目吧。」

  「戏目?青楼里还能听戏?」末灵君顿觉有趣,合上折扇,惊异道。

  「哎呀呀,这位公子,您可只说对了一半,咱们莺香楼今天,的确有出好戏,
公子,既然来了,那就先进来看看,让小翠,给您细细说道说道。」老鸨凑了上
来,笑嘻嘻的说到。

  门口迎客的老鸨早就注意到了末灵君,一身华贵的黄衣,可不是什么人能穿
的,哪怕大富之人,也没有资格穿黄衣。只怕这位公子,是什么天潢贵胄,皇室
宗亲。这可是难得的贵客。

  她赶紧招呼身后的小翠,上前搀住黄衣公子。

  小翠扭着蛇腰,贴在末灵君身体的一侧,说说笑笑间,半偎半扶着,向楼内
走去。

  「公子可是来巧了,咱们莺香楼今晚办一场『百花洞房宴』,嘻嘻,公子想
不想知道这百花洞房宴,是怎么个回事?」

  小翠一边贴得紧紧的,一边卖力解释。

  末灵君眉头皱了起来。

  那个叫小翠的女子,扶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手臂抵蹭在她胸前,软塌塌,
柔绵绵的触感让末灵君不知所措。

  小翠还时不时附在她耳边,说上几句诨话。

  她从未与人有过如此接触,不论同性还是异性,都没有这般亲近过。

  她呼吸急促,眼神飘忽,这时,卫言宏走了上来,隔开小翠,站在两人中间,
笑着说:「不要离末兄这么近。」

  卫言宏顺手搭在小翠肩上,笑着开口道:「有什么话,给我说就行了。」

  末灵君心中长呼一口气,升起一丝感激,但脸上却装出一副冷傲模样,打开
折扇,摇着折扇。

  小翠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珠子一转,脸上继续挂着笑意。

  「公子,那小翠继续给您介绍着。百花嘛,自然是指楼里的百位姑娘,春日
花盛,自有花魁,花魁姐姐还未出阁,今日既是出阁之日,也会在现场择一公子,
共入洞房呢。」

  小翠笑语盈盈,一边介绍,一边观察这位末公子的反应。这位末公子手指纤
细,气度不凡,应该是世家子弟,似是风雅之人,有了基本判断后,她笑着问:

  「对了,末公子平日里,喜欢弹琴听曲儿还是喜欢花酒观舞?」

  末灵君听后,心想:「当然是喝花酒啦!虽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
那都是父亲强迫自己学的,现在一听到这些东西,头就痛!坚决不看,坚决不听。」

  卫言宏这时开口,一副轻佻口吻道:「自然是来喝花酒,家中养着琴师乐伎,
若是弹琴观舞,能比的上我跟末公子家里乐伎?」

  语势傲慢,架子极大,一副十足贵公子模样,纨绔之状,活灵活现。

  末灵君一乐,心里感慨道:「好嘴替,把我想说不能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小翠听后,熟练地顺势接话:「哎哟,这也太巧了,咱楼里花魁姐姐,最善
酒令,飞花投壶,花饮交杯,这喝酒的乐趣,绝对比两位公子知道的多得多。嘻
嘻。」

  卫言宏听后,哈哈一笑,道:「这酒里乐趣,一半在酒,一半在人。」他停
了停,眉毛一挑,带着一丝轻浮,笑着问:「就是不知道,你们这花酒样式,多
还是不多?」

  小翠捂嘴一笑,顺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滑进卫言宏怀里:「公子不妨
试试。」

  卫言宏哈哈一笑,问:「试你,还是试你家花魁姐姐?」

  小翠眼中神光流转,仰面抬头,贴近卫言宏的耳畔,轻声媚笑道:「难道不
能一起试试嘛?」

  此话一出,媚态十足。声音虽小,末灵君却听得清清楚楚。虽与她无关,但
她却满脸通红,只是手中折扇,摇得越发急促,眼神中还在故作镇定,可镇定里
满是羞涩,在羞涩的背后,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哇,这就是凡俗的青楼吗?那种话都敢说,她们好会哦,姓卫的也好会!
太有意思了!」末灵君红着脸,心想道。

  卫言宏也笑出声来,低头看向怀里媚态横生的小翠。只见小翠偎在自己怀中,
襦裙的胸束布料上,裁开三寸圆口,挤出两瓣白花花的乳肉,圆口中心露出丫字
型乳沟。他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九两三钱碎银,塞进小翠乳沟里。

  「哈哈,这是爷赏你的。去找老鸨,末公子要定个二楼雅间,雅间钱,无论
多少,末公子出得起!去吧……」

  说罢,拍了一下小翠丰满的屁股,将她赶走。

  莺香楼是一栋四层小楼,一楼尽是客房,中有天井,天井下搭建着一方戏台,
周围各有圆桌方桌若干,已是熙熙攘攘,坐满男客,众人闲谈饮酒,红莺绿燕穿
梭其间,倒酒陪笑,端的是热闹非凡。

  天井在边缘处,立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若干屏风,屏风围起胡床软塌,
里面吹拉弹唱,长袖翻飞,有些不一样的雅致。

  二楼三楼则是雅间包厢,开窗时,可观览一楼天井戏台,闭上窗户,则蔽去
一楼喧嚣,清净许多。

  莺香楼后则是一处园林,有假山池塘,亭台小径,另有十余座围栏小院,散
布在园林各个角落。

  卫言宏扭头,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末灵君红着脸,狠狠地点头:「嗯嗯嗯!好热闹,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
方!万仙宴都没这么热闹!」

  然后她指着推杯换盏的男客们,好奇地问道:「他们是在喝花酒吗?」

  卫言宏看了一眼,摇摇头道:「那不算,那最多算是喝酒,离花酒远着呢。」

  末灵君好奇道:「那怎么才算,我看到刚才那女子和他们交杯了,难道交杯
不算花酒?」

  「交杯酒只是入门,算不上真正的花酒」,卫言宏说罢,露出坏笑,盯着末
灵君道:「真正的花酒,样式繁多,各地风俗又不尽相同,我怕末公子不敢看!」

  末灵君一愣,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努着嘴道:「喝个酒而已,有什么不敢看
的?」

  这时,老鸨带着小翠,满脸笑意来到二人面前,接过话茬,和卫言宏介绍起
今晚的戏目。

  看着卫言宏和老鸨潇洒攀谈,末灵君越想越气,伸出食指,对着卫言宏的后
背,连戳数下,悄悄传声娇斥他:

  「姓卫的,你敢笑话我?我堂堂筑基修士,有什么不敢看的?嗯,你说!你
说!你别忘了,是我带你来喝花酒!是我——带你——来喝花酒的!」

  话说完后,末灵君又连着补戳了好几下。

  这时,卫言宏突然扭头,笑着说:「刚才说的事,没问题吧,末兄。」

  末灵君一愣,她刚才一直在撒气,根本没有听到在说什么。「什么?」

  老鸨眼神一转,笑嘻嘻的说:「末公子,二楼雅间是被人订过的,他们人还
未到,可订金却是交过了的,二位公子,楼里要是劝前客,把那雅间让给二位,
只怕至少得出一千两才行。」

  这时,卫言宏传音过来:「你带银子了吧。我可是没银子,全身上下仅剩的
九两三钱碎银,全赏给刚才那姑娘了。」

  卫言宏摊开双手,道:「是你带我来喝花酒的,你请客,你花钱!」

  末灵君狠狠瞪他一眼,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在卫言宏手里。

  「拿去,今天,本公子请客。」

  说罢,大摇大摆进入雅间。卫言宏淡淡一笑,把银票递给老鸨后,也跟着进
了雅间。

  老鸨朝小翠打了个眼色,小翠心领神会,笑着跟了进去。

  三人刚刚坐下,就听到楼下一阵喧哗。

  「妈的,谁抢了道爷的雅间?叫他们让出来!不然,等道爷来了,叫他们吃
不了兜着走!」

  听到声音后,小翠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想必是道爷来了,发现雅间被让了出
去,如果处理不好,怕是砸了今晚的场子。

  这时,卫言宏看了一眼末灵君,只见末灵君竟然面露喜色,眼神里又流出一
丝丝兴奋。

  「你干嘛这么高兴?」卫言宏好奇问道。

  末灵君兴奋道:「咱们抢了他们的雅间,他们难道不打进来吗?我看话本故
事里,喝花酒喝到最后,都会打起架来!」

  卫言宏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跟凡俗打架,有什么意思?」

  末灵君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发现那几人去了对面雅间。惊讶道:「咦?他
们不来了!真没意思……」

  原来,老鸨下楼后,几句话就安抚了那群人,正领着那群人去二楼对面的雅
间里。

  没能打起来,末灵君眼神里,充满失望。

  夜更锣响,酒过三巡,莺香楼内莺莺燕燕,笑语欢声。几局骰子酒令之后,
末灵君全胜,一杯未喝,而卫言宏赢少输多,已经和小翠饮了百杯交杯。

  此刻,小翠脸上步满红晕,醉意朦胧,摊在卫言宏怀里。卫言宏将小翠扶起,
抱至一旁的座榻上,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末灵君,叹了口气说:

  「这骰子光赢不输,玩儿着有意思吗?」

  末灵君一脸得意,笑着说:「那是我运气好,一直赢。」

  卫言宏听罢,翻个白眼,鬼才信。每次骰子扔出来,大小落定后,都有一股
灵气在骰盅内作祟。

  但他并不言明,无奈地笑笑,问:「来之前,你嚷嚷着要来喝花酒,可真进
了青楼,你却一杯不喝,那你来这里干嘛?」

  末灵君笑着说:「我就来凑个热闹,看看这花酒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凑热闹,何不品品滋味?」卫言宏更好奇了。

  「凡酒有什么好尝的,万仙宴上最难喝的酒,都比凡酒好一百倍!」末灵君
道。

  听到这里,卫言宏眉头一皱:「万仙宴?那是什么?」

  末灵君一愣,竟然还有没听说过万仙宴的修士。

  「你是散修,居然没听说过万仙宴?那可是十大宗门联合举办的仙古盛会!」

  卫言宏一脸不屑,摇摇头道:「你们世家子弟的宴席,我们散修过去凑什么
热闹。」

  末灵君解释道:「爹爹说,万仙宴是为了照顾散修才开的,可不是什么世家
子弟的宴会。每百年一次,由十大宗门轮流举办,论道谈法,试炼比斗,宴饮交
游,持续数月,凡是报名参加的修士,便能领取三瓶丹药,三十枚下品灵石,这
是照顾天下散修,定的规矩,世家子弟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听到这里,卫言宏心中微微一动。

  三十枚下品灵石,三瓶丹药,说实话,对于练气散修来说,的确是一笔不小
的财富。

  而且还能结交天下修士,这对一向喜欢结交天下好友的卫言宏来说,颇具吸
引力。

  有机会得去看看,卫言宏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此时,雅间里进来一女子。

           第二章:哇,好暧昧的花酒!

  凤衣霞冠,身段窈窕,一身的珠光宝气,金玉璀璨,女子聘聘婷婷走了进来,
到卫言宏和末灵君面前,深深作一福礼,衣衫微动,香风扑鼻。

  「二位公子,可要继续喝花酒?」

  女子行着福礼,半蹲在卫言宏面前,胸前秀颈,近在眼前。

  「好白的颈子。」卫言宏心中想到。

  「想必,你便是楼里的花魁吧?你们楼里的姑娘忒不济事,卫公子还没喝尽
兴,那个就倒下了。」

  末灵君指了指瘫在座榻上的小翠,继续说到:「你既是花魁,想必更会喝花
酒,陪卫公子喝个痛快,莫要砸了你们楼里的招牌。」

  那花魁微微一笑,再次躬身行礼,开口道:「若兰自当愿意多陪二位公子几
杯,这花酒之妙,当以『衔燕归巢』『峰涧流汁』『巫山风雨』『柱升金莲』
『玉涎琼浆』为最,只可惜今日不能与二位公子尽情同欢了。他客有约,若兰不
得不去,若是怠慢了他客,嬷嬷不会饶了若兰。」

  末灵君一愣:「什么燕什么雨,那也都是花酒?」

  花魁若兰点头称是。

  顿时,末灵君的兴致高涨,招呼花魁,非要她表演一番不可。

  花魁闻言,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老鸨在雅间门外,来回徘徊,时不时透过
雕花窗棂,向雅间里窥视,口中不停喃喃道:「敬杯酒而已,赶紧出来……」

  那花魁淡淡一笑,反倒不慌不忙了:

  「不知若兰有幸,先与哪位公子共饮花酒?」

  末灵君大手一挥,指向卫言宏,兴奋道:「跟他喝!我不喝。」

  看到这个面色俊秀的公子拒绝,自己此行只能与一人喝酒,花魁若兰眼中闪
过一丝失望,随即便被笑容遮掩。

  在门口老鸨的焦急等待中,若兰手持琉璃杯,慢慢斟满酒,随后围着卫言宏
起舞,几段优雅舞姿之后,若兰背对卫言宏,缓缓站定。

  将斟满酒的琉璃杯,托举身前,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皓齿。紧接
着昂首仰面,张开上下双齿,轻轻咬住琉璃杯托。

  双臂张开,背身下腰,弯出一条娇柔弧线,将皓齿衔咬的琉璃杯,徐徐送到
卫言宏嘴边,双臂微动,似雏燕新飞,尽管如此,但琉璃杯中,却滴酒未撒。

  末灵君瞪着大眼,不由地暗道一声好。

  卫言宏坐着,原本只需伸手便能递来的酒杯,却让她玩儿出了花样,女子背
身下腰,将酒稳稳送到他嘴边,即能弯出柔圆曲线,又稳住了身形,可知女子腰
肢,柔嫩且有力。

  「真白。」

  看着面前的花魁,卫言宏在心中,再次感叹道。

  若兰背身下腰的这个姿态,从卫言宏这个角度来看,不仅,白皙颈子一览无
遗,还能透过衣襟领口,看到更多风景,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卫言宏忍住再次想看一眼的冲动,将视线看向它处。嘴唇靠近琉璃杯,轻轻
一抿,示意若兰可以结束了。

  但若兰却不依不饶,继续将酒杯,送进卫言宏嘴边。

  卫言宏不得已,再饮一口,若兰趁这机会,缓缓起腰昂头使得口中琉璃杯,
一点一点缓缓倾斜。卫言宏每喝一次,若兰便将那酒,送进他口中一次,份量不
多不少,恰好卫言宏一口之量。

  每喝一口,卫言宏都会看一眼琉璃杯,他担心酒杯不稳,洒在如玉美人的漂
亮脸蛋上。

  可每看一眼琉璃杯,就不得不看一次若兰的胸前风光。

  见到此状,末灵君大呼过瘾,笑嘻嘻地看着卫言宏,悄悄传声问道:「啧啧,
好看吗?」

  「嗯…好…嗯?你说什么?」卫言宏一愣。

  「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你那眼神飘过来飘过去的,当我看不见?就问你一
句,你都看到什么了??嘿嘿……」

  「又白又嫩……」

  「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知道!你果然是个浪荡的家伙!!」末灵君
兴奋的笑着,传声嘲讽道。

  卫言宏在满脑子的白白嫩嫩中,喝光了琉璃杯中的花酒。

  末灵君拍手称赞:「妙,这才是花酒,还有什么风雨金莲的,一并使来!」

  若兰腰身挺起,转身面向二人,点头微微一笑,这时,雅间再进来一人。

  正是在门口徘徊许久的老鸨,她笑着解释道:「兰儿的这衔燕归巢一式,算
得上咱们莺香楼一绝,二位公子,兰儿要去隔壁敬酒了。若想品酒,明儿个定让
兰儿姑娘好好伺候二位公子。」

  听到此言,末灵君顿感失望,叹了口气,摆手让若兰离去。

  那花魁眼中露出一丝失望,勉强笑着说:「实在不巧,隔壁贵客身份尊贵,
若兰拒之不得,二位公子风度翩翩,希望还能与公子们,再次相见。」

  卫言宏听她话中再提贵客,立马意识到这里有事,他眉头一皱,看着若兰离
开的身影,出声道:

  「且慢」。

  老鸨和若兰身形各自一顿,转过身来。

  末灵君也是一愣,看向出声的卫言宏,随后,她恍然大悟:「姓卫的这小子,
看上人家花魁了,练气小修士独霸花魁?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这酒还没喝尽兴,怎么就这么走了?」卫言宏把着手中的酒壶,淡淡说
道。

  「哇哦,这算不算横刀夺爱?」末灵君大呼精彩,心中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那老鸨笑嘻嘻地上前解释:

  「公子,今日楼里举行『百花洞房宴』,兰儿姑娘一一敬了酒,还要下场演
这洞房之戏呢……公子,时辰不早,大伙儿都等着兰儿姑娘呢。」

  卫言宏问道:「哦?既然是洞房宴,那谁当这新郎官呢?」

  老鸨犹豫片刻,笑着问:「公子想当?」

  卫言宏笑了一声:「怎么?我当不得?不就是银子的事儿?要多少,我……
我和末公子不缺这点银子。」

  说罢,他看向旁边,只见末灵君一脸兴奋,一副看戏不怕热闹的样子。

  「咳咳……末公子……」他提醒同伴。

  末灵君听罢,立马收起笑意,端起高傲架子,挺胸昂首,傲慢说道:「对对
对!多少银子,说罢!」

  老鸨无奈笑着:

  「二位公子莫急,这还真不是银子的事儿……那边……唉……我是真心为二
位公子着想,就让兰儿姑娘过去吧……」

  老鸨心中有些生气,心中有些后悔,不该贪这二人的千两银子,早知道这俩
人这么胡搅难缠,就不该让他们坐这雅间。

  若兰姑娘是道爷钦点的花魁,这雅间原本也是给道爷准备的,为了让道爷高
兴,楼里专门弄了一出「百花洞房宴」。

  自己估摸着,道爷今晚和若兰入洞房,这二楼雅间想必是用不上的。她便贪
了便宜,瞒着道爷,将雅间转卖给他人,凭空多赚他个千两银子。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动,竟让若兰这死妮子以为面前的俩年轻后生,比道
爷还要尊贵,趁自己不注意溜进屋来,想要赖着不出去。

  更没想到这俩年轻后生,不知轻重,竟要强留花魁。

  如果不是怕乱了气氛,她早就想喊龟公上来,把这俩人赶出去了。

  老鸨强忍怒气,咬着牙,笑着说:「二位,今儿个洞房宴,有上仙赏光,劳
烦二位给个面子。」

  上仙一词,便是人间凡人对修真者的俗称,对于凡俗来说,修士高高在上,
极少在凡俗露面,所以一直是神秘而强大。老鸨想着,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
这俩年轻后生,应该有所畏惧了吧。

  无论你家财多少,权势多么显赫,哪怕是皇帝,见到上仙,都得毕恭毕敬。

  老鸨得意的看向二人,期待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露出悔恨神色。

  卫言宏听到上仙一词后,并无异色,只是看了看身边的末灵君。

  末灵君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什么狗屁上仙,莫要唬人,既然是洞房
宴,这新郎官,别人当得,我们卫公子就当不得?」

  老鸨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怒笑,气得连道三声:「好,好,好……」

  随后转身离去,走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若兰。

  若兰低下头,胸脯的起伏,显示出她的心情,并不平静。

  「赌赢了一半。」

  若兰心中念道。

  雅间外,熏香缭绕,人来人往,红袖罗衣,上下翻飞。

  满楼的喧嚣中,有人趁机揩油,有人不巧落衫,有人放浪妖娆,有人故作矜
持,人声鼎沸里,掺杂了青楼独有的嗔语娇吟。

  二楼对角的雅间里,坐着七八个男子,酒正三巡,众人对着居坐正位的男子,
一一敬祝酒辞。

  「今夜是师尊洞房,大喜之日,弟子谨以此酒,预祝师尊觅得机缘,突破筑
基!」

  一男子站起身来,朝着主位,恭敬说道。

  坐在主位的男子,尖嘴瘦腮,捋着八字胡,得意洋洋得受着祝词。

  「本道爷修行这么多年,最得意的事,便是收了你们这群徒弟!你们一心向
道,为师很高兴!今儿个是本道爷的第九十九次洞房,这莺香楼的花魁,为师可
是盯了她好久了,对了,那花魁骚娘们儿,叫什么来着?」

  八字胡拍拍脑袋,似乎想不起来花魁的名字,问向周围。

  旁边那青年,赶紧接话:「师父,好像叫什么若兰?是这个名吧?弟子也记
不清了。」

  「对对对,就是若兰,这破逼名,怪不得道爷我记不住!」八字胡哈哈一笑,
继续说到:

  「若兰这逼名不好记,可这娘们的逼,却是绝品!我给你们说,那天刚见到
这骚娘们,道爷我就知道,这娘们一定骚得不行,她是纯阴之体,是绝顶的修行
鼎炉!等道爷尝过爽过,到时候,再给你们尝尝滋味,咱们师徒一起乐呵乐呵,
骚娘们不是叫揉烂吗,咱们就给她把逼弄烂肏烂!哈哈哈。」

  众弟子听后,也笑着附和,纷纷致谢:「谢师父赏赐。」

  道爷笑罢,看着身边的青年,很是欣慰,拍拍青年肩膀,笑着说:

  「老八,你入门最晚,但是呢,在众师兄弟里,你是最孝敬为师的。你能把
老婆献上来,为师很高兴,你老婆,真心不错,水多逼紧,叫得也好听,为师很
舒服。你没灵根这事儿,包在为师身上,保证帮你种下灵根,能够修行。」

  那青年听后,面露喜色,高呼:「师父万岁,万寿无疆。弟子一切都是师父
的,媳妇自然也得先孝敬师父,这是作弟子的本分」

  听闻此言,其他几人,神情不一。

  道爷暗自记下他们的脸色,随后笑着说:「老六,你也别耷拉个脸,你婆娘
被肏死了,不能怪我,道爷我也没想到,你老婆忒不经肏,你鸡巴细小,你老婆
没受过我这般粗大,我刚插进去,还没用力,谁知道你老婆就翻了白眼,再肏了
几下,她就没气了!你说这,能怪我吗?你也别难过,道爷我家里,你还有十几
个师娘活着,虽说长得磕碜了点,但都是纯阴之体,我肏得不多,你去挑个顺眼
的,算给你续个弦。」

  坐在对面的男子,哭丧着脸,挤出笑容,不停得说着感谢的话。

  那道爷没搭理他的感谢,反而起身,走到对面的另一男子处,拍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得说到:「老三,你是在座的这些师兄弟里,跟着为师最早的弟子,你
有灵根,天资也不差,为师早年修道,助你练气,后来,为师转了欲道,你却不
愿意转,现在滞留在练气初期这么久,也该换换思路了,跟我转了欲道,修行至
练气后期的时间,不会很久。而且,我看你家那个道侣,有修欲道的天赋,不如
跟我一段时间,我帮你调教调教,作个鼎炉,也对你修行有益,你说是不是?」

  老三一愣,叹了口气,道:「师尊,这,这容弟子再考虑考虑吧……」

  道爷心中不喜,脸色拉了下来,正打算给他个教训时,老鸨来到了雅间门前。

  道爷按下心中不满,回到主座,对着门口道:「在门口晃什么呢?老鸨子,
进来说话!」

  老鸨小心翼翼,满脸笑容推开门,关门时,看了对面雅间一眼,正是卫言宏
所在之处。

  若兰看着盯着自己不发一言的卫言宏,心中盘算着什么,最终,她鼓起勇气。

  「呲啦……」

  胸前的大红婚衣,被她撕开一道裂痕。

  「哇哦!」

  末灵君惊呼。

  卫言宏眉头皱得更厉害:「你这是做什么?」

  若兰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末公子」,她观察二人许久,知道这位「末公子」
的地位,隐隐在卫公子之上,这位公子喜欢热闹,喜欢看别人喝花酒。

  若兰拨开胸前撕裂的衣襟,嫩白如玉的双峰半遮半掩,上前迈了几步,笑着
说:「公子,方才的花酒,还没喝完呢……」

  话未说完,若兰已经跨坐在卫言宏腿上,笑着继续说道:「要继续喝花酒,
这可是公子,你让若兰留下的理由呢……」

  卫言宏冷声道:「那就好好喝酒,扯掉衣服做什么?」

  「接下来,便是花酒中的『峰涧流汁』了呀,这双峰夹谷,酒聚乳间,可不
得先扯掉这碍事的衣物……」

  说话之间,只见她张开左掌,挤压双乳,双峰并立,挤出一道深深乳沟,右
手持拿酒壶,朝自己胸前,缓缓倾泻,点点滴滴的酒酿,顺着胸前肌肤,汇聚在
乳涧之内,不一会,便聚出一洼酒汤。

  若兰倾身向前,将雪白双乳堆在卫言宏脸上,乳沟对准了卫言宏的嘴唇。

  「公子,请慢慢品尝……峰……涧……流……汁……嗯……」

  带着无比的娇媚,若兰诱惑道。

  气氛之淫靡,令末灵君也感觉不对,她神情紧绷,不敢呼吸,脸色羞得通红,
瞥了两眼后,不敢再看。

  卫言宏见末灵君如此模样,心中无语至极。

  「末公子,怎么不敢看了?」卫言宏顶着满脸乳香酒气,开口问道。

  末灵君一愣,然后起身,走到窗边,徘徊了几步,红着脸来到卫言宏面前,
回怼他道:「哼?这花酒才到第二式,怎么不敢喝了?卫公子?」

  若兰听后,嫣然一笑,胸口一颤,乳肉微微一抖,沟中酒汁轻轻荡漾,她轻
声问道:「公子这是嫌弃若兰了?」

  卫言宏脸上也浮起红晕,摇摇头。

  「若兰……难道不美吗?」若兰微蹙柳眉,一脸哀怨问道。

  卫言宏道:「美,真的很白……」

  白字一声,刚刚发出来,若兰再次倾身向前,双乳微斜,紧紧贴在卫言宏嘴
上。乳沟间的酒汁,顺乳而下,滑进卫言宏嘴中。

  卫言宏张口咽下,唇齿微动间,不自觉便吮吸起来,只觉乳香酒香,粉香体
香,全都掺在一起,随着酒液,一同下了腹。

  「嗯……啊……公子…好…………嗯……」若兰口中发出几声娇吟,单手张
开,挤着双乳,不自觉的揉起来。

  一副活春宫,让末灵君看得浑身燥热,腿心竟然有些黏腻,双腿微夹,她慢
慢挪回座上,只觉双颊火热。她伸出双手,捂着脸颊,给赤红燥热的脸颊降降温。

  「姓卫的,果然是个浪荡子!」

  突然,「嘭!」的一声,雅间单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两名男子,正是刚才的老三和老八。

  「欠肏的臭婊子!!」老八见到若兰这般样子,痛骂道。

  站在一旁的老三冷冷说道:「若兰姑娘,你今晚要和我师父洞房,现在时辰
差不多了,跟我们走吧。」

  若兰一听此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从卫言宏身上站了起来,蜷缩在一
旁,似乎畏惧不已,止不住得瑟瑟发抖。

  「卫……卫公子……救……救命……」她小声求救。

  卫言宏眉头一紧,抿尽嘴唇上的残酒,站起身来,将若兰挡在自己身后说道:

  「你们是谁?」

  末灵君依旧捂着脸颊,露着奇怪笑容,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呛道:「还
能是谁?卫公子,你抢了人家新娘,人家过来找你算账了呗……」

  末灵君眼里乐不可支,心中狂呼:「打起来,打起来!」

  卫言宏瞥了她一眼,便知她心中念头,更是无语。

  老八站在老三身后,嚣张道:「三师兄,刚才师父说,让你来试试这小子是
什么货色,你等什么呢?不把他皮剥了,怎么跟师尊交代!」

  老三仗着自己是修士,并不搭理老八,盯着卫言宏,冷冷警告道:「小子,
我数三声,你赶紧滚,三声之后,你如果没滚出去,不要怪我了。剥皮一事,并
不是说着玩儿的……」

  听到此言,若兰更是惊得浑身一抖,瘫贴在卫言宏的背上。

  卫言宏朝着身后拍拍她,示意她放心,恰巧拍在若兰的臀股上,连拍数下,
只觉满手软嫩,手感极佳,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被卫言宏这般捏揉,若兰也放下心来,卫公子必然也是上仙,不然怎么在这
等要命时刻,还有心玩弄自己的身体。

  末灵君这时再次呛声道:

  「哎呀呀,这么可怕,本公子吓死了!」

  那老八听到末灵君此话,瞬间得意洋洋,看着末灵君,心中惊叹:这男的,
真俊秀!

  「嘿嘿,小子,知道怕了?怕得话,让哥哥我带你找我七师兄去,他最喜欢
你这样的俊俏后生了……」

  末灵君一愣,皱着眉头,问卫言宏:「姓卫的,他这话什么意思?」

  卫言宏笑着说:「他七师兄喜好男风,具体怎么搞,你不是想涨涨见识吗?
可以跟着他去看看。」

  末灵君一阵恶寒:「呸!真恶心,还有你,姓卫的,你连这都知道,你也真
够恶心的!」

  卫言宏无奈笑笑。

  二人一言一语,视面前老三为无物,这让他心中大为恼火。

  手中聚起一丝灵气,朝卫言宏悄悄打去。

  若是普通凡俗,这一丝灵气便可要了他之命。

  可卫言宏是练气后期修士,而末灵君更是筑基修士,二人修为远超老三,在
二人刻意的遮掩下,老三自然发现不了,只当面前二人是普通凡俗。

  卫言宏自然注意到了那丝灵气,等那灵气靠近自己时,他心中一动。

  全身一瘫,倒在地上。

  见卫言宏倒地,末灵君轻轻「啊?」了一声。

  花魁若兰见状,先是一呆,随后双腿瘫软,倒在卫言宏身上,用尽力气,推
了推他:

  「卫……卫公子……你,你,你不是……不是上仙吗……你……快醒醒……」

  此刻的若兰后悔不已,绝望至极,她听说过道爷的狠毒,凡是被道爷娶回家
的女子,莫不是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基本都是下体开裂碗大的口子,流血而死,
哪怕活着,也都身形枯槁,宛如厉鬼。

  她得知自己被道爷盯上后,便知自己性命难保,可老鸨看守极紧,她脱身不
得,眼见洞房之时步步逼近,正当绝望之际,注意到了这两位公子,竟占了道爷
的雅间,她看二人掏钱拿物,都不似凡俗,便以为二人也是上仙,没想到连那道
爷的弟子都打不过。

  若兰瘫在地上,目光由绝望,渐渐变得呆滞起来,自己费尽心机,难不成终
究免不得一死吗?

  随后,老八得意狂笑,上前一步,逼近末灵君,伸出脏手,朝末灵君摸去,
想要摸一把末灵君俊俏脸蛋。

  末灵君冷哼一声,眼中怒气一闪,老八手臂应声断开。

  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放声哀嚎,声音凄厉,惊动全场,众人纷纷向二楼看
去。

  末灵君嫌他聒噪,伸出手掌,发出一道灵气,直冲哀嚎的老八。

  筑基修士,对阵凡俗,哪怕一丝灵力,便能要了他的命。

  老八顿时没了气息。

  整个莺香楼里,再次传来阵阵议论之声,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少好事者
正准备上楼围观。

  末灵君噘着嘴,骂道:

  「恶心的东西,死了也脏本……公子的手!」

  老三目光一凛,心中暗道不妙,原本击倒卫言宏的得意之心,瞬间消散。

  「师尊,有个高手!」老三大喝。

  道爷神识一直关注着这间雅间。见到此状,立即腾空御气飞来,引得众人惊
呼。

  「那!那是谁?仙人?」

  「道爷!那是道爷!」

  「道爷?」

  方才认出道爷的人,兴奋的解释道:「那是咱们城里的上仙,是城主府上的
贵客,我在城主府里,见过他施展法术,上天入地,移山填海,厉害得很!」

  在众人议论间,道爷飞至雅间,看了一眼地上的老八,啐了口痰。

  「没用的东西,这就死了?」

  瞥了一眼倒地的卫言宏,心中浮起一丝疑惑,他在来到莺香楼时,便感觉到
有修士在场,所以,听闻二人占了自己的雅间,当时的他不愿与其他修士起了冲
突,便压下怒气,忍让三分。

  直到得知这二人竟然要霸占他的鼎炉,他只觉这二人太不讲理,正所谓,强
龙不压地头蛇。自己一忍再忍,如今,竟被这二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在他神识感知中,隐隐约约感知到,卫言宏应该是有修为在身。

  旁边这俊俏小生,并无修为,他猜测是宴请卫言宏的凡俗权贵。

  没想到,那卫言宏,竟然连自己练气初期的弟子都打不过。反倒这俊俏小生,
实力强劲。

  他皱着眉头,喝问到:「强龙不压地头蛇,敢问道友,在何处修行?为何杀
我弟子?」

  末灵君怒斥道:「你那弟子,要把我献给他七师兄,做那腌臜事,你说,他
该不该死?」

  道爷心中盘算许久,缓缓开口道:「竟有这事?若真是如此,那他自有取死
之道,他如今已死,道友的意思是……」

  末灵君昂首抬头,嫌弃说道:「还有你那七弟子,他惹了我,真该死!」

  道爷眉头一皱,沉默片刻,衡量利弊,然后张口试探道:「哼,依了道友,
会如何?若是不依,又会怎样?」

  末灵君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模样:「若是惹了我生气的人死了,别的就跟
我无关了……」

  道爷心中一动,立即说到:「那也就说,这莺香楼里的其他事,道友便不再
插手了?」

  末灵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是来看戏的。」

  听到此话,道爷看向瘫在地上的若兰,只见她双目含泪,呆坐在地,这副模
样,让性癖异常的道爷兴致大发,死掉两个不济事的弟子,换一个绝色纯阴鼎炉,
这买卖还算可以。

  想到这里,道爷朝身后伸手,只见老七立马被吸了过来。道爷伸开手掌,紧
紧攥住老七脖颈。

  老七一脸恐惧,努力哀求:「师……师父……饶……命……」

  命字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脖颈已被捏碎。

  「道友,我已清理门户,为道友赔罪,还望道友遵守承诺。」

  末灵君神色不佳,默然不语,震惊于道爷的狠辣,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他竟
然说杀就杀。

  道爷看了看沉默的末灵君,然后转身走向若兰,一把抓着她的衣襟,将她提
起。

  若兰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浑身上下瘫软无力,发不出任何声响。

  「哼!骚娘们,等着今天被肏死吧!」

  道爷怒气冲冲,提着今晚洞房的新娘,转身离去。

  这时,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摁住他的肩膀。

  「末公子的账,算清了,我的账,还没有算呢……」

  卫言宏也不装了,拍拍衣服,站起身来,语言轻佻,神色玩味。

  见到卫言宏起身,被提着的若兰,眼中顿时恢复了神采,激动不已,情绪的
大起大落,让她瞬间涕泪纵横。

  道爷转身,盯着卫言宏,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语气冷冷道:

  「道友,你死而复活,挺会玩儿啊……」

  卫言宏咧嘴蔑笑:「哪里哪里,哪有道爷您会玩儿啊?您这弟子,说杀就杀……
还得是您厉害……」

  「我清理门户,干道友何事?」

  卫言宏装出一脸恍然大悟样子,:「道爷您清理门户,是您的事儿,可您强
抢在下今晚瞧上的新娘子,就跟在下有关了……」

  道爷满脸寒霜,满腔怒气,他压住满腔怒火:「哦?道友的新娘子,是谁?
我怎么不知道。」

  他提着若兰的衣襟,掂了掂,道:「难不成道友说的新娘子,是本道爷手里
提的骚婊子?不妨告诉道友,这个臭婊子,是我早就预定下来的,今晚准备给她
开个苞,准备肏个爽快……道友是想来参观参观,还是想一起来乐呵乐呵?」

  听他如此秽语,卫言宏也不在客气:「乐呵你妈个咸鱼蛋!」

  末灵君低声道:「他真恶心,姓卫的骂得好……」

  道爷气急而笑:「呵,一个臭婊子,不值得道友送了命。」

  紧接着,他带着无尽恨意,低声说到:

  「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好了!」

            第三章:呀!被认出来了!

  话音刚落,浑身灵气冲向手中的若兰,意图辣手摧花,撕碎这惹是生非的花
魁。

  卫言宏见状,当即运转心法,调动全身灵气,护住若兰。

  二人都是练气后期,灵力同样深厚,阻在若兰身前,灵气互持,难分上下,
竟一时僵在原地。

  两名练气后期的修士,放手而为,整个莺香楼顿时狂风大起,木楼被灵气冲
击的摇摇晃晃。

  「咳咳!」

  末灵君重重咳了两声,声音传到道爷处,道爷只觉双耳轰鸣,浑身气血翻滚,
顿时破了周身的灵力,卫言宏趁机将若兰姑娘抢至身边,护在身后。

  道爷怒目,看向末灵君。

  末灵君连咳两声,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向酒壶,吐槽道:

  「咳咳,这酒,真难喝……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死我了……
对不住啊,忍不住咳了两声,吓到你了……」

  道爷吃了暗亏,又不敢对着末灵君发火,满腔的火气,便朝着卫言宏撒去。

  他掏出一方阴阳玉盘,集中灵力,激活盘中的阴阳鱼,玉盘瞬间变大,立在
身前,发出阵阵蜂鸣,试图将卫言宏吸入盘中。

  卫言宏则是用他最擅长的金芒诀,只见指间聚出点点金芒,打向那旋转玉盘,
用以抵消玉盘吸力。

  金芒击在玉盘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玉盘的旋转被指力扰乱。

  二人再次陷入僵持之中,道爷吃过僵持的亏,知道只要自己陷入僵持,旁边
那后生必然作祟,暗中给自己下绊子。

  于是,他逆转盘中阴阳鱼,放出自己苦练许久的绝技。

  只见玉盘逆转,阴阳鱼每逆转一圈,便化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娇笑着扑
向卫言宏。

  那幻化出的女子,全身赤裸,身姿婀娜妖娆,各个眼神迷离,搔首弄姿,媚
态横生,满脸的红晕彰显着她们高潮迭起,口中还发出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

  什么「相公肏得我好爽,好舒服……嗯……啊……好美……」「爸爸鸡巴好
大,肏的女儿水好多……」「用力一点嘛,啊啊……奴奴小穴经得住相公的大鸡
巴。」「大鸡巴哥哥,插得好深,啊啊……」

  听得末灵君满脸通红,一愣一愣的。

  卫言宏神色一紧,他作为散修,多是杀人和逃命的手段,对抗幻术,实属没
什么经验手段,只得紧闭耳目,运转基础的长春功、采气诀,调用灵气,护住灵
识。

  道爷见状,便知自己此招见效,立即加大灵气。得意得笑着:「小子,这盘
中女子,可都是道爷肏过的绝色,被道爷收到盘里,她们个个都骚得不行,鸡巴
插进去,爽利得紧,小子,不如来我这阴阳盘中,好好享受享受吧……」

  见卫言宏不为所动,他再次冷笑道:

  「今晚,等道爷我肏死这个臭婊子,也会把她高潮的模样,收录进去,小子
想不想看看,你的新娘子,被道爷我肏到高潮迭起的骚模样?」

  卫言宏回骂他:「操你妈的咸鱼蛋长嘴里了?这般腥臭?」

  二人再次僵持不下。卫言宏和道爷都是散修,没什么高深的修行功法,也没
有琳琅满目的法宝符箓,基本都是三招之术,有一招绝技傍身。

  卫言宏修得是长春功,采气诀,都是仙古修真界烂大街的基础心法,杀敌功
法只有半部金芒诀,全身的修为都在手指上,可隔空杀敌,刺破护体灵气。

  可面对幻术,金芒诀便失了作用。

  在他苦苦坚持中,部分幻术画面还是突破护心的灵气,钻入识海,在卫言宏
的识海中,展现着各种各样放荡狂淫的画面。

  卫言宏满脸通红,不得已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疯狂调集灵力,驱赶那
些淫靡画面。

  末灵君也满脸通红,虽然那幻术不是针对她的,但那道爷灵力控制并不精细,
满屋子时不时窜出个幻象,各式各样的交合画面,时隐时现。

  弄得她心烦意乱。

  见卫言宏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即将坚守不住,末灵君以为他被那女色所迷
惑,心中嗔怒一声:「浪荡子!」

  只见她盘腿而坐,口中诵出家传清心诀。

  「心若冰泉,意如寒松。万虑皆空,独守其中……拂之即终。」

  声若洪钟,传入卫言宏耳中,卫言宏听得口诀,心中顿时清净许多,识海中
的幻想,一扫而空。

  那道爷听到清心诀后,顿时一愣,只觉这等口诀,似乎很是熟悉,好像在哪
里见过一般。略微思索后,神色陡变,惊讶道:

  「这,这是《栖霞清心诀》!你是佟家子弟!」

  手中玉盘惊落在地,幻想顿时消散不见,卫言宏缓缓睁看眼,看向道爷。

  道爷心中惊骇不已,栖霞山上栖霞派,他作为天微大洲的散修,怎么可能不
知道栖霞山?那可是仙古十大宗门,天微大洲的实际掌控者,而佟家是栖霞山上
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等家传绝学,必然出自族中嫡传子弟。

  可又有些对不上,他喃喃自语道:「不对!佟家怎么会让男弟子修行《栖霞
清心诀》?我听说,只有联姻女才修这等法诀……你……你!!你不是男的!」

  道爷恍然大悟,指着末灵君喊道。

  「原来如此,女扮男装……」

  道爷冷笑道:「佟小姐,你女扮男装,跟一男性散修混迹青楼,你爹知道吗?」

  末灵君脸色突变,神色变幻,心中慌乱不已,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帮卫言宏
净一下心,竟能被人认出根脚。

  卫言宏见她慌乱,大脑飞速旋转,瞬间有了主意,他高声喊道:

  「末兄,现在只有一条路,和我一道杀了这淫贼!」

  末灵君听后,略一思考,发现想要保密,只能如此。运转起一身的筑基灵力,
困住道爷,牢牢控制住他。

  那道爷一愣,被末灵君制住,动弹不得,顿时后悔不已,当即就想抽自己几
个嘴巴子:「好好的,你招惹她干嘛?」

  虽说,相传佟家女子的筑基修为有问题,大多是伪筑基,她们不修行攻战心
决,战力不强,但对付练气后期的自己,绰绰有余,而且还有个指法了得的练气
后期做帮手。

  我命休矣!

  道爷心中欲哭无泪。

  趁卫言宏运转金芒诀时,道爷灵机一动,他见末灵君处事幼稚,似没经历过
什么世事,于是抱着侥幸心理,高声大喊:

  「末公子,在下认输,认输,饶我狗命!我这立马滚得远远的……」

  末灵君心中一愣,犹豫片刻,灵力便断了一息,没有接续跟上。

  那道爷当即爆掉玉盘,借狂暴灵力,冲开束缚,逃得远远的。

  卫言宏指间金芒这才发了出去,可惜打了空,卫言宏一脸遗憾,要追上去。

  那道爷相距极远,不敢靠近一步,生怕末灵君再次制住他。

  道爷笑嘻嘻的说:「末公子,道爷我认栽,今天这事儿,我权当不知道,您
该玩玩,该喝喝,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也别找我,莺香楼的姑娘,道爷我不要了……
您看,成不成?」

  末灵君飞至空中,想要伺机再次制住他。

  那道爷见状,再退数百米,一直退到筑基修士也难以一招追上的地方,两人
再次隔空相对。

  末灵君见状,自忖不能一击必中,恼怒自己方才的犹豫迟疑,愤恨不已,思
考咱三,满心不甘,大声喊道:「你发个誓,我就信了你!」

  那道爷也不犹豫,当即指天立誓,保证不泄露今晚之事,末灵君见状,纵使
心中不甘,也只能放他离去。

  那道爷三步并做两步,飞速逃去,边逃边扭头看向末灵君,见末灵君和卫言
宏没再追来,这才放下心。

  如果末灵君真要追来,自己虽说还有逃命手段,但那都是大伤元气之法,用
一次得掉半条命,还要再搭上几十个纯阴鼎炉,实在划算不来。

  至于他找栖霞山佟家告状,他才不傻呢。

  假如真把佟家少女和男修士逛青楼这等丑事说出去,自己绝对活着走不出栖
霞山,无论佟家怎么处理,第一步肯定是要遮掩这等丑事,自己找上门去,不是
找着被灭口吗?

  还好那佟家女子,没什么江湖经验,被自己一个誓言哄骗了去,没再继续追
击。不然,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今天晚上,自己算是踢到铁板了,不仅到手的纯阴鼎炉没了,得意的阴阳玉
盘还被迫爆掉,可谓损失惨重。而且,还搭上了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对自己忠心
耿耿,把老婆献给自己,真是可惜了。想到这自己徒弟的骚老婆,道爷心中一热,
露出邪笑:

  「既然老八死了,那他老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今晚就去肏死吸干了她,补
补今晚损失,还能让她夫妻二人团聚……」

  想到这,他给老三发去一道传声符,让老三带着剩下几个师弟,速回宗门待
命。

  道爷认准老八家里方向,径直飞去。

  潮起潮落,事发事息,对大多数凡俗来说,也只是一时的热闹,事情过后,
该吃该喝,又是一夜醉生梦死。

  莺香楼里,方才的变故,成了众人的酒后谈资,不多时,楼里的凡俗们再次
宴饮欢歌,人声鼎沸。

  雅间里,老鸨挂着勉强的笑容,毕恭毕敬得伺候着二位公子。

  若兰姑娘脸色微红,一脸得意,站在一旁,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显示出她此
刻的得意——她赌对了!

  大红婚服在此刻分外扎眼,胸前撕裂的衣襟,被她轻巧翻折,在胸前开了一
个叉,成了颇具诱惑的对襟小衣。婚服半披,衣襟对开,浑圆白嫩的双峰嫩乳各
露一半,着实又加了不少风情。

  若兰就这么敞着衣怀,再次给卫言宏倒酒。

  卫言宏又偷偷瞄了几眼,视线立马又转到别处,他正身端坐,自忖无人看到。

  末灵君传声:「好看吗?」

  卫言宏传音回她:「没看,只是正常的环视四周而已……」

  末灵君哼笑一声,开口问老鸨道:

  「咱们莺香楼今晚不是什么洞房宴吗?人家卫公子,横刀夺爱,狼口救美,
抢了别人的新娘,不就是为了今夜洞房么?你们还等什么呢?」

  卫言宏一愣,笑着解释:「那都是压那道爷气焰的说辞,莫要当真!」

  末灵君道:「嘁,别虚伪了。」

  卫言宏无奈道:「我说了好多遍了,我并非贪图若兰姑娘美色。」

  老鸨见状,笑着说:「当真不当真的,都不紧要。卫公子,百花洞房宴的压
轴戏,不能草草了事,要不,您披了这件红袍,下去跟若兰姑娘走上一圈,也算
个了结。」

  卫言宏语结,今晚跟着末灵君演了一夜,似乎再多演一场,也没什么。

  若兰上前,半蹲在椅子一侧,挽住卫言宏的手臂,贴在胸前,拉他起身,半
推半就间,卫言宏随若兰出了雅间。

  「还是个虚伪的浪荡子呢!」

  末灵君抿嘴一笑,给卫言宏下了定义。

  转眼之间,楼下响起锣鼓唢呐,在一声声,拜天地,拜高堂的戏码中,末灵
君走出雅间,来到莺香楼的后院。

  月色朦胧,星光璀璨。后院池边,有一平坦草地,末灵君坐在草地上,听着
尘俗喧嚣,嘴角慢慢抿出笑意。

  「真羡慕这些凡俗啊,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般活着,才有意思……


  这时,身后传来众人欢笑,末灵君扭头看去,只见卫言宏和若兰被莺香楼的
姑娘们,簇拥着从楼里出来,被众人推进一处雅舍。

  雅舍檐下,大红灯笼挂满一圈,门上贴着一对硕大的喜字。

  后面还跟着不少年轻书生,满眼羡慕。他们亲眼看着花魁选夫,眼巴巴地等
着选到自己,结果,花魁带着一男子登了台。最终还是没选自己,一想到「俏花
魁爱上穷书生」的美梦破碎,不少人心中许是有了酸楚。

  莺莺燕燕,热热闹闹,众人散去,灯熄烛灭。

  洞房雅舍里正发生的香艳故事,姓卫的浪荡子和若兰到底在做什么,末灵君
不感兴趣。

  她本来,就是看花酒的。

  这次偷偷溜下山,打了次劫,还跟姓卫的化敌为友,跟他喝了花酒,凑了热
闹,一起打跑坏蛋,帮他抢了花魁,抱得美人入洞房。

  嗯,这样的经历很话本!

  这次偷跑出来,不亏!

  她得意的拿出那张纸笺,映着星光,在上面写下今日冒险。写完「洞房」二
字后,末灵君停下了笔,又发起呆来,皓齿咬着笔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坏蛋居然认出自己来,好在自己聪明伶俐,应对得当,
逼他发了毒誓。

  行踪露馅,明天必须得回家了,趁父亲闭关还没结束。

  末灵君收起笔纸,抱膝而坐,全身蜷在一起,双膝托着下巴,盯着水池发呆。

  池中游鱼若许,在星光烛火的照耀下,渐渐游了过来,等待池边人来投喂。

  末灵君喃喃自语道:「你们也太可怜,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这浅浅池塘里。虽
说,有人投喂,没有饥馁之虞,但也失了自由……唉……」

  「可去了外面的天地,片刻之后,便成了野兽巨鱼的腹中之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回应,吓了末灵君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卫言宏已来到她
背后。

  末灵君笑了笑,抿着嘴问他:「卫大侠,这么快就完了?」

  卫言宏一愣,叹了口气:「我跟她,真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那道爷行径,
才出手的。」

  「嘿!你是什么眼神,不信我?」

  看着末灵君笑眯眯的双眼,卫言宏语结,接下来的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这,我是觉得她身材挺好的,也就多看了两眼,但……但只是看两眼,不
过分吧,不代表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唉……你爱信不信吧……」

  末灵君笑着点点头:「知道啦,卫大侠,您是真正的大侠,事了拂衣去,深
藏功与名。来,坐这儿。」

  她拍拍旁边的草地,示意卫言宏坐在一旁。

  卫言宏听罢,坐在末灵君身边,两人并靠,看着池塘。

  「你对青楼花酒那么熟悉,我以为你是……那种人呢……」末灵君,盯着池
塘,笑着说道。

  卫言宏听罢,苦笑着问:「什么那种人?」

  「唔,就是整日泡在青楼里,满脑子淫秽的人……」

  「那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不像,花魁送你都不要……那花魁姑娘很漂亮的,你真不去吗?」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有点想去了……」

  「哦!你还真是个浪荡子!」

  「为什么说我是浪荡子?」

  「你对青楼那么熟,还说自己不是?」末灵君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期待他
的解释。

  再次听到这句话,卫言宏盯着池塘,沉默了半天,低声说道:「我未修道前,
在青楼长大。」

  末灵君听后,很是惊讶,看着身旁男子。他眸亮如星,神色落寞,末灵君心
口突然疼了一下。

  卫言宏缓缓说道:「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凡俗,他们……被驱逐出家乡,在逃
出家乡的路上,父亲被人残害,母亲被卖到青楼,为了抚养我长大,她委身欢客,
强颜欢笑。后来,得知我有灵根,能修行,她特别高兴,说我像祖父,教我长春
功,传给我半部金芒诀……只有半部,她说她只记得半部,另外半部在我已经死
掉的父亲手里……」

  末灵君好奇道:「他们本是凡俗,怎么知道修行法门?」

  卫言宏缓声说到:「我祖父是修士,教过他们。」

  末灵君恍然大悟,修士之子不一定有灵根,这在修真界很常见,可随之而来
的,疑惑更多:「既然你祖父是修士,为何不庇佑你父母呢?」

  卫言宏神色更加落寞,嘴唇颤动半天,最终说了出来:「我父母他俩……是
亲兄妹……」

  末灵君听后,浑身一颤,兄妹乱伦,这是人伦大忌。因此他祖父大发雷霆,
将二人驱逐出家乡,后面生活的凄惨,世俗的指指点点,不必说,也是可以想象
到的。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片刻,感叹了一句:「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
是我见过修士里面,嗯,包括散修和世家子弟里,最好的一个……」

  卫言宏闻言转过头来,看着末灵君,笑笑,说到:「你是我见到的世家子弟
中,最有表演天赋的……女侠……」

  末灵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在下还不知女侠真名姓呢……」卫言宏好奇地问道。

  末灵君一愣,左手一挥,恢复女子之身,一身浅黄色长裙,在夜风吹动下,
轻轻飘动,微风吹拂,鬓发飘飘,她伸出右手,梳理耳边凌散的鬓发,挂在耳畔。

  那一刹那的风情,竟看呆了卫言宏。

  看到卫言宏呆滞的眼神,末灵君微微一笑,开口道:「嗯……话本里怎么说
来着,对了,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四章:嘿!乖乖女的大冒险!

  卫言宏脸上虽然笑笑,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如果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卫言宏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

  末灵君看着池塘,突然开口道:「卫大侠,你刚才说到池鱼获得了自由,便
会成野兽之食物,你还记得吗?」

  「嗯,怎么了?难道不对吗?」卫言宏好奇问道。

  「可片刻的自由,远胜百年的拘束。」末灵君郑重其事地说道。

  随后,二人陷入了沉默,直到卫言宏开口,打破沉默。

  「凡俗有句话,我很喜欢。」卫言宏歪着头,看向末灵君说道:「人活着,
不是活几年,也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在那几个瞬间。」

  他停了停,继续说:「我很喜欢这句话,我们修士寿元长久,看似活得比凡
俗要多很多,但那些多出的寿元,并不是在活着,而是在等死。修行有尽,谁都
不免一死,若没有几个有趣的瞬间,活着有什么意思?」

  末灵君点点头,她非常认可这句话,这句话勾起她的遐思,许久之后,她从
回忆中出来,微微一笑说:「我会记得这个瞬间!」

  她犹豫片刻,接着说道:「瞬间的欢愉与永恒的寂寞……的确很难取舍,就
像我以前看过的一步话本故事,里面有一首曲子,也是我特别喜欢的曲子。我从
来没给别人唱过呢,你想听吗……」

  卫言宏认真的点点头。

  少女平视远方,看着池中游鱼,天边星辰,神情中带着一丝落寞,开口唱道: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
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
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卫言宏听了入神,等他回过神来,看向天上璀璨的群星,称赞道:「好听。
瑶宫寒苦,天宫寂寞,百年江湖……」

  末灵君盯着池面,池面映衬着繁星点点,星空浩瀚,看似无垠,相距很近,
实则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紧接着,她喃喃自语道:「我出身大门派里的大家族,父亲母亲都是门派里
的显耀人物,我就像池中游鱼一样,安逸而富足,可我并不觉得快乐。」

  卫言宏安静地听着她讲述。

  「我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很小的时候,还没开始修行,我就被要求学习各
种各样的《女书》《女传》,要求我遵守『三从四德』等规矩。那时,我问父亲,
为什么要遵守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会怎么样?父亲发了好大的火,揍得我哇
哇大哭。从那时起,我便不敢违背父亲的意志。」

  她停了停,继续说到:「后来,学完了种种规矩,我以为可以修行了,可父
亲告诉我,我还要学琴棋书画,诗文花茶。我想修行,父亲让我不要着急,先学
好女子必学的东西,才能去修行。我讨厌这些东西,可我不敢反抗,一旦我表现
出不喜欢,不耐烦,父亲便会责备打骂,为了不被打骂,我将自己伪装成他们眼
中的乖乖女,我的表演伪装越来越娴熟,他们对我的表演很满意。」

  满腔的委屈,让卫言宏十分心疼。

  她顿了顿,看向卫言宏,脸上挂着笑,眼中噙着泪,认真说到:

  「卫大侠,我很会演戏的。」

  卫言宏心中一软,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拭去泪珠。

  「再后来,我能修行了,他们给了我一本功法,栖霞清心诀,当时的我,不
知道这部功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学会功法,成了修士,就可以上天入地,获
得自由。」

  末灵君深深叹了口气:「当时已经筑基了姐姐告诉我,这部功法修炼简单,
进境极快,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姐姐眼里充满无奈,我问她『那这么多好处,
它是顶级功法吗?』,姐姐告诉我,这是一部害人的功法,它没有搭配任何攻守
法术,只有进境快一个好处,修行它的人,打不过同境界的任何人,我想了想说,
我又不喜欢斗法,修行快一些,那也很不错。」

  「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末灵君又叹了口气。

  「最后,姐姐哭着告诉我,学了这部功法,便不可能再被传授别的法术,因
为这部功法,只会传给家族里的『联姻女』,学了这部功法的女子,生育的子嗣
必然拥有灵根,我和姐姐,都只是为了联姻而存在,嫁给有前途的世家子弟,给
他们生出带有灵根的子女,便是我的命!我想要的自由,这辈子都得不到……」

  她沉默许久,风吹泪尽,开口道:「我是家族笼络别人的『生育工具』……
而已……」

  听闻此言,他十分震惊,紧接着心中腾起无穷的怜悯,为少女生在这样的家
族而感到不值。

  紧接着,心中冒出满腔怒火,想到那些世家,为了维护家族地位,竟不把子
女当人,他重重地骂了一句:「操他奶奶的咸鱼蛋!」

  听到这么别致的骂辞,末灵君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把她从情绪低落
中拉了回来。

  卫言宏一愣,被她突然的发笑搞蒙了,小心翼翼问道:「嗯?」

  末灵君捂着嘴,笑着说道:「没事,只是觉得,你骂人的话真别致。」

  卫言宏疑惑,反问:「这么不当人的事,难道不该骂吗?」

  「该骂!」

  末灵君点点头说,随后停了停,继续说:「可我不会骂人,我说的最狠的话,
就是『该死』,我觉得,说人该死,就已经很重很重了……」

  「不会骂人?骂人这事儿,我最擅长!来,我教你!」卫言宏盯着末灵君说。

  「啊?」末灵君一脸惊讶,随后笑出声来。

  她还真没想过,要跟着别人学习骂人。

  「来,我先教你最经典的,嗯……操你妈的……」卫言宏犹豫了一下,决定
先教她最经典的,于是郑重其事骂道。

  末灵君嘴唇动了动,尝试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可「操」字一词,她无论如何
都说不出口。

  「嗯…那个…他……妈……啊呀!那个字,我……我说不出口!」末灵君脸
色微红,叹了口气。

  卫言宏笑着说:「这样,你跟着我,我说一个字,你说一个字……」

  末灵君看着他真诚的模样,心中突然觉得十分有趣,便点头答应。

  「次……」卫言宏发出一个音,音节拉得很长。

  「……次……」末灵君跟着说到。

  「袄……」卫言宏张开嘴,示意末灵君跟着学。

  「对,这两个音连在一起……次……袄」

  「次……袄……」

  「对,很好,咱们说快一点!」卫言宏鼓励她道。

  「次……袄……次袄……呃……次……操……啊啊啊!太羞耻了!」末灵君
脸色通红,却一脸的兴奋。

  「啊!!我真的说出来了!哈哈……操……哈哈哈哈……」

  看着兴奋的末灵君,卫言宏露出微笑,听她一遍又一遍说着那个词。

  夜色如水,温柔晚风,漫天星辰,青青草地。他喃喃自语:「操他妈的狗逼
世家门第,操他妈的狗逼世界……」

  星光月辉,池面微澜,夜色渐深,莺香楼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娇吟媚笑,周围
小院雅舍,也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次……袄……操……」

  末灵君似乎听到了那些床音急喘,又想到了「操」字的意思,识海中荡起一
层又一层的涟漪,她的声音渐渐轻了起来,直到抿嘴不言。

  她盯着卫言宏削棱有型的侧脸,看得入神,星眸之中,烟波朦胧,身子一软,
歪进卫言宏怀中。似乎想象着什么,她赤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鼓起勇气,轻
声说到:

  「你能不能……亲亲我。」

  这一瞬间,仿佛世间凝固,万物停滞,繁星百花,清风明月,失了色彩,不
及怀中的美人。嫩酥如雪的细长鹅颈,分外腻人,令他沉醉。

  卫言宏低下头,嘴唇触在如玉般的秀额上。

  气息交织,唇肉相触,二人体内血液沸腾,渐渐的,动作由轻柔变得愈发剧
烈。卫言宏重重咬住薄薄双唇,怀中美人紧闭双眸,又浓又翘的乌黑睫毛,微微
颤动。

  卫言宏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另外的一只手,游离在她小腹上,隔着淡黄色长
裙,她能清楚得感觉到,那粗粝大手的温度与细腻。

  双唇分离,沿着脸颊亲上了耳鬓,再到浮着红晕的雪白脖颈。少女被男子强
烈阳刚之气,步步侵袭,她剧烈喘息,意乱情迷。

  从她的颈侧,再吻至颔下,沿着曲线,亲到胸口。淡黄色裙衫阻挡了卫言宏
探索的步伐。

  「呲剌」那淡黄色裙衫被男子粗暴撕烂,扯在一旁。

  怀中乖乖女的一对娇小嫩乳,受到微凉夜风的吹拂,她才恍然察觉,衣衫已
烂,衣衫破烂,她怕得不停发抖,发出一声惊叫:「不要!……」

  这声不要,惊醒了满脑子情欲的卫言宏,他停下了亲吻的步伐。

  卫言宏停了下来,看着怀中少女。少女紧闭双眼,喘着粗气,浑身紧绷。两
人都在剧烈喘息,两人都在犹豫,天人交战。

  衣衫破烂的少女终于睁开了眼,盯着面前男子。

  「浪荡子……」

  她轻声说到,随后再次闭上眼,昂起螓首,露出鹅颈嫩脯。她鼓足勇气,用
颤抖的声音,轻声问道:

  「我的……白么?」

  卫言宏一愣,笑着说:「衣衫未去,看不清亮。」

  听到卫言宏此话,末灵君红着脸,娇声埋怨:「坏透了!……浪荡子!」

  浪荡子微微一笑,用行动给她回应。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少女胸前的小衣,
露出突起的椒乳。

  胸丘不大,不似若兰那般甸甸巨硕,却是白嫩异常,如象牙的肌肤里,透出
缕缕青络,青络映衬着乳质的白皙。如此美丽,浪荡子满手覆上,正盈盈可握,
令人忍不住细细把玩。

  「嗯哼……」

  怀中的乖乖女,发出满足长叹。声音酥酥软软,似乎是获得满足后的春心荡
漾;或是带着一丝兴奋,那是她自行做主大胆冒险的兴奋。

  褪去小衣外裙,浪荡子粗粝手指,沿着双乳向下滑动,光滑细腻的小腹,收
束有型的腰间曲线,他不由得赞叹道:

  「好美……」

  浪荡子的这声惊赞,让怀中的乖乖女,一下子泄了劲,股间瞬间春水潺潺,
似是全身抽了骨头一般,酥软在浪荡子的怀中。

  乳峰上粉红色的小豆子,早就立了起来,少女的乳头不大,粉粉嫩嫩,缀在
突起的乳丘上,正如怀中少女,让人心生怜惜。看了半天的卫言宏,终于忍不住
将它含进嘴里,慢慢吮吸。

  「呀!」

  末灵君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宛如奶猫撒娇。

  趁着娇吟,卫言宏粗粝手指,沿着少女小腹,探进亵裤。

  胸前与腿心,上下两处,全都被侵袭,一处已经失守,一处将要失守,肌肤
下漾起的丝丝电流,冲进脑中识海,一时间,少女竟然分不清,到底是哪处传来
的酥酥麻麻,不知自己到底要关注哪里。

  手足无措间,她下意识张开樱口,哎哎呀呀的哼唧起来。

  卫言宏的中指,探入怀中乖乖女的神秘花园,只觉她腿心蓬草丛生,茂密异
常,密草深处,湿沥沥的一道溪涧,流着潺潺津液。

  手指慢慢滑进缝里,润滑细腻的触感,激起卫言宏高昂的探索欲。

  指尖弯动,稍稍挤了进去寸许。卫言宏修行的金芒诀,半身功力都在手指上,
所以他的手指,不似其他修士一样白嫩纤细,甚是粗粝。这种粗粝在此刻却是有
了用武之地。

  指尖被肉缝紧紧夹住,轻轻勾动便能引出怀中少女的颤栗抖动。

  不多时,粗粝手指便钻进一处温润小口。

  「嗯……啊……」乖乖女喘着粗气,发出一声娇吟。

  麻麻痒痒中,她努力睁开眼,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男子,秀手一挥,便立下
一层结界。虽后,她紧闭双眸,享受下体传来的酥酥麻麻欢愉。

  情至深处,二人相拥亲吻。在相互辗转爱抚中,衣衫渐褪,二人赤裸相见,
乖乖女喘着粗气,微微抬起双腿,勇敢将男子夹在腿间。

  主宰自己命运的勇气,让她疯狂地亲吻着面前面前的男子。

  身体深处,识海深处,回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亲吻得越热烈,空虚感
越强烈,越发希望自己能被占有,能被塞满。

  如火一般的热情,强有力的吮吸,令卫言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动着接受
胯下女子炽热的爱意。

  吻了许久后,乖乖女终于歇了下来,亮晶晶的眸中,带着涌起薄薄的水雾,
她嘴唇微动,轻轻缓缓,说出两个字:

  「操……我……」

  满腔的勇气似乎随着这两个字的说出,一泄千里,全都化作蜜缝中的津液,
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乖乖女说罢二字后,面颊烫得厉害,炽热气息,似乎将微
凉夜风也染得滚烫起来。

  卫言宏顶在潺潺蜜缝上,他肉茎细长,微微弯翘,菇头巨硕,圆钝的杵尖和
着丰沛的津液,一点一点滑进窄窄玉户中,还未用上几分气力,半个茎头已经没
入其中。

  他暗想「好滑!」紧接着,稍稍用力,向前一顶,只是稍稍一丝阻塞,他稍
作停顿,再次一顶。

  末灵君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全身上下无一不烫,最烫之处,莫过于下体的硬
物。自己未经人事的私处,被抵着分开,那滚烫坚硬,一下子便挤进自己的窄小
紧凑,裹着黏腻的汁水破开腔道中肉膜,男子仍不停歇,长驱直入,贯穿了自己。

  「进……进来了……」

  乖乖女睁大亮眸,闪闪亮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

  被贯穿裂开的酸痛,被人占有的充实,一股脑涌进识海,乖乖女不由得鹅颈
一仰,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道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初经人事的疼痛过后,丝丝酥麻开始在全身蔓延,小腹四肢,似乎被云雷法
术电过一般,她不由自主得张开双臂,穿过男子肋下,抱紧男子结实的肩背。

  卫言宏喘着粗气,紧紧搂抱怀中女子。一男一女,相拥在这片草地上,天高
月远,星辰辽阔,云散四野,恰如洞房。高天为褥被,草地为床榻,繁星作红烛,
天地之间,池边野外,星辰万物,祝福着这对灵魂孤独的男女。

  「嗤……就……就这样?」

  末灵君终于喘平了气,红着脸问了一句。

  听到怀中女子这般说,卫言宏知道她已过了破瓜之痛,于是松臀提胯,轻柔
抽送起来,他本身也不娴熟,只想着努力不让她感到疼痛。

  这一动,让怀中女子呼吸顿时剧烈起来,随着他的节奏,再次哼哼唧唧起来。

  「奇……奇怪……啊……呼……啊……呼……真的……好……好奇怪……」

  也就数十下的功夫,女子就感受到其中的美妙,似乎飞到天边,一下一下有
节奏的插入,让她一次比一次飞的高,又过了几十下的功夫,便已说不成话,只
能一个劲的嗯嗯啊啊。

  初尝性爱的乖乖女蜷缩在男人的怀中,熏红的脸蛋扭来扭去,一会儿朝左,
一会儿朝右,好似不管面向何处,都抵不住下体处汹涌而来的快美爽利。

  卫言宏见她这般模样,兴致更加高昂,挺立起上身,双膝立起,跪进她腿心
里,双手抄起女子腿膝,奋力抽插,这等姿势最易用力,他插入时不自觉便大了
几分力度。

  姿势换了后,乖乖女觉得一切又不一样了,原本是慢慢飘上云端,此刻却像
陷入了欢欲的海洋中,又快又猛的潮水,将她推向高潮,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毫不停歇。

  她拼了命的抓着身下的嫩草,草叶被她攥出了汁水,爽利到极点的乖乖女,
忘情地呻吟起来,樱口中流出的话也越来越放荡。

  「我……我不行了……啊啊……好……好美……唔……啊啊……不……不行……


  男子大开大合,硕大的肉菇带出黏腻的汁水,挤剐着润滑的甬道,肉茎上的
丝丝处血,被透明泛白的浆液代替。

  「快……快来……啊啊……再……再用力……啊啊……对……对!天哪!!
天哪!!!我……我……」

  陷入高潮乖乖女,猛地吸了口气,塞住了后面的吟语,呼吸停滞许久,才慢
慢吐了出来,呼吸总算恢复了,乖乖女末灵君怀着无比的满足,带着一丝哭腔,
喊了出声:

  「我……我要……被……被你操死了……」

  卫言宏低吼一声,俯下身子,抱进少女,腰胯死死顶在她的腿心,顶进润道
的最深处,滚烫浓厚的阳精,瞬间喷薄而出,射满她的膣腔!

  滚烫有力的阳精,冲击乖乖女的蜜穴孕宫,让她又攀上更美的巅峰。

  「啊啊……好……好舒服……」

  过了不知多久,末灵君总算从高潮中清醒过来。

  高潮过后,末灵君有一丝丝后悔,自己脑子一热,就这样把身子交给了一个
陌生男子,虽然对他有不错的好感,可毕竟自己和他才认识一天呀!虽然自己舒
服到了极点,爽利到极点,可一想到自己回到家中,自己要面临的事,她的心底
腾起无穷的恐惧。

  此刻的她,只想狠狠抱紧卫言宏,叹了口气,随后拍拍趴在身上的男子。

  男子一动不动。

  「浪荡子?唉?姓卫的?!」

  末灵君摇了摇他,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慌张。

  只见卫言宏双眼紧闭,浑身肌肉紧绷,似是被石化死掉一般,只有插在自己
体内的阳具,依旧硬热,一跳一跳的,这让她确信卫言宏还活着。

  挣扎着从男子怀中钻了出来,顾不上湿漉漉、黏糊糊的下体,她急忙用神识
探查卫言宏的情况。

  只见卫言宏体内灵气狂暴而有序,经脉里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动,丹田处的灵
气急速旋转。这种情况,她似乎有些熟悉。

  「啊?这……这是……突破?!」

  他要突破练气,进入筑基了!

  末灵君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卫言宏居然在和自己交欢的时候,觅得机缘,
获得了突破。

  将自己收拾干净,穿好衣物后,末灵君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卫言宏,
神情复杂。

  天色微亮,东方泛白,黎明已至,莺香楼里,一片静悄悄的模样,所有的欢
爱都已结束,天明后,楼里的男男女女就要分别,回归到各自的生活里。雅舍里
的若兰姑娘,合着衣衫,睡得很香,很甜蜜。

  卫言宏依旧没有醒来。

  末灵君思考再三,将手中的储物戒指整理一番后摘下,拿出里面的那块下品
灵石,贴身放好,将储物戒指放在他身旁。随后,为他设置好结界,叹了口气,
她转身离开。

  春风一夜,露水情缘,鹰翔于荒野,鱼归与池塘,彼此相忘于江湖,这样挺
好。

          第五章:啊?你就送她一个手镯?

  晨光熹微,月落日升,池鱼游弋,已过了数日之久。

  若兰坐在水池边,看着池中游鱼,心中忐忑不安。

  几日前的洞房宴似乎已经尘埃落定,闻名城中的上仙——道爷,似乎畏惧着
什么,这几日也没敢露面。至于她自己,倒是享了几日的清闲,莺香楼老鸨也对
她恭敬有加,不敢让她外出接客。

  之所以老鸨这么做,倒不是她心善,而是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上仙的女人」,
如果哪日上仙归来,看到自己与其他男人交欢,老鸨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但只有若兰自己知道,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那夜,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困意,然后自己昏昏睡去,卫公子没有要了自
己。

  醒来后,卫公子与末公子,都消失不见。

  敛了敛胸口的衣服,将那对酥白奶兔裹得紧紧实实,若兰叹了口气,很是迷
茫,她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

  出走莺香楼离开,或者留在莺香楼,她都考虑过。

  自幼便被卖进青楼,学得都是伺候男人的本事,被道爷看上后,她的胆大机
敏,让她逃过一劫。

  可自己处子之身,终究会被发现,即使不被发现,过了一年半载,老鸨见那
卫公子迟迟不露面,迟早也会让自己接客。

  可选择离去,又能到哪里呢?

  找个穷书生,过平凡日子?还是勾搭个地主大户,嫁进去做小妾?

  若兰轻轻叹了口气,她想不明白为何上仙没有收了自己。

  假如,那夜卫公子要了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这时,身旁草地上方,漾起一圈圈涟漪,将若兰吓了一跳。

  似水纹一般的涟漪,不停地荡漾,回过神儿的若兰,小心翼翼伸出手,轻轻
一碰,嗖的一声,她整个身子都被吸了进去。

  这是一个半圆的透明罩子,在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罩子外的事物,罩子里的
空气似乎黏糊糊的,但不是水雾,裸露的肌肤触之,并无粘稠之感,反倒有些清
爽。

  一名男子,躺在草地上,全身赤裸,龙根昂扬。

  若兰仔细一看,竟是前几日的卫公子!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出什么事了?

  莺香楼的头牌花魁,小心翼翼靠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摇了摇卫言宏。

  卫公子身躯纹丝不动,倒是细长肉杵上的巨硕龟头,在花魁姑娘的摇动中,
晃了两下。

  独特的阳物立马吸引到花魁姑娘的注意。

  见卫言宏还在沉沉睡着,若兰屏住呼吸,张开玉掌,用拇指和食指颤颤巍巍
地捏住那细长肉茎。

  「好烫!」

  若兰心念道。

  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本就是青楼女子的她,胆子大了起来,手掌蜷曲,
将那滚烫玉茎包握住。

  她挪了下身子,头侧枕在卫言宏的小腹,盯着近在咫尺的阳具,手心浸出的
微汗,给肉茎添了稍许润滑,握着阳具的手上上下下,轻轻爱抚,缓缓撸动。花
魁的心中似有天人交战。

  要不要,把身子给他,做一次?

  反正大家都认为自己是他的人,做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上仙英雄救美,而且救的还是自己,那美人以身相许,不很正常吗?上仙……
他可是上仙!

  一想到跟上仙做爱,若兰双股间便湿的一塌糊涂。

  她体质敏感,水多易湿,偷听道爷跟老鸨说,自己这叫什么纯阴体?她不明
白,但她知道,今日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前几日,错过了卫公子,现在又出现在面前,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但的的确确,实实在在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抄起裙摆,解开亵裤,露出一片乌亮的蜷曲纤茸,在细密的乌草丛中,一
道润满晶莹爱液的蜜缝,时隐时现。她翻身骑在卫言宏身上。

  扶好长硬的肉茎,顶在蜜缝中间,扭动腰胯,将蜜缝里的津水,涂满巨硕的
菇头。

  花魁姑娘长呼一口气,正准备缓缓坐下时,熟料胯下男子,似乎受到纯阴爱
液的刺激,喉头动了两下,发出一声低吼。

  卫言宏悠悠转醒。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若兰姑娘,感受着阳具戳在她的蜜缝上的滑腻感,卫言
宏很迷茫。

  胯下男子睁开眼,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花魁尴尬的笑了一下,停下坐吞阳具
的动作,若兰很心虚。

  两人相互对视,一人茫然,一人心虚。

  自己这是已经筑基了?卫言宏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修为已然突破。

  可末灵君呢?他神识瞬间铺开,透过结界,向四周探去。

  没有末灵君的踪迹,只有手边留着一枚戒指,戒指上还存着些许末灵君的气
息。

  他看了看身上的若兰姑娘,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的茫然渐渐转成了
尴尬。

  两人正尴尬时,透明罩子外,传来几声嬉笑,若兰被吓了一跳,她伸长雪白
颈子,朝上方看去,发现有一少年,抱着一女子,摇摇晃晃朝水池走来。

  「小公子,你要带翠儿去哪儿呀?」

  娇滴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莺香楼的翠儿姑娘。

  「嘿嘿,小爷想带着翠儿去野战,那块草皮看着不错,走,咱们过去。」

  若兰屏住呼吸,俯在卫言宏身上。

  卫言宏拍拍身上的若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们瞧不见的……」

  「啊?」若兰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卫言宏指了指透明罩子,解释说:「这个叫结界,我们在里面,他们看不到
我们。」

  若兰听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全身也松弛下来,提起的翘臀也随之坠落。

  「咕叽……」

  「唔!」「哦……」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巨硕的龟头,稍稍顶进蜜穴寸许。

  「若兰姑娘,仙凡有别,你……」卫言宏忍着下体传来的巨大爽利,内心挣
扎着说道。

  「我愿意。」

  若兰没等卫言宏说完,连忙说道。她紧紧贴住卫言宏的胸口,咬紧贝齿,臀
股慢慢用力,想要就着黏腻的爱液,将那巨硕菇头吞没进去。

  感受到花魁的款款深情,卫言宏也不再做作,他本性洒脱不羁,此时此刻,
此情此景,不负美人恩才是最紧要的。

  他伸出手,抱住花魁的白嫩臀股,腰腿微微发力,硬直的阳根缓缓没入缝中。

  随着菇头顶在软窄肉膜上,一道灵气悄然渡入满溢黏汁的膣道,护送着那巨
硕龟头挤开膜孔,进入更深的膣腔里。

  想象中的撕裂疼痛并未出现,杏眼含春的花魁微微皱眉,可明明感觉到那热
烫鸽蛋般的龟头,似乎贯破了自己的处子肉膜。

  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被贯穿的蜜穴里传来一股股酥痒,涌上心头,她不自觉
地扭了了一下雪白臀瓣。

  「啊……」

  两声娇呼同时响起。

  侧边不远处,那少年手一松,小翠仰面倒在草地上,发出一声娇呼。

  少年双膝支地,瘦弱身躯钻进小翠腿间,扯开衣裾后,急匆匆得撕扯小翠的
裙裤。

  「咯咯,公子,你……哎呀……你……知道昨天晚上……别慌嘛……哎呀……」

  「呲剌」一声,还未等小翠话说完,她的裙裤便被少年撕破。

  「哎呀……昨天……昨天晚上,公子你知道……小翠跟谁在一起吗?」

  小翠一手遮着下体,手顶着少年的腰腹,阻止少年进入。

  「呼……少爷当然……哦……当然知道!」

  两人衣衫还未脱尽,少年赤裸着下半身覆在小翠身上,小翠的双腿被少年的
瘦躯分得大大张举着。

  「唔……爽……」

  少年单手箍住小翠的手腕,将她双手压在身旁,猴急似得戳进小翠体内,急
匆匆地挺动抽插。进到小翠体内后,少年的手也没闲着,松开窑姐儿双手,拨开
小翠的上衣,露出软绵绵的双峰乳丘。

  「咯咯,公子别这么急嘛……啊……」

  小翠双手抱着埋进自己双峰里的少年脑袋,和着娇喘,带着媚笑说道。

  那少年弓腰支膝,连着肏了十数下,趁着缓口气的机会,开口说:「少爷我
能不急吗?就你这骚浪蹄子媚劲儿。」

  说罢此句,腰臀用力,再次狠狠肏进去。

  「啊!」

  小翠随着少年的肏捅,发出一声嗲嗲娇呼。

  紧接着,少年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昨天是谁肏了你……哦……真爽……」

  「啊……那……那你……还来……来找翠儿我……啊啊……慢……慢点……」

  听着身旁传来性器咕叽咕叽交合的声音,偷看着二人交合,若兰只觉浑身酥
软,不自觉地也跟着少年的节奏,一下一下抬落雪臀,吞吐着卫言宏的肉棒。

  「你也慢点……」

  卫言宏见她气喘吁吁,小声提醒道。

  听到此言,若兰脸色一红,稍稍起身,用手撑在卫言宏的小腹上,阴丘时前
时后地摩擦,腰胯轻轻抬起,露出小半截肉茎,再重重落下,狠狠吞没进去,腰
臀也时不时得用力夹紧,蜜道里的软肉也随之挤压着卫言宏的硬热。

  「啊……爷……爽吗?」

  卫言宏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喉音:「哦……」

  「兰儿感……感觉好爽……好……好快乐……爷……你爽……爽吗?……嗯?…
…啊……」花魁眼流媚波盯着身下的卫言宏,勾魂摄魄的眼中,似乎非要问出他
的答案。

  「爽……呼……爽死了。」卫言宏被她的媚眼所捕获,花魁不会任何法术,
却能勾紧男人的心神。

  卫言宏这话倒是不假,若兰本就是青楼花魁,自幼学得就是取悦男人的本事,
虽是处子之身,但耳濡目染已久,知道如何能让男人爽利到极致。

  更何况,她本身也是纯阴之体,津水不仅丰沛,还饱含纯阴之气,作为修士,
对这般滋补之阴,甚是敏感,卫言宏只觉要爽飞到天上去。

  享受着花魁的主动求欢,卫言宏不由得将她和末灵君比较起来。

  末灵君是生涩的,没有任何技巧,全程也无节奏可言,是卫言宏不断引导她
释放情欲。在她乖乖女的外表下,掩盖的是诚实而放纵的情欲,在娇小的身躯里,
关着一个孤独的灵魂。与她的交欢,是灵魂的颤抖相鸣。

  而若兰姑娘则是娴熟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媚态,她眼中流出的
潺潺秋水,白嫩肌肤,葱白玉指,微张的樱口,似潮非潮的酡红,都能激发出卫
言宏的征服欲,仿佛征服眼前的女子,给予她绵绵不断的高潮,便是卫言宏毕生
的使命。

  卫言宏翻身,将若兰压在身下,奋力狂抽。

  「小骚浪蹄子……呼……你这一身细皮白肉,当真害得我爹得了相思病!」

  少年气喘吁吁说着话,一边奋力戳捅,顶地小翠胸前塌软的一对奶子,前后
晃动,屈张着的两条瘦长玉腿也止不住颤晃。

  「啊……爷……你……你真大胆……现在居然……居然还敢提你爹……啊啊……
」小翠搂抱怀中少年,娇声说道。

  「呼……提那老不死的咋啦?他……呼……他能有我厉害?」

  「啊……当然是爷……爷厉害呢……啊……」

  听到小翠娇滴滴的回答,少年顶着剧烈喘息,又猛了几分。

  池边草地,两对男女,结界内外,男喘女吟,情欲滔滔。

  最终,卫言宏还是带走了若兰姑娘。老鸨不敢阻拦,只能笑着让上仙常来捧
场。

  青石城中西南一隅,卫言宏在此置办了一处宅院,将若兰安置在此,并小住
数月。这几个月里,除了享尽若兰的温胸柔怀、娇媚身段以外,卫言宏也稳固了
他初至筑基的修为。

  不得不说,若兰的纯阴之体,对于他来说,的确帮助甚大,阴阳调和本就是
自然至理,丝丝缕缕的纯阴之气,让卫言宏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丹田里的变化。

  筑基境与练气不同,体内灵气液化,化作涓涓而动的灵液,在经脉循环流淌。

  他所擅长的金芒诀在筑基灵力的加持下,又厉害了许多。

  而末灵君留下的储物戒指,卫言宏也细细整理了一下,除了数百枚灵、几瓶
丹药以外,让他惊喜的,是留有一部刀诀。

  这部名叫《洞真刀仙典》的刀诀,让卫言宏大为惊叹,阅读过玉简后得知,
这是一部中阶的修真术法,以刀诀为主,辅以心法,还记录不少杂七杂八的辅助
性法术,比如锻刀之术、阵法之术。

  其创始者是一个名为洞真刀仙的金丹大能,生卒年月都已不详。刀诀中以
「破空斩」、「断影」和「天外飞仙」三式为绝技。「破空斩」能够将空间撕裂,
形成巨大的刀气,以极快的速度对敌造成致命打击;而「断影」则是利用自身气
息伪装,横向或纵向斩出隐蔽一刀,敌人若是神识松懈,或者应对不及,极易中
招。

  最令卫言宏心喜的是这记名叫「天外飞仙」的刀法,使用者可以同时斩出两
刀,一刀明,刀气绚丽,不需神识便能发现,而另外一暗刀隐蔽性极强,哪怕用
上神识,也很难发现。明面刀气斩向敌人,而暗蔽刀气则藏于敌人头顶,待敌人
护体灵气被明刀扰乱后,从天上迅速落下,斩向敌手,这记暗刀似天外飞来,故
有此称。

  其灵气运用之巧妙,令身为散修的卫言宏惊叹不已。

  他作为散修,从未拜过师,也没宗门长辈可以传授修真斗战之法,因此,他
灵气的使用,极为粗犷。对阵别的修士时,基本就是在比拼灵气,灵气比对方多,
则能胜;灵气不如对方,则必败。

  这也是大部分散修的斗战过程。

  而这部刀诀,可谓让他开了眼界。同样是仙法招术,灵气运转之机巧,不仅
一丝一缕,都不浪费,而且还能做到四两拨千斤之效,若能做到这般运用,以弱
搏强,自然不在话下。

  神识从玉简中缓缓退出。

  卫言宏看了一眼西厢房里弹弄琴弦的若兰,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不能永远留在这里,仙凡不同,在仙古大陆上,修士与凡俗,本就是两
个世界的人。除了极个别低阶修士,会以「仙师」身份享乐,或以「除妖」之名
义与凡俗世界有纠缠外,大部分修士,都尽量避免与凡俗接触。

  残酷的修行岁月会让生离死别变得近在咫尺,不仅道心易乱,还容易滋生业
障,妨害修行。

  叹了口气后,卫言宏御气飞出青石城。

  他要去城外的一处仙市转转,想买些材料,给若兰炼制个护身玉佩,如果能
遇到一套简易法阵,布置在宅院中,也可以护佑她的生活。

  夕阳向晚,日落肠断,赶在日落之前,卫言宏御气来到青石仙市。

  青石仙市幕后是本地的一处中等宗门——归元门,归元门从属于栖霞,宗门
祖上是栖霞金丹大能,当年趁着那位老祖在时,其后裔另创宗门,仗着老祖势力,
获得了青石灵脉的开采权,世代缴纳灵石,一直延续至今。

  宗门山下建有仙市,管理松散,店面灵税也不高,坊内摊位还不需缴税,所
以吸引了一大批散修在此讨生活。

  卫言宏之前便长居此处,他对青石仙市了解,可谓了若指掌。

  进入仙市后,还没走几步,便感觉到身后有人,拍着他腰背说:

  「哟,老卫,这段时间,在哪发财啊?」

  卫言宏神识一扫,发现竟是老熟人——独眼散修葛翰。

  这葛翰长相甚为奇特,三角脸上右脸颊处,一颗巨大的黑痣十分引人注目,
一道黑布眼罩,遮住了左半边的八字眉,露出剩下的那只右眼里,流露出不可言
说的诡光。

  个子不高,最多五尺,全身立定站直也仅到卫言宏的胸口,身材清瘦,肤色
蜡黄。

  卫言宏停了两步,等葛翰跟上,笑骂道:「发他奶奶的咸鱼蛋财?捣腾些丹
药,赚些灵石,也叫发财?」

  「嘿嘿,那妙丹阁的事儿,你处理妥当了?」葛翰见他这般高兴,疑惑问道。

  卫言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反问葛翰:「妙丹阁?什么事儿?」

  葛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便知,这小子肯定把事儿给忘了,他警惕地看了两
眼周围,发现并无异常后,小声提醒道:

  「卫兄弟你忘了?几个月前,你放了妙丹阁的鸽子,他们放出风声来,说是
要你好看!」

  卫言宏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时的他从栖霞弟子手里,收了一批丹药,打算卖给妙丹阁,结果路上遇到
末灵君打劫,再然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儿,让他把这茬儿给忘了。

  「哈哈,这不算什么事儿,我这去跟妙丹阁老板说说去。」

  卫言宏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葛翰被他的态度惊到了,三角脸瞬间变得煞白,赶忙拉住卫言宏,劝道:

  「老卫,你不要命了?!妙丹阁老板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这也不多
喊几个帮手,给你壮壮声势,你就这么大咧咧过去,那妙丹阁老板还不把你骨头
炼成淬骨丹喽!?」

  倒不是葛翰危言耸听,青石仙市大大小小上千散修,不少人都跟妙丹阁打过
交道。

  妙丹阁收丹,价格虽低,但还算公道,量大还能再抬抬价,在一众奸商里,
算得上仁义了。但其老板癖性极怪,坊间有「三不准」之说。

  一不准悔,收丹买丹,出店之后不准反悔,不换不退;若是谈好的生意,临
时反悔,黄了丹药,爽了约定,无论数量多少,妙丹阁都不放过你。

  这一点散修们,多多少少都能理解。出了店,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用下品
丹药换掉瓶里的上品丹药,再退货回去,忒不仁义。说好的事,临时反悔,害得
别人空忙一场,情理上,也多多少少说不过去。

  这二不准卖,这是妙丹阁最奇怪的一点,全阁上下,不和聂姓做生意。无论
是散修还是世家,只要你姓聂,妙丹阁一律给你请出去,

  据说妙丹阁在当年发家的时候,被一聂姓世家弟子给坑了一大笔钱财,老板
看所有姓聂的都不顺眼,索性定下规矩不和聂姓做生意。

  第三条,则是不准说。

  妙丹阁的老板有一空间法宝,诸多秘制灵药、特产灵丹,相传都出自这空间
之中,除了大掌柜,能进去见见那神秘老板。其余人等,大多有去无回,极少数
回来的人,也都闭口不言,无论用上什么法子,哪怕搜魂夺魄,那空间里面的玄
妙,也都说不出口。

  青石仙市的坊主,也就是归元门副门主,身为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仗着权势,
非要一试,见到老板,被收进了那空间法宝,出来后也被下了闭口禁制,说不出
个一二来。

  从这以后,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哪敢再轻易尝试。

  不少散修都戏称,凡是进那法宝的修士,都被做成了淬骨丹。

  葛翰担心卫言宏一去不回,硬是拉着卫言宏,喊来三五散修好友,陪他一同
前去。天色虽晚,但仙市中并无夜色,仙市的法阵汲取山脉下的灵气,在天空中
营造出夺目光球,街边的挂垂着的夜明珠,也让整个仙市灯火通明。

  一行五六个人,陪着卫言宏来到妙丹阁,别看葛翰身材矮小,相貌丑陋,却
是他们这群人里的大哥,练气后期的修为,放眼整个仙市,也算是一方人物。其
余跟随的几人,是初期与中期的修为。多多少少受过葛翰的恩惠,这次受葛翰之
邀,陪他壮壮声势。

  妙丹阁上下共分三层,一楼门口处,挂着一块青玉石匾,上书四个大字「妙
丹灵药」,这青玉牌匾似是本地的青石灵矿所产,散发着浓郁灵气,不需调息,
便能感觉到丝丝灵气,浸入肌肤。

  同行的练气初期修士文瑞惊呼:

  「这妙丹阁也忒有钱了吧,这么大一块灵石,就做这么个牌匾?」

  葛翰嘿嘿一笑,独眼眯成一条线,他拍拍文瑞肩膀:

  「小瑞初来驾到,还没和这妙丹阁打过交道,自然不知妙丹阁之富哟……嘿
嘿,你进了阁子,可别惊掉下巴!」

  文瑞随着卫言宏,走进妙丹阁一层,只见原本看上去十数见方的空间,瞬间
扩大了十倍不止,整个一层,纵横足足有数百尺之巨。

  青玉石柜摆了整整七八列之多,每个石柜皆以灵石打造,石柜摆放似暗合聚
灵阵法,整个一层空间里,聚集着浩瀚灵气。看着只是一个仙市商铺,其灵气之
浓郁,完全不输于归元门出租给散修们的聚灵洞府。

  整个妙丹阁一层里,已有数十名练气修士汇聚于此,走来走去,盯着青玉石
柜里形形色色的样丹,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各自挑选。

  站在柜台处的小掌柜,见一行人进来,先是笑脸相迎,走近两步后,认出卫
言宏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捏破手中的示警灵符后,走到卫言宏面前。

  「姓卫的,你得给我们个解释。」

  卫言宏咧嘴一笑,正要开口,结果大掌柜从二楼走了下来,开口道。

  「阿祥,你去招待别的客人,我来接待卫……卫前辈。」

  听到大掌柜称呼卫言宏为前辈,在场众人一愣,葛翰先是一惊,随后反应了
过来,扭过头来,抬起头盯着卫言宏正脸,三角眉竖成了倒八字,独眼里充满不
可思议。

  「老卫,你……你……你筑基了??」

  卫言宏哈哈一笑,周身散发出独属于筑基修士的威压,整个一层所有的修士,
顿时被这强大威压慑服,不敢动弹。

  葛翰喜上眉梢,狠狠拍了一下卫言宏腰胯。

  「你老卫可以啊!怪不得前几个月见不到你,原来你……你!你真行!」

  那文瑞十分机灵,见到这一幕,赶紧道贺:「恭喜卫前辈!」

  见到文瑞此举,其他几个散修才反应过来,纷纷贺喜。

  大掌柜双手抱拳,恭敬道:「请卫前辈上二楼一叙。」

  卫言宏哈哈一笑:「这几个兄弟,都是跟着我来的,我不能把他们落下。」

  大掌柜伸手引路,说道:「卫前辈请便。」

  众人听罢,皆面露喜色。要知道妙丹阁的二楼是专门为筑基修士提供服务的,
练气修士自然没有资格进去,若不是跟着卫言宏,他们这辈子可能都进不了妙丹
阁的二楼。

  身材矮小的葛翰看着走在前面的卫言宏,笑着笑着,便叹了口气,他真心为
卫言宏的突破而高兴,同时,也为自己难觅机缘,迟迟无法突破而忧虑。

  上楼的青玉石阶,光滑如镜,每一步踏在上面,步步生莲,其中滋味,个中
体会,只怕是低头观己,冷暖自知罢了。

  妙丹阁的二楼是一个个的包厢,卫言宏一众人跟着大掌柜进了包厢后,刚一
落座,便有两名妙龄少女端着一壶灵茶走了进来。

  两女皆着淡蓝色衣裙,额间轻点花钿,步履轻盈,似风中柳絮,款款摇摇。

  「首先,薛某还是要恭喜前辈窥得大道,仅以此茶为贺。」

  大掌柜恭敬执茶,向卫言宏示好。

  卫言宏不发一言,微微一笑,只是抿了口茶回敬过去。

  「但妙丹阁的规矩,卫前辈是知道的,当初说好的丹药,不知卫前辈能否如
约交货?」大掌柜笑着问道。

  「哈哈,不愧是妙丹阁。」

  卫言宏哈哈一笑,从储物戒指里掏出几个玉瓶,摆在桌面。

  大掌柜看了一眼那储物戒指,视线转向玉瓶,看那玉瓶的炼制手法,便知的
确是栖霞出品,他伸出手,打算打开玉瓶细细查验。

  没想到,葛翰却出手拦住了他,三角脸上挤出意味深长的笑。

  「嘿嘿,薛掌柜,先别急嘛。有些事儿,先说清楚再查验,也不迟。」

  薛掌柜捋了捋下颌稀疏胡须,说到:

  「还是按说好的价。培元丹四枚灵石,心意丹十三枚,七弦丹二十枚,碎玉
丹五十枚。若有其他丹药,视情况而定。」

  这四类丹药,基本都是练气修士常用丹药,价钱也的确公道,比市价略低一
些。葛翰听后也不再言语。

  卫言宏点点头,看着葛翰的行为,他感慨万分,如今他身为筑基修士,算是
从底层脱身,跻身中层,不再需要像往常一样奔波辛苦。练气修士对灵石斤斤计
较,他曾经是深有感触,但筑基修士却不必如此,无论炼丹、炼器、探宝、聘请,
筑基修士都可以拥有一大笔客观收入。练气修士,若非有一技之长,勉强可以维
持正常开销外,哪怕是练气后期,也会生活窘迫。

  练气后期的修士太多了,只要入了修行,功法修行上不出岔子,不跟别人斗
法身陨,几乎八成的修士,在阳寿终尽之前,都可以熬到练气后期。

  但机缘难觅,九成九的修士,都卡死在练气后期,终生无法突破。

  他卫言宏运气真的不错,遇上了末灵君,一夜风流,鬼使神差,寻得自己的
机缘,有幸突破成筑基修士。

  现在的他,不需刻意铺开神识,便能笼罩半个青石仙市,除了一些结界隐秘
外,半个仙市对于他来说,可谓一览无余。

  整个青石仙市,有数百近千名练气修士,可筑基修士也只有寥寥十人。

  练气与筑基,果真是天地鸿沟,天壤之别。

  薛掌柜清数罢丹药,算完数量后,呈上灵石,还有卫言宏昔日抵押在这里的
储物袋,笑着道:

  「卫前辈,钱货两讫,储物袋也完璧归赵,还请前辈查览。」

  卫言宏袖手一挥,分出大半灵石,分与身后几人,笑着说:「承蒙葛兄弟之
情,麻烦各位兄弟陪跑一趟,这点灵石,算是大伙儿辛苦费。」

  几人见状,笑眯眯地将自己面前的灵石收入囊中。

  薛掌柜笑而不语,既不离去,也不言语,静静等卫言宏分完灵石。

  卫言宏见状,笑着问:「薛掌柜还有何指教?」

  「我们老板想见见卫前辈。」薛掌柜笑着开口。

  「七日后,我会登门拜访。」

  卫言宏略微思考后,拱手告辞,众人也随着他离开。

  仙市门口,卫言宏和葛翰等人分开,临别时,他发现文瑞并无储物器具,只
能把灵石塞进怀里,几十块灵石便让他胸前鼓囊囊的。便笑着将自己的储物袋,
送给这个刚练气的年轻小伙子。

  薛掌柜送几人离开后,缓步登上妙丹阁三楼。

  这时,屋里传出声音,语气幽幽,似远似近。

  「这个姓卫的,薛掌柜怎么看?」

  薛掌柜沉吟片刻,恭敬回答道:「他之前练气境时,薛某便和他打过交道,
此人很机灵,为人洒脱,颇讲义气。今日寻得机缘,得了筑基,现在看来,变化
不大。至于能不能帮咱们,还得看他七天后怎么说。」

  「那咱们的无极门之行,尽量带上他试试……」

  声音渐渐远去,似乎进入了另外一处空间。

  薛掌柜点点头,行礼,退后,下楼。

  卫言宏趁着夜色,飞回青石城内,宅院里,卧房里闪着荧荧烛光,一灯如豆,
虽不明亮,却似照着归家之路。

  他叹了口气,推开卧室之门。

  若兰姑娘斜躺在床上,合衣睡去,衣衫未解,锦衾未铺,床头柜上的烛台上,
烛火摇摇。

  他走进床榻,将若兰抱正,随手一挥,解下自己衣靴,紧贴玉人香背,侧躺
了下来,伸手搂在若兰胸前,隔着衣衫,覆托着她那软嫩乳峰。

  朦朦胧胧中,若兰睁开眼,看到身后是卫言宏后,抓起他的手,拽进自己亵
衣中,紧紧贴捂在自己傲人乳丘上。

  然后,这才放下心来,甜甜睡去。

  本不需要睡眠的卫言宏,此刻,感觉到心灵的宁静,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梦到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漫山遍野的红花绽放,一个个硕大的囍
字,从山脚铺到山顶,火红色的光华染尽整片天空,连天上的云都幻化成热烈喜
庆的模样。

  新娘身着凤冠霞帔,从云端的结界里现身,轻提裙摆,莲步微移,于云前花
间缓缓而下,犹如画中之仙。

  在梦里的卫言宏,不自觉快步向前,扶着新娘,他小心翼翼掀开红盖头,竟
是若兰姑娘。他一愣,再次看去,新娘竟变了模样,变成了末灵君!

  此刻突生异变,末灵君脚下踩着的云彩,快速远离了他。他想要追上,却发
现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

  这时,天上劈下一道刀影,竟是「破空斩」,卫言宏避之不及,被斩落山下……

  梦到此处,卫言宏被吓出一身冷汗,猛地惊醒。

  他还躺在床榻上,怀里的女子不见了踪影,床边的淡蓝色帷幔被放了下来,
营造出一块幽闭空间。

  若兰姑娘,全身赤裸,跪趴在自己双腿中间,俯首吞吐,口中还含着被吓软
塌的肉杵。她微微抬头,只见她额鬓发丝散乱,却有着别样风情,闪烁着明亮的
眼眸,充满疑惑地看着自己。

  见卫言宏醒来,若兰吐出口中沾满口水的晶莹肉杵,缓缓抬起头,温柔问道:

  「爷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卫言宏猛地吸了两口气,缓缓吐出,并未接话。

  若兰见状,抿住樱唇,轻声幽怨道:「两天前,爷你不告而别,兰儿以为爷
就这么走……再也不回来了……」

  卫言宏听罢,伸手抚摸着若兰雪白脸蛋,柔情似水。若兰伸长颈子,将脸蛋
儿靠在卫言宏的手心里,继续说到:

  「爷昨夜回来,兰儿可高兴啦!假如……爷哪天真走了,也要给兰儿说一声,
好不好?」

  看着若兰楚楚可怜的眼神,卫言宏点点头,答应她。

  见卫言宏点头,若兰微微一笑,将头埋进卫言宏的双腿间,托起他那沉甸甸、
鼓囊囊的阴囊,伸出软湿粉舌,沿着阴囊线舔了一圈,笑着说:

  「爷这两天肯定没去找别的女人,你看给爷憋的,鼓鼓涨涨的,嘻嘻,这是
存了多少啦?」

  说着,就将阴囊含入口中,慢慢吸吮,空中香舌挑动囊中双卵,同时,眼睛
中流出娇羞媚态,勾引着卫言宏。

  软绵绵的肉茎,渐渐充血直立,昂扬的怒龙,竖在若兰眼前鼻尖。

  原花魁吐出含着的阴囊,娇媚地向前,将巨龙一点一点吞中口中,直抵咽喉。

  卫言宏明显能感觉到,龟头似乎卡在一处斜滑的险坡,似洞非洞,似管非管,
分外爽利。

  若兰伸长颈子,努力做出吞咽口水的动作,一点一点将那硕大龟头,向里向
深处递送,喉管不自觉地痉挛起来。肉菇被女子喉头拼命的挤掐吸啜,让卫言宏
瞬间爽到极点。

  他喘着粗气,猛地向里再顶进去几分。

  如此一来,若兰被那巨物卡窒许久,忍不住呛咳起来,满嘴的口水,滴答滴
答顺着樱唇肉茎流了下来。

  卫言宏见她如此难受,想要抽离出来,可若兰却死死抱着他的腰臀,不仅不
撒手,反而拼了命的向里吞咽,舌尖抵着肉茎,舌根蠕动剐蹭着龟头棱沟。

  同时,用手托起阴囊,温柔抚揉,另外一手,伸出食指、中指、拇指圈束着
茎根,上下飞速套弄。

  眼神更具媚态,眉目含情,闪动着欲望的光泽,眼波流转,眼帘轻抬,忍不
住让人想要探索她身体的秘密,一肌一容,可谓分外诱人。若让那些纯情处男见
到这般眼神媚态,不必触身,只需瞧上几眼,便能喷射出来。

  卫言宏虽是修士,可也抵不住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肉杵龟头一跳一跳,愈
发涨大,可他最敏感的龟头被喉管死死掐吸着,每粗大一分,滋味越是销魂。

  鼓囊囊的卵囊猛地一缩,杵尖的小孔随之一涨,他在若兰口中喉间,喷射出
浓浓精汁。

  精浓液多,呛得若兰不得不吐出数寸,她并未全根吐出,反而将喷射的龟头
紧紧含在口中,包裹吮吸,灵巧小舌转着圈地舔舐菇下沟棱,令他喷射时,仍能
享受到最极致的爽利。

  不多时,若兰两腮便鼓了起来,口中尽是浓浓精液,她将略带腥气的浓精浑
液,尽数吞咽入腹,似乎想要将这股味道,永远铭刻在身体里。

  高潮过后,若兰起身,拿来香巾,替卫言宏擦拭干净下体,又将嘴角流出的
浓精擦净。她枕在卫言宏的小腹上,任凭卫言宏抚着她的螓首雪颈。

  「若兰,今天你有空吧。」

  卫言宏开口问她。

  「兰儿听爷吩咐。」若兰手握着肉茎,轻声回答。

  「我陪你逛逛坊市,带你买点东西。」

  若兰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面露惊喜,盯着卫言宏。「真……真的?」

  卫言宏笑着点点头。

  「那……那逛哪家铺子?红脂阁还是香蝶粉铺?」若兰一脸兴奋,好奇地问
道。

  卫言宏停了半天,讪讪说道:

  「青石仙市……」

  一般来说,青石仙市里凡俗面孔并不常见,毕竟以交易修士物品为主的坊市,
凡俗之人既无灵石,也无灵气,市面上摆的东西,看不见,也触不到,即使有能
看到的东西,也分辨不了好坏。

  但修士们也有子嗣,子嗣也并非都有灵根,所以坊市里便有一店铺,做着凡
俗生意。

  店里卖着一些凡俗能用的延寿丹、驻颜丹,驱邪的平安符、平安锁之类的东
西。

  这些物件,只是蕴含了一些灵气,暗含一些基础法阵,能对凡俗之人有着不
错的功效,对修士基本没用。几乎每个修士都能炼制一些这种物件,但修士们懒
得出这份力,而且这店里的东西,最多也就一二枚灵石的价格,足够便宜,也吸
引了不少修士,为家族里凡俗后辈选购礼物而来。

  卫言宏带着若兰走了两天,才进入仙市,刚进仙市门口,就看到葛翰围着一
个微胖女修转圈。

  葛翰虽说只剩一个独眼,可眼神却好着呢,卫言宏刚进仙市,他便瞅见卫言
宏了,拽着那微胖女修来到卫言宏面前:

  「老卫,你还认得她不?」

  卫言宏牵着若兰的手,看了一眼那女修。

  女修才练气中期,约莫二十出头模样,五官还算清秀,脸上长着斑斑点点雀
子,腰围较胖,把淡紫色襦裙撑出个圈来。站在卫言宏面前时,从腰间储物袋里,
掏出几块蜜饯,先塞嘴里一块,然后又递给葛翰一块,最后还招呼给卫言宏和若
兰一块,

  卫言宏审视许久,实在没印象,摇摇头,拒绝了女修递过来的蜜饯。

  若兰收了蜜饯,道声谢后,拿着蜜饯端详许久,好奇问道:「这蜜饯是专供
上仙吃的?」

  那女修开口解释道:「那倒不是,这就是凡俗常吃的蜜饯,用的是蜂蜜腌制
的水果,果子可能带点灵气,别的都跟凡俗蜜饯没区别的。」

  葛翰咽下蜜饯,笑着说:「老卫你真健忘,还记得咱们上次替归元门送货不?」

  卫言宏点点头,皱着眉头:「那不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对,那运货的货主,你还有印象不?长得特别富态那个。」

  卫言宏恍然大悟:「有印象,那个势利眼儿?我记得那家伙一路上都瞧不起
咱……」

  话还没说完,葛翰打断他道:「哎哎哎!也不能那么说,那富态货主,就是
小顾她爹,当时跟着跑了一路的小姑娘,就是她,只不过当时她还没练气呢。」

  卫言宏听罢,顿觉自己说错话了,当着别人的面,议论他人父亲,无论如何,
都不大妥当,对着女修道了句歉。

  反倒那女修大大方方,又吞进口中一个蜜饯,说到:「我爹就是势利眼儿,
他的德行,门里都是知道的,整天想着都是巴结权贵,他瞧不起散修,我是知道
的。倒是你们能忍下去,我也是服了你们了。」

  葛翰拽了拽她衣角:「清影,你得喊他前辈,嘿嘿,现在老卫是筑基修士了,
比你爹高了一个大境界。你爹知道这事儿,肯定要惊掉下巴。」

  那名叫顾清影的女修一愣,稍稍曲膝,做了个万福礼。她双腿粗圆,曲膝十
分别扭。

  卫言宏再次看了女修一眼,当年天真活泼,身材苗条的小姑娘,无论如何都
和今天这副模样对不上号。

  还未等他开口,若兰却开口问:「上仙也喜欢吃凡俗的蜜饯吗?」

  「这些都是我娘跟那些姨娘们给我的,她们一直说我年纪小,要多吃点才行,
非要逼着我吃,我都练气了,她们还不让我停。」顾清影皱着眉头,又嘟囔了一
句:「我真的很胖了,再吃下去,都找不到道侣了……」

  「胖点儿好。」葛翰说道。

  「胖了哪里好?」

  「胖了肉多。」

  「肉多哪里好?」

  「肉多能挨饿。」葛翰笑着说。

  顾清影笑着瞪了葛翰一眼,又掏出几块蜜饯,塞到葛翰手里,说道:「那这
样,你帮我吃!看你又瘦又矮的,得长高长胖点才好,你胖点,我瘦点,刚好。」

  听到二人对话,卫言宏和若兰相视一笑。

  「这个是嫂子?」

  葛翰吃着蜜饯,偷偷看了一眼若兰,他早就看到二人牵着手,但这个身段窈
窕的女子却是个凡俗之人,不敢言道侣之称,他观察许久,直到现在才开口询问。

  若兰摇摇头,道:「贱妾名为若兰,有幸能服侍爷,可当不了爷的主妇。」

  卫言宏笑笑说:「我陪若兰逛逛福云堂,买点东西。」

  葛翰听后,点点头,福云堂是青石仙市里专买凡俗物品的地方,便抱拳告辞。

  「那行,老卫,等过两天有空了,让兄第好好摆桌酒,给你庆贺庆贺!」

  结束了门口的小插曲,卫言宏牵着若兰,漫步走在仙市摊铺中。

  若兰第一次见到上仙们的世界,对一切都特别好奇,周围摊市上摆的东西,
有的她能看到,有的却看不到。

  凡是她能看到的东西,都想让卫言宏给她讲讲。

  卫言宏也不厌其烦,凡是她能看到的物件,都给细细讲清功用,还搭配着一
些修真界的常识和故事。

  「哇,好漂亮的镯子!」若兰惊叹道。

  卫言宏听到若兰的惊叹,看向右侧。

  这是一个街市旁的摊位,摊主是个白发苍苍老头,佝偻着身子,有气无力地
坐在蒲团上。面前摊开四尺见方的灰布,布上摆着一些玉器,里面有一枚晶莹翠
绿的手镯。

  手镯上雕刻着精美的百花图案,通透的玉质中,细微的纹理如烟雨中的柳丝,
晶莹而不明亮,似沉淀了千年的深邃。

  卫言宏神识探了进去,这玉镯内并无法阵存在,但却带着一丝丝灵气,似乎
是由灵石雕琢而成,却没有灵石那样浓郁的灵气。

  而且,若是灵石雕琢而成,那以若兰凡俗之身,是看不到灵石之形的。因此,
镯子的材质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既然若兰能看到,那也许便是有缘,而且上面雕琢的百花图,也极具美感。

  和那老头讨价还价一番,以十枚灵石的价格,买了这个玉镯。卫言宏用灵力
简单淬炼一番后,送给了若兰。

  若兰满心欢喜带上玉镯。

  「谢谢爷!」

  她伸出雪白手腕,朝天看去,那玉镯似一抹碧波荡漾在她雪白腕子上,柔和
的玉光,仿佛与肌肤融为一体。

  随后,卫言宏又带着她转了转福云堂,买了几道平安符,一串长寿珍珠项链,
还有几张其他符箓。卫言宏路过法器阁时,顺便进去挑了一柄紫色长刀,掂了掂
分量,探了探内藏法阵,还算是一把趁手的下品法器,几百枚的价格还是让卫言
宏有些肉疼。

  二人离开了青石仙市,花了两日,再次回到青石城。在若兰姑娘楚楚可怜的
眼神下,卫言宏又陪她转了几家胭脂铺子。

  昔日艳名远播的娇媚花魁,如今竟像个活泼少女,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
停。

  似乎,她也能感觉到,二人的离别就在眼前了。

  卫言宏站在院子里,将购置来的符箓用出,召唤出四名炼体力士傀儡,摆好
法阵,持续为符箓输送灵气。

  这时,若兰从身后搂住他,侧脸紧紧贴着卫言宏宽阔的脊背。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若兰转到他身前,跪在他面前,缓缓褪下卫言宏的裤衣。

  将那坠弯的肉茎放在她雪嫩脸颊上,慢慢滑触,她仰着脸,从下向上,看着
卫言宏,眸中满是深情与不舍,樱唇微张,开口央求道:

  「爷,给兰儿个孩子吧……」

  话音刚落,她将那微硬的阳具,含进嘴中。深情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卫言
宏的面庞。

  衣衫飞落,肉体缠绵,男硬女娇,春色满院。

  一场盘肠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磨秃了银枪,累喘了巨龙,吻红了如雪
胴体,插肿了津水洞穴……

  一觉醒来,看着伏在身上昏睡的若兰,卫言宏叹了口气,轻轻起身,扶正她
的睡姿,为她披好衾被。

  这一天一夜的欢爱,他早已把生命的精华,无数次渡送至面前女子孕宫深处。

  仙凡有别,修士的一次出行,一次闭关,对于凡俗来说,少则数月,多则数
年,甚至几十年也是常事。

  修士的一次修行,便是凡俗之人的一生。这是修士不愿与凡俗接触的缘故,
若牵绊太深,只能徒生业障,滋生心魔,有碍修行。

  这便是修行大道的残酷之处。

  卫言宏扭头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御气离去,一去不回。

  若兰紧闭的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

  等了许久,她坐起身,握着腕上玉镯,满脸清泪。她披了件衣裳,慢慢踱到
小院,看着卫言宏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要是我也能修仙,那该多好……」

  「小丫头,你想修仙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雪腕上的手镯里传出,吓了若兰一大跳,披着的衣服
也因惊吓而坠落在地。

  「谁?!!」她惊恐道。

  那声音嘿嘿一笑,只见腕上玉镯,冒出一股白烟,幻化成一老太婆模样。

  她柱着百花缠枝手杖,一身赤红色褙子,苍颜白发,躬着腰,站在若兰面前。

  「老身叫百花真人,是几千年前就该死绝的人了,嘿嘿,给你说了名号,你
也不知道老身是谁。不过老身有话问你,哪怕没有灵根,也不是不能修仙,咳咳……
小丫头,你想修仙吗?」

  微风吹来,吹动花魁的发丝,全身赤裸的女子鬓发凌乱,胴体雪白。风卷起
坠落的衣衫,转了几个旋儿,又回到了她的肩上。

  若兰瞪着吃惊的眼神,站在小院里,一言不发。

  天地广阔,大道有缺,谁敢说知晓仙古大陆上的一切呢?哪怕传说中的化神
修士,也不敢有把握说,能算尽一切变化。

  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世事难说。你也许只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但也是自
己命运的主角……

           第六章:咦?你认识了个女富婆

  「你到底是谁?」

  青石仙市的妙丹阁的三楼单间里,卫言宏眯着眼,盯着眼前的女子,疑惑问
道。

  眼前的女子一袭锦色宫装典雅高贵,金线勾勒,气度雍容,约莫三十余岁的
模样,气度沉稳而成熟,一支茉莉发簪将长发挽起,青丝如墨,明眸皓齿,温婉
素雅。

  她坐在空荡荡的房间正中心的蒲团上,手心捧着洁白玉臼,另外一只手似挡
非挡,似捂非捂,她看着卫言宏,神色淡然。

  「妾身刚才便说过了。」

  「我不信。」卫言宏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名鼎鼎的妙丹阁老板,居然是个大美女?说出去,谁相信啊?!」

  宫装女修眼中光芒一闪,微微挪开手心,将那玉臼露了出来。

  「卫公子想要说出去吗?」

  卫言宏一愣,突然想到了妙丹阁的「三不准」,猛地起身,心中暗道一声不
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洁白玉臼的漆黑臼口,产生强大吸力,卫言宏根本无
力反抗,一个瞬间就被那玉臼吸了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在一片猩红色空间里,上下四方,空空荡荡,只
有无穷无尽的猩红之色。

  「操!大意了,没有闪!」

  过了片刻,宫装女修缓缓现身在这片空间里。

  「啧啧,这就是那件传说中的法宝?果然了不起。」卫言宏看着这片猩红色
天地,忍不住感慨道。

  「妾身是真心想邀请卫公子。」女修语气淡然。

  「邀请我干嘛?」卫言宏一脸警惕。

  「妙丹阁要给明年的万仙宴备一批丹药。想请卫公子帮忙护送。」

  「万仙宴?」卫言宏听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末
灵君似乎也提过这个万仙宴,好像对散修很友好。他也想去看看,只是对面前这
贵妇女修不放心。

  「你都是筑基中期了,还请我干嘛?」

  「途中会有人骚扰,妾身不便出面。」女修面色如常,淡淡说道。

  「报酬多少?」卫言宏有点想去,也想给昔日的散修朋友捞些好处。

  「起价千枚灵石,途中若有出力之处,每处理一次,加五百枚酬劳。」

  卫言宏心中感慨道,筑基修士就是不一样,练气时都是三枚五枚的挣,一朝
筑基,起价就一千。

  「哦,对了,你叫什么?」

  「月玲珑。」

  「好名字!」卫言宏赞叹道,同时点点头,算是应许下来。

  「那你放我出去的时候,别给我下什么禁制。」卫言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
道。

  「可以。」

  「我还要带几个人一起过去。」

  「可以。」月玲珑依旧波澜不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卫言宏看着她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心中顿生促黠之意,想要看看她是否真
的如此淡定,他一脸认真地问道:

  「我能喊你姐姐吗?」

  月玲珑一愣,思绪并未跟上,皱着眉头,盯着卫言宏看了许久,然后迟疑着
点点头。

  「随你。」

  「算了,你长得太老了,跟我姨似的,喊姐姐不合适。」卫言宏摆摆手,耸
耸肩,一副无奈模样,然后偷偷看月玲珑的表情。

  月玲珑神色如常,不急不恼,似乎并未将卫言宏的话放在心上。

  见她这般淡然,卫言宏自讨没趣,悻悻地说:

  「算我没说,什么时候出发?」

  「此去无极,有数十万里之遥,使用传送阵也要折换两次,一个月后,妾身
带队出发。」

  卫言宏点点头,拍拍衣服。

  「行,就这么说定了,放我出去吧。」

  月玲珑捋了一下螓额上的青丝刘海,摇了摇头。

  「卫公子初入筑基,实力太弱,最好先在妾身这杵天臼里,修炼修炼。」

  卫言宏听罢,眼睛眯成一条线,语气骤然变冷:「你这是要软禁我?」

  「妾身是为卫公子着想……」

  月玲珑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道幽幽淡然的声音,在猩红空间里慢慢回荡。

  「操!被骗了!」

  卫言宏暗骂一声,然后凝聚起全身灵力,打出一道金芒。

  金芒射向远方,渐渐消散,一丝痕迹都无留下。这件空间法宝果然神奇,卫
言宏既不知如何进来,又不知如何出去,上下四方,无边无际,只有无穷无尽的
猩红色。

  卫言宏按下怒气,大声喊道。

  「唉!!别走啊,姐姐,我喊你姐还不行??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我就
逗逗你而已,你却把我关在这儿!!月玲珑??」

  「月姐姐?」

  「月姐?」

  「姐姐??说句话啊!」

  「月婊子!!操!」

  …………

  空间法宝里并无日月更替,卫言宏完全不知过了多久,但他感觉,时间流逝
早就超过了一个多月。

  之所以有这个把握,是因为他将《洞真刀仙典》上的「破空斩」,练到了无
比娴熟的地步,「断影」也有所小成。

  练成这两式绝技,非月余时间能有所成。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对于修士来
说,一次调息,一次顿悟,片刻之间岁月流逝,若无日月星辰,谁都判断不准过
了多久。

  这片猩红空间里,没有任何参照物。

  没有任何征兆,一袭宫装,气质高贵的月玲珑,突然出现在猩红空间里,对
卫言宏递来一瓶筑基丹药。

  见到女修,卫言宏二话不说,对着她的脑袋,就劈出一记「破空斩」,劈出
刀气的同时,又利用断影的隐蔽气息,贴近月玲珑身体。

  熟料月玲珑只是挥挥衣袖,那记破空斩便掉转方向,滑向天空,而隐蔽气息
的卫言宏也被她抖落出来,摔在地上。

  尽管卫言宏很狼狈,但月玲珑却点点头,淡然道:「卫公子果然厉害,这么
短的时间,能进步如此神速。卫公子的那些朋友,妾身都已通知到,再过段时日,
便可以出发了。」

  她拔下头上的玉簪,对着虚空轻轻一点,只见空间泛起阵阵波纹。

  「打败这道影子,你就能出去了。」

  她深深地看了卫言宏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深红色影子。

  空间里的卫言宏,让她的内心产生巨大震撼,她遇到过不少筑基修士,没有
人能在这片空间里,修行如此迅速。仿佛这片法宝空间,就是为他而存在的一般。
这是她获得这件异宝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卫言宏对于刚才的动手,并不觉得十分挫败,他原本就是一普通散修,虽有
一些斗战技巧,但法宝、功法、根基极差,打不过财大气粗的妙丹阁老板,很正
常。

  而且,那月玲珑本身就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还在她的空间法宝里,对方有主
场之利,自己能打得过才叫奇怪。

  「月婊子把劳资骗进来,到底要干嘛?」卫言宏躺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翘
着二郎腿,枕着双臂,喃喃自语道。

  扭头看向那深红影子,还有地上的筑基丹药。

  卫言宏一脸问号:「这算啥?真是来帮我修炼的??」

  盯着那深红影子,那是月玲珑的影子,不仅身材模样,与本体一模一样,连
衣着气质也完全相同。

  只是,作为影子,与本体不同的是,全身的躯体衣衫,时隐时现,在那半透
半明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些,原本看不到的东西。

  比如,胸前突起的两点深红,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不同。

  双腿之间,女子膣道处,颜色更是深到极致。

  卫言宏一时兴起,立即翻身,蹲在深红影子面前,打算细细观察。

  「呵!这是?乌草丛中黑蝴蝶?」

  这话刚出,卫言宏只觉头顶灵气涌动,全身寒毛炸起。

  他全身灵力猛地涌向双腿,一个驴打滚,翻身躲过一道致命攻击。

  扭头看去,只见那影子拔下头上的簪子,划出的一道空间裂隙,差点将卫言
宏一分为二。

  「我操!还会主动攻击?」

  卫言宏右手一伸,被炼化的紫色长刀出现在手中,他先斩出一道普通刀气,
试试水,看这影子到底几斤几两。

  深红色影子横移闪烁,躲过刀气。

  见影子躲闪的模样,卫言宏心中有了数:「不过如此嘛!」

  他先是打出三记金芒诀,金芒徐徐向前,缓缓封住影子的左、右、上三条移
动路径,随后紧跟金芒诀的指力,使出一记断影,屏息近身,紧紧贴住影子。

  刚刚近身,还未站定,他抬手便是一招破空斩。

  卫言宏天赋极佳,破空斩被他用的游刃有余,自下而上,斜斩过去。

  短短的一瞬之间,卫言宏连用三招,影子躲无可躲,只见她伸出拳曲的右手,
食指中指伸出,紧紧相贴,轻轻向身前做出戳捅动作,立时,整个影子瞬间消失
在原地。

  金芒诀、破空斩扑了空,打向远处无尽的猩红空间。

  「乖乖,这空间法术果然厉害,说没就没……」

  卫言宏提着刀,转了一圈,寻不到影子,感叹道。

  正说着话间,一道空间裂隙从卫言宏身旁陡然出现,缓缓扩大。

  卫言宏吓了一跳,赶紧御气躲开。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裂隙出现,横着的,
竖着的,斜着的,曲着的……

  一条比一条快,卫言宏不得不打起十分精力,用尽全身灵力,全力以赴,拼
命闪躲。

  连续躲闪了几十下,卫言宏飞至空中,手中紫色长刀对着一处虚无,斩出一
记刀气:「嘿嘿,可算找到你了!」

  刀气划过一片虚无,深红色影子渐渐显露身形。

  卫言宏用起浑身灵力,沿着一条诡异的运转方式,将灵力一分为三,各束灵
力又沿着不同的轨迹运转。

  刹那之间,一道绚丽无比,声势浩大的刀气,出现在空间中,气浪滚滚,快
速斩向月玲珑的影子。

  那深红影子先是后撤几步,正准备腾挪时,天上猛地落下一记无影之刀,狠
狠劈中影子。

  深红影子摇摇欲坠,浑身色彩愈发透明,不多时,月玲珑的影子发出嘭的一
声,消散在这片猩红空间里。

  紧接着,一圈圈波纹在这片空间中荡漾,空间泛起的涟漪,渐渐扩散,吞没
了卫言宏,卫言宏只觉有凛冽的罡风,迎面吹来,双目发出灼烧般的疼痛,他立
即伸手护住双目。

  再次睁眼,竟是妙丹阁三层的单间里。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地面中间放置着一个朱红色蒲团,蒲团上散落着衣衫,
踮着赤裸的修长玉足,轻轻踏在蒲团上,在向上看,是一段洁白如玉的小腿,小
腿肚曲线丝滑,并无赘肉,再向上看去,是交叉着的浑圆大腿,双腿交错,一片
朱红色布料遮住了腿心。

  眼神向上一撇,是赤裸着的娇软腰胯,圆滚滚的臀股时隐时现,正面微微突
起的小腹,肉感十足,孕宫饱满,小腹偏下处有一点肉脐,点在最妙曼的地方。

  妙曼的曲线在腰肢处收束,又慢慢滑开,托出两团沉甸甸的半球,乳房微微
坠出丰满的圆弧,一团深色乳晕点缀在乳尖上。

  青色经络在乳白色胸口上隐约可见,方肩锁骨上,托着深色淡漠的嫩滑脸蛋。

  见到卫言宏突然出现,月玲珑并不慌张,淡淡看了一眼卫言宏,尽管全身赤
裸,却还是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月玲珑弯下腰,捡拾起地面的衣裳,胸口的两团玉乳,也随之坠下,月玲珑
起身站定,胸前乳球随着种种动作,甩抖弹坠起来,她却毫不在意,一脸淡漠,
将锦色宫装一件一件穿好。

  光滑修长的玉腿,肉感微突的小腹,沉甸甸的美乳,渐渐藏进衣服里,春光
不再,春意淡然,月玲珑缓缓坐下,看着卫言宏,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卫言宏睁眼抿嘴,全程看了个爽快。

  「挺好,就是晕色有点深,不如少女粉嫩……」

  他口中絮叨了一句,随后大大咧咧坐下。

  月玲珑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等卫言宏坐好后,淡淡说道:「卫公子,
妾身冒昧将你收入法器,是妾身不对。如今,妾身的身子被公子偷看了去,是公
子冒昧了。如此,公子与妾身之间,算是两怨相抵了……」

  卫言宏一愣,然后还未反应过来,月玲珑张口继续说道。

  「妾身没想到,公子修为提升,竟会如此神速……」

  「停!等等!!别吵,别吵,我捋一下……」

  卫言宏打断月玲珑的话:「不对,不对!我气儿还没消呢。」

  他伸出手指,在月玲珑和自己之间来回比划。

  「这怎么两怨相抵呢?你,抓我进去!我有怨气不假,刚才你那样子,也算
对我有怨气啦?」

  月玲珑淡淡一笑,道:「公子偷看妾身的身子,妾身也没同意,自然有怨气。」

  「卧槽!!不讲理啊!你哪里是没同意的样子??你那动作慢悠悠的样子,
是怕我看不清楚吧!!」

  「妾身平日起居本就迟缓,更何况不知公子在偷看,所以才显得缓慢。」

  卫言宏更气了。

  「我偷看??我!且不说我都看到你看了我一眼了,更何况你还筑基中期,
发现不了我这初期修士?」

  「公子破界之迅速,远超妾身所料,公子气息隐蔽之强,妾身发现不了,是
正常的。至于公子所说的,什么妾身看了公子一眼……」

  她淡淡一笑,睁着明亮双眸,缓缓说道:「妾身怎么会承认呢?」

  见卫言宏气急败坏,月玲珑衣袖一扫,地面出现一堆物品。

  「公子莫气,妾身另有礼物相送。」

  卫言宏只是瞥了一眼,他就喜欢上了那柄古铜色长刀。

  上品法器在仙古大陆,一向都是有市无价的存在。

  作为散修,最常用的也只是下品法器,运气好一点,遇到个中品法器,都是
小心翼翼用到自己寿终正寝。

  比上品法器更厉害的,便是法宝级别,那就不是散修们所能奢求的东西了。

  「月贱…嘿嘿…月老板真是舍得啊……啧啧……都是好东西啊。」

  卫言宏看着地面上散落的法器、丹药、符箓,忍不住感慨道。

  「对了,我被你关了那么久,万仙宴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月玲珑摇摇头:「三日后我们出发。」

  青石仙市外,一座轻盈小巧的法舟徐徐升空,向栖霞山方向疾驰。

  可以跨洲的传送阵,只有大派大城才有资格开设,一瞬之间,横跨数十万里
之遥,阵法中牵扯极其高深的空间法则,而且其日常维护运营,都要消耗海量灵
石,非大派大城,无力承担。

  栖霞作为仙古十大门派,自是有一座超级传送阵。

  法舟里,葛翰带着顾清影坐在前面蒲团上。

  「喏,前辈,花生酥糕吃不吃?」

  顾清影扭过头来,对着月玲珑,晃了晃手里的花生酥糕。

  月玲珑看了一眼顾清影,伸出右手接过糕点,左手托着掉落的碎屑,张开焰
红双唇,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皓齿微露,姿态优雅,高贵的气质自然流露。

  「哎!别看了,前辈,你吃不吃?」

  顾清影拿着酥糕在卫言宏面前晃了好几下,才把卫言宏的目光从月玲珑身上
晃回来。

  「没看够本呢……」

  卫言宏摆摆手说到,拒绝了小胖美妞的好意。

  「嘿嘿,老卫,你怎么回事?」

  葛翰眯着独眼,看向卫言宏,问道。

  「我……」

  卫言宏不知如何开口,悻悻说:「不够本,不够本,反正你别管了……」

  「哈哈,我倒觉得卫前辈和老板挺般配的。」坐在最里侧的文瑞伸出手,戳
了戳葛翰胳膊,小声说。

  「别乱说话,这趟活儿报酬那么丰厚,你不想干了?」

  葛翰三角眉微微一抖,小声提醒道。

  「嘿嘿,卫前辈在,咱们就能干。等卫前辈的好事儿成了,咱还担心啥报酬……
嘿嘿,葛大哥,你说是不是?」

  声音虽小,众人都是修士,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文瑞话后,顿时,大家
哄堂大笑,法舟里荡漾着欢乐笑声。

  这时,法舟遇到了一些意外,突然停了下来。众人不明所以,卫言宏眉头皱
了起来。

  薛掌柜来到法舟大厅里,对着月玲珑鞠了一躬,道:「那人出现了。」

  月玲珑扭头,看向卫言宏,淡淡道:「卫公子,该你出场了。」

  卫言宏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知道这钱不好挣。月老板,怎么说?赶跑
还是抓活的?」

  「最好打死。」

  月玲珑神色如常,轻描淡写说道。

  法舟下,是一片高低起伏不一的丘陵,绿意葱茏,高高低低的梯田上,青禾
摇曳,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冷着脸,站在法舟前。

  看着法舟上的妙丹阁印记,中年男子盯着法舟,面色不善。

  「咳咳,兄弟是来劫道的?」

  卫言宏飞出法舟,手执古铜长刀,懒洋洋地问那男子。

  中年男子见到卫言宏后,上上下下审视一番,盯着卫言宏的裤裆许久,卫言
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提着刀挡住腿间。

  那中年男子突然咧嘴一笑:「小伙子,老夫看你本钱也不是很雄厚,怎地做
了那臭婊子姘头?」

  卫言宏也咧嘴一笑,道:「哼!怎么?羡慕老子年轻?」

  话音刚落。一记破空斩打向男子。

  男子手心一翻,一套短刃峨眉刺出现在手中,他双手执刺,交叉身前,拦住
那记破空斩。

  那记破空斩,卫言宏并未使用太多灵力,所以中年男子轻而易举便挡了下来。

  「就这?小伙子,你这水平可满足不了那骚婊子……」

  中年男子嘲讽道。

  卫言宏身形挺拔,宛如青松,眼神中带着不羁。他缓缓抬起手臂,刀锋轻轻
划过空气,仿佛在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对话。随着他的一声轻喝,周围的空气仿
佛被点燃,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灵气爆散,卫言宏提刀上前,狠狠斩向中年男子。

  「那老子再给你看点猛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手中双刺连续挥动,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划破天际,直击
卫言宏。

  卫言宏身影一侧,轻松躲过诸多光芒,同时,手中金芒凝聚,点点金光在他
指尖跳跃,浓烈的灵气蓄势待发,但卫言宏并不轻易出招。

  「断影!」

  卫言宏大喝一声,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中年男子背后,手中长刀一挥,劈
在男子身上。

  轰的一声,中年男子的护体灵气被刀锋破开,致使他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待他还未站稳,卫言宏指尖金芒,当即打了出去。

  男子舞动双刺,侧身飞驰,将那金芒逐一挡下,金芒与双刺相接,发出清脆
悦耳的碰撞之声。

  费了些许力气,中年男子才稳住身形。

  他暗自心惊,同是筑基初期,这年轻男子实力不容小觑,心中快速盘算,武
力不如这小子,难以取胜,不如先攻心试试。

  他故作风度,微微拱手称赞:「少侠好身手。」

  卫言宏见他既不反击,又不痛斥,反而称赞起来自己,心中生出稍许怀疑,
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小心仔细观察他接下来的动作。

  「少侠可知我与那人的恩怨?」

  卫言宏摇摇头。

  中年男子:「鄙人姓聂,是那贱人的前夫。」

  卫言宏提刀而立,想起妙丹阁的三不准,似乎明白了什么。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这妙丹阁本是我与那贱人一同经营,后来,那贱人得
了一件宝贝,原本以为只是普通杵臼,对捣药炼丹竟有奇效,熟料竟是惑人心神
之物!」

  「关我屁事?!」卫言宏见他还要啰嗦,提起长刀,甩出一招「十字刀气」,
劈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侧身躲过,并不还手。卫言宏再次提刀上前,上品法器用起来得心
应手,刀法凌厉,身形灵活,每一次劈砍都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聂姓男子双刺放手,被动接招。

  见卫言宏这般拼命,他只道是这年轻人被那贱人迷了心神,为了维护那贱人,
不听自己辩解。

  聂姓男子压制住怒气,一边游斗,一边说到:「那贱人将我,吸入法宝,意
图谋杀亲夫!你今日这般维护她,迟早也会被她害死!」

  卫言宏冷笑一声:「哼,谋杀亲夫,那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聂姓男子:「我自有从那处脱身的法子,少侠不想听听么?」

  「不想。」

  卫言宏心想,老那宝贝的确玄妙,把自己吸了进去,可自己子吃了一次亏,
还能再上一次当?那玉臼那么大,若是再对准自己,自己又不是躲不掉。

  「不如少侠与我合作,妙丹阁所有财产丹药,我必分少侠一半!」

  「哦?合作?你说说看……」卫言宏口中虽如此说,但手上刀锋愈发凌厉。

  「你我联手,我只要那杵臼法宝,妙丹阁的东西,可以商量,全给少侠也未
尝不可!」

  聂姓男子艰难应对,仍想着打算收买卫言宏。

  「哈哈,没兴趣,不是我的东西,要了也没意思!」卫言宏哈哈一笑,趁机
劈出一记破空斩。

  聂姓男子脸色大变,应对不及,再次中招。只见他身体摇晃了两下,重重摔
进梯田里。

  「嘭!」身体砸进地面,荡起阵阵烟尘。

  紧接着,梯田里传来一声怒吼,聂姓男子衣衫褴褛飞出,站在卫言宏面前,
咬着牙,说道:

  「少侠莫被那贱人迷了心神!那贱人看着高贵不可侵犯,吸引你对她效忠,
让你死心塌地,但事实绝非如此!年轻人!莫被美色所误!」

  「哦?那你说说,她到底怎样?」

  卫言宏站在空中,低头笑着问道。

  聂姓男子气愤至极,大吼道:「臭婊子,贱婊子,骚婊子!!她就是婊子一
个!!」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能说点别的呢,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卫言宏摆
摆手,表示很失望。

  聂姓男子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被那婊子下了禁制,有些东西,说
不出来!」

  然后他突然咧嘴一笑,另起话题,问卫言宏道:「她自慰给你看吗?嘿嘿,
年轻人?」

  卫言宏一愣,脑海中似乎滑过什么东西,灵光一闪,悄然即逝,他摇摇头,
将一些杂念抛之脑后。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的恩怨,老子不想知道,而且,有一点,你说
错了,老子,没被她迷住!!」

  话音未落,卫言宏释放出蓄力已久的招式,他大喝一声:「天外飞仙!!斩!」

  灵力狂涌,气势高涨,声音回荡,响彻云衢。

  聂姓男子暗道不好,抽身离开原地,飞到极远之处,手执峨眉双刺,浑身上
下再次被护体灵气紧紧裹住,他警惕地看着卫言宏。

  天地间并无炫丽刀气劈出,也无暗刀落下,澎湃的灵气涌起后,又渐渐衰落,
然后慢慢消散在天地间……

  卫言宏一脸疑惑,自言自语道:「失败了?」

  他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刀,又看了看远处的聂姓男子,皱着眉,叹了口气,缓
缓飞向那男子。

  那聂姓男子见状,连忙掷出手中双刺。

  双刺化作两道银色闪电,直取卫言宏眉心,卫言宏见状,反倒不再躲避,凝
聚起护体灵气,站在原地等那双刺到来。

  「叮叮」两声,那双刺破入护体灵气后,被浓郁的护体灵气死死裹住,难进
尺寸。

  聂姓男子大惊,随后口中念念有声,紧接着,双刺发出阵阵啸厉。

  「不好!」卫言宏心念道,转身后撤。

  只见双刺发出夺目光芒,随后砰砰两声,炸裂开来。卫言宏躲避不及,被炸
落在地。

  卫言宏拍拍衣衫,飞出来,却不见那聂姓男子的踪迹。

  青禾在微风中摇曳,似乎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句号,卫言宏善刀而藏,转身朝
法舟飞去。

  「他跑了。溜得太快,没杀掉。」

  卫言宏拍拍衣服,坐在月玲珑身旁,眼睛盯着一袭宫装的月玲珑,侧面看去,
月玲珑双峰饱满,将胸前的宫装高高顶起。

  他想起来聂姓男子的话,自慰?气质如此高贵典雅的女修,会对着自己自慰?
还让自己看?不会吧……

  不过,也是有可能的,她阴毛茂密,还是传说中的蝴蝶状,有传言说,这样
的女子,欲望的确比较强。

  卫言宏目不转睛,心中浮想联翩。

  「扣五百灵石。」月玲珑目视前方,神色不惊,淡淡说道。

  卫言宏闻言,不甘心道:「为啥??下次我不浪了,杀掉他还不行吗?别扣
钱啊!」

  月玲珑总算扭过头来,看着卫言宏,「你知道扣钱原因。」

  卫言宏一愣,惊诧道:「你……你还是给我识海下禁制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啥?」

  「猜的,你的反应说明妾身猜对了。」

  「你凭什么说你猜对了?老子想的是怎么样杀掉那个姓聂的……」

  「别提那个人。」

  「为啥不能提?」

  ……

  两位筑基修士拌嘴,并不常见,葛翰、顾清影、文瑞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葛
翰吊起三角眉,竖起食指,比个嘘声,众人微微点头,嘴角一撇,漾起深深浅浅
的笑意。

            第七章 唉!物是人非再相逢。

  飞渡丘陵,越过大湖,法舟沿江而上,最终进入一片茫茫山林。

  群峰碧翠,灵气氤氲,一座城池坐落在群峰之间。

  本大洲最大的修真城市——栖霞城到了。

  城门口通过核验后,法舟顺利进了城。

  原本可容纳万余户的栖霞城,此刻却略显拥挤,大大小小的门派,多多少少
都要派出一些修士,借助本城的超级传送阵,前往无极门,去参加仙古百年一届
的盛会。

  再加上一些有实力的散修,数千名修士同时涌进栖霞城,可算是给城里的商
铺带来了泼天富贵。

  「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卫言宏开口问道,他的目光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月玲珑的双峰。

  「薛掌柜,你先教教他怎么跟老板说话,妾身现在不想跟他说话。」月玲珑
直接无视卫言宏,淡淡说道。

  薛掌柜站了起来,迟疑片刻,他有点把不准老板的心思。

  这一路上,老板一直和那青年拌嘴,这两日,老板在法舟里说的话,比过去
十年里说的话都要多。

  他觉得,这青年,极有可能会成为妙丹阁的男主人。

  思量再三,他决定还是先回答卫言宏的问题,他小心翼翼说道:

  「卫前辈,本阁在城中,有一处门面铺子,咱们先去铺里整修十日,这几日
生意火爆,老板要给铺子补些货丹,无暇顾及他事。至于卫前辈您,需要去城主
府参加试炼,为咱们取得传送资质。」

  卫言宏面露疑惑:「传送资质?」

  薛掌柜解释道:「这是栖霞的规矩,用传送阵去参加百年盛会,除了缴纳灵
石外,还必须参加筑基境的试炼,试炼的成绩和发放的资质玉牌数量有关,成绩
越好,获得的玉牌数量也就越多,可携带的人数也就越多。」

  「试炼?该不会是给我传送到哪个地图里,搞什么死亡逃杀吧?我听说有宗
门喜欢搞这种试炼!」

  卫言宏一阵恶寒。

  薛掌柜笑着摇摇头:「卫前辈不必担心,所谓试炼,很简单,只是城主府里
的一个筑基傀儡,您只需攻击一次傀儡,便可以了,傀儡自行计算自己的伤势,
得出试炼成绩。」

  卫言宏闻言,眼睛一转,抚掌大笑,说道:「这倒是门挣钱的好生意!」

  薛掌柜和葛翰等人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月玲珑站起身,走到卫言宏面前,背对众人,淡淡说:「只能参加一次,想
当打手挣牌子,再高价卖出去?别天真了。」

  「我操!我就知道你给我下禁制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卫言宏伸出手指着月玲珑胸口双峰,大喊道。

  「没有。」月玲珑闭上眼睛,语气淡漠。

  「他们都猜不出来,就你知道,你还敢说没有?」卫言宏狠狠比划了两下手
指,趁机又向前伸了几寸。

  指尖几乎都要碰到月玲珑的峰顶乳尖。

  月玲珑长呼一口气,说道:「本阁要带二十人无极门,你去参加试炼,合格
了,五百灵石奉上,不合格,再扣五百灵石。」

  「啊?还要扣钱?再扣老子就白跑一趟!对了,你也是筑基修士,为什么不
参加?」

  卫言宏说着话,向前缓走一步,指尖终于碰到了薄薄布料。

  「我不善斗战。」月玲珑似乎没有察觉卫言宏的小动作,淡淡说道。

  「那你擅长什么?」卫言宏随口问道,手指顺便向前戳了戳,宫装的布料完
全阻挡不出软弹的触感。

  月玲珑似乎并不介意,她眼睛盯着卫言宏,口中缓缓蹦出两个字:

  「吸……人……」

  她停了停,继续说:「若试炼超出预期,多的玉牌,你可随意处置。」

  月玲珑话说完,转身离去,下了法舟。

  薛掌柜走过来,恭敬道:「卫前辈,咱们妙丹阁将在三日后,前往城主府进
行试炼,这两天,您可以带着朋友逛逛栖霞城。」

  薛掌柜说完,再次行礼,退下后,指挥法舟上的伙计搬运各种瓶瓶罐罐。

  卫言宏偷偷看了一眼,货仓里摆着满满的货架,每个货架上又摆满了颜色不
一,形状不同的玉瓶瓷罐,大大小小,怕是有数千之巨。

  「啧啧,月富婆是真有钱啊。」

  葛翰走上来,抬高胳膊,拍拍卫言宏的肩膀。

  「老卫,努努力,到时候都是你的钱!」

  卫言宏抿抿嘴:「我对那婆娘,没兴趣。」

  「得了吧,没兴趣还对月老板这样…这样…」葛翰一边说,一边学着卫言宏
刚才的动作,手指向前不停地戳弄。

  「那是她欠我的,她……我……哎,说不出来,反正我吃着亏呢,得讨点利
息回来。」

  卫言宏一脸讪讪,下意识环顾四周,紧接着开口问道:

  「对了,你那小胖道侣怎么回事?怎么看着不高兴?你惹着她了?」

  卫言戳了戳葛翰,示意他看向顾清影。

  听到卫言宏的话,葛翰有些急,语气也结巴起来:「我哪里会惹她生气!而
且老……老卫,你别乱说,什么道……道侣的,我们不……不是。清影就是有点
不……不喜欢栖霞。」

  说完,又补充一句:「她也不喜欢别人说她胖,我就觉得她不胖。」

  卫言宏笑着说:「那倒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老葛,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你主动点……」

  葛翰叹了口气说道:「唉……她爹势利,你也不是不知道,一直想把她许给
栖霞的人,来巴结栖霞。她们归元门早就出发去无极门了,她不想跟她爹一起,
又想去无极门凑个热闹,听说我要去,就跟着我来了。我们俩可不是什么道侣……」

  沉默许久,又低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这活阎王的模样,配不上她。」

  葛翰长得的确丑陋,身材矮小,宛如侏儒,三角眉,三角脸,还瞎了一只眼。
这模样,放在民间,绝对能吓倒无数不听话的孩童。

  卫言宏拍拍他肩膀,真诚说道:

  「老葛,你人好心善,讲义气,照顾兄弟,这一点比那些人模狗样的人强多
了!别乱想了,走,咱们一起,带顾清影逛逛去,女孩子嘛,逛逛街就开心了……」

  说罢,转身招呼其他人,喊醒眼巴巴看着货仓流口水的文瑞,还有耷拉着脸
发呆的小胖妞——顾清影,四人一同下了法舟。

  栖霞城内有禁空令,所以无论筑基还是练气,不论境界高低,不许御气超过
三尺。核心商铺区更不允许疾驰。

  四人吃着城东糕点铺买的特色镜糕,随着人流,慢悠悠地走在街面上。

  人流如织,往来熙熙,平日里万难相遇的仙家修士,此刻却如过江之鲫一样。

  街边的大小不一的店铺,鳞次栉比,什么灵石兑换商行、丹药店、炼丹阁、
法器店、炼器行,几人随着人潮,过了中心街口。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口,灵魂上的悸动,神识中的熟悉,让卫言
宏皱起眉头,人群之中淡黄色长裙一闪而过。

  卫言宏看到那淡黄色长裙,猛地惊醒,他知道那股灵魂的悸动,是怎么回事
了!

  末灵君!

  是那个和自己去青楼喝花酒的末灵君!

  那个鼓起勇气和自己发生一夜情的佟家乖乖女!

  只是,盘起的云髻,沉稳端庄的气质,又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老葛,我碰上个熟人,我去找找,你们先在这逛着,别跑太远。」

  卫言宏吩咐了一句,立马快步赶往路口。

  当他赶到时,那抹倩影早已消失无踪。

  卫言宏动用神识,向四周探查,可城中处处是禁制,而且每一家店铺,每一
户住宅,又都设着防窥视的结界,更何况人潮汹涌,修士众多,神念杂芜,干扰
极大。

  在栖霞城中,筑基修士的神识也探不出一个街区。

  卫言宏匆匆走进周围的几家店铺,各自都看上一眼,并没有发现末灵君的身
影,呆呆地站在街口,半个时辰过后,卫言宏叹了口气,沮丧地离开。

  掉头回去,准备寻找葛翰众人。

  就在卫言宏离开不久,一袭黄裙的末灵君和一女子结伴,从斜对面的男修道
服店缓步走出。

  末灵君神色平淡,眼中空洞无神,眉宇间似乎藏着无尽的心绪,她眉头微微
皱起,似乎感受到什么,看向卫言宏离去的方向。

  身边那女子并没有感受到末灵君的忧愁,将刚买的男修道服塞给末灵君,笑
着说:

  「嫂子,晚上给我哥试试,到时候就说咱俩一起给他挑的,我哥肯定很高兴!」

  末灵君淡淡一笑,带着幽怨道:

  「芸小姑,你说夫君他,真的会高兴吗?」

  女子似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尴尬一笑,说:「嫂子你别急嘛,我哥是木
讷了点,对修道以外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但他是末家的天才,他可是筑基初期
就能打败一群后期老怪物的天才,他肯定有开窍的一天的。到时候,你们举案齐
眉,琴瑟和鸣,再给末家生出一堆天才小儿孙,说不定羡煞多少神仙眷侣呢!」

  听到神仙眷侣一词,末灵君心中猛地一痛,口中喃喃道:「神仙眷侣……神
仙眷侣……呵呵……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谁人与共……」

  「嫂子,你在说什么?」

  末灵君压抑住翻滚不息的思念,带着无尽的悲哀,笑了笑,回答道:「没什
么,咱们该回府了,夫君在试炼傀儡那观摩好几天了,我回府给夫君做些甜点,
这次加一些肉灵芝进去,看看能蕴含多少灵力……」

  女子很是高兴,挽着末灵君的胳膊,笑着说:「好呢!嫂子,你是全天下最
好、最温柔的贤妻良母!」

  淡黄色裙摆微微吹动,似是池水中的涟漪,轻轻泛起微澜,又缓缓恢复平静。

  头上盘着优雅的妇人髻,在斜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金黄色。

  人潮汹涌,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城主府的方向。

  葛翰三人被一群人围住了。

  是一群锦衣华服的青年,华贵的道服背面,硕大「栖霞」二字,令周围看热
闹的散修敬而远之。

  「云十三,这就是你爹给你娶的媳妇儿?这也忒丑了点吧。」

  「哈哈,哪里是丑?又丑又胖!云十三,你有艳福咯!」

  「哈哈哈,就是就是,九哥说得对,我听到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个绝色美
人儿呢!叫什么,顾……顾清影,没想到长成这个吊样子……」

  「十三哥,小弟觉得,要这肥婆,还不如娶了合欢楼里窑鸡呢,也都是练气
初期……最起码,活儿好,人漂亮啊……哈哈哈……」

  一群青年对着顾清影指指点点,发出肆意狂笑。

  那个被称为云十三的青年,被众人说的恼羞无比,脸上一会儿红一会青,恨
不得立马回家,让父亲退了那两千枚灵石,把这破婚约给解除了。

  这太让他没面子了。

  他不敢把气撒到嘲笑他的人身上,自己和他们都是云家人,云家是栖霞排名
第二的大姓,而他只是云家的旁支。在外面,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云家人,在同龄
人里,自己只是云家嫡系的跟班儿。

  葛翰和文瑞站在顾清影面前,二人忍着怒气,愤恨地瞪着几个世家弟子。

  云十三看着胖乎乎的少女,越看越发愤怒。

  他猛地提气,对着顾清影,狠狠踹出一脚。

  葛翰身为炼气后期,自然能看得清这青年的动作,葛翰挺身而出,挡在顾清
影身前,他不敢使用护体灵气。

  如果震伤了这些世家弟子,麻烦更大。

  「啪」,云十三一脚重重的踹在葛翰胸口,尽管没有护体灵气,但依旧震得
他脚发麻。

  一个踉跄,葛翰倒在啜泣的顾清影身上。

  葛翰翻个身,将倒地的顾清影扶起来,给她拍拍衣衫上的尘土。

  文瑞挡在前面,面对七八个练气中后期的世家子弟,练气初期的他,双腿战
战,壮着胆子,大喊道:「栖霞城禁止打斗!你们栖霞弟子不知道吗?」

  旁边看热闹的青年听后,哈哈大笑,身形一动。

  「啪!」

  青年抽了文瑞一嘴巴。

  文瑞被扇倒在地,他艰难爬起身,葛翰看向他,只见文瑞的下颌被扇到脱臼,
歪着下巴,发出呜呜的声音。鲜红的掌印,仿佛镌刻在文瑞的脸上。

  「散破烂儿,你怎么用脸打我的手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青年笑着,高声喊道。

  散破烂儿是世家子弟对散修们的蔑称。

  文瑞歪张着下巴,怒火中烧,凝聚起全身的灵力,想要跟那青年拼命!

  葛翰连忙拉住他,低声喊道:「文瑞,文瑞,别冲动,冲动就中计了!!」

  文瑞被葛翰死死拉住,歪裂的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怒气。

  「哟,这丑八怪居然说人话,还说什么中计?哈哈哈……乐死我了。」

  刚才被称为九哥的青年,看着相貌丑陋的葛翰,肆意地笑着。

  而动手的那青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拍拍云十三的肩膀,说:「老十
三,你那未婚妻,跟这丑八怪,似乎有一腿啊,你看看,丑八怪的手,还扶着你
未婚妻的胳膊呢!!啧啧……老十三,你该不会被丑八怪戴了绿帽子吧……哈哈
哈哈……」

  「十三哥,我看着也像……这么丑的妞,还给你带绿帽子,十三哥,你可成
咱们云家最大的笑话咯……哈哈。」

  云十三肺都要气炸了,他不顾禁令,不仅暗中拿出法器,还用上了灵力,哪
怕回家受罚,他也要把那丑八怪杀死。

  「死去吧!丑八怪!」

  云十三怒喝一声,打向葛翰。

  感到那无尽的杀意,葛翰推开身后的顾清影,亮起护体灵气,闭上眼睛。这
些世家弟子修行的功法传承完整,灵气积累深厚,法器也都至少是上品,他作为
一个散修,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这一下。

  「砰!」

  「哎哟哟……」云十三被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卫言宏挺拔的躯体,护在葛翰身前。

  围观众人里有看热闹的筑基修士,看到卫言宏后,立马惊诧道:「筑基?!
竟有筑基修士给这几个散修出头?!!」

  人群中议论纷纷。「不会吧!那可是栖霞云家!!栖霞山上排名第二的门阀,
怎么会有筑基前辈敢得罪云家?这可是栖霞城!城主可是金丹大能。」

  「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城主是末家家主,跟他们云家同属栖霞五大家族,
这背后,嘿嘿,不一定有什么弯弯绕绕呢!」一知情的围观修士炫耀着独家消息。

  围观中一老年修士摇摇头,用笃定的语气反驳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同
属栖霞,再怎么内斗,也不至于让一个外人来打栖霞的脸面。」

  卫言宏他很愤怒,但他要压制住愤怒。

  「文瑞,刚才谁打得你?」

  卫言宏冷冷说道。

  刚才动手的青年微微一愣,向后退了两步,正准备溜走时,却发现自己动弹
不得。不止他动弹不得,其他几个青年也都被卫言宏定在原地。

  文瑞一手捂着脸,半托着下颌,愤怒地指向那青年。

  「去,打回来!」

  卫言宏大手一挥,那定身的青年被他隔空拽了过来,拉到文瑞面前。

  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那个被称为九哥的青年,努力说道:「这么做,是不
是,太不妥了?我们是栖霞云家……」

  「啪!」

  卫言宏提起手就是一巴掌,就让他住了嘴。

  「让你说话了吗?」

  云九哥捂着下巴,看着卫言宏,脸色阴晴不定。

  文瑞颤颤巍巍走过,怒目而视,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

  「卫大哥,算了吧。」

  这个年轻的练气修士,倒不是没有拼命的勇气,自己一条烂命,无所谓,但
卫言宏好不容易筑了基,如果跟栖霞结下梁子,他以后很难在本大洲生存的。

  云九哥听到文瑞这么说,面露喜色,赶忙说道:「这个小兄弟也许是受了委
屈,想要讨个公平,可以来栖霞山,大家慢慢说,现在大家各退一步,总可以了
吧?」

  卫言宏并不理他,拍了拍文瑞的肩膀,一道灵气慢慢修复着文瑞歪坠的下颌。

  「没事,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挨了打,就得还回来。修真修
真,如果越修越窝囊,我还修个鸟真!!别的事,不需要你考虑。」

  文瑞点点头,走到那青年面前,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

  「噗。」手掌与青年赤红脸颊稍稍接触,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面对世家弟子,即使有筑基修士为他撑腰,文瑞还是不敢动手。

  卫言宏又气又无奈。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一名末家筑基修士,飞驰而来。

  一名身着栖霞道服的中年男修落在众人中间,解除了卫言宏下的定身咒,云
十三远远地跟在身后。

  原来,云十三被卫言宏震飞后,见形势不对,便去喊救兵了。

  围观修士见他御空而来,心中一惊,能无视栖霞禁制的,只有城主府的人,
众人明白,栖霞城主府来人了。为了不惹麻烦,不少围观修士纷纷退散,除了两
三个筑基修士,仗着自己筑基的身份,留在原地,看看后续处理外,还有几个胆
大的练气修士,围观看热闹。

  云九哥见到那人后,打招呼道:

  「师叔,您来了。」

  其他几个青年也跟着作揖道。

  「末师叔」

  「昊空师叔」

  这名叫末昊空的筑基修士,见到云九后,微微点头致意,自动忽视对其他的
栖霞子弟。

  「志文贤侄,你说说怎么回事吧。」末昊空盯着卫言宏,淡淡问道。

  见到城主府的筑基修士如此态度,不少围观散修嘀嘀咕咕起来。

  留下的一名筑基修士小声解释道:「云老九是云家志字辈的嫡子,他们云家
内部是喊族序的,三十年一代人,有灵根,能修行的,按出生前后排序,其他那
几个云家弟子,都是云家旁支,城主府的人对云家嫡系态度好一点,很正常。」

  」那这云九、云十三的,不是一家人么?「

  「怎么会是一家?开玩笑,那个云十三,叫云止行,没按志字排辈,云家子
孙出了五服,不许按族谱排字起名的,他爹为了赖在云家门阀里,不仅按照族序
喊他十三,还起了个谐音——止,来凑个辈分。」

  」还是前辈您懂得多。您觉得,这事儿会怎么收场?「

  那筑基修士十分得意,吧唧着嘴,说道:」免不了打一架,散修怎么可能打
得过门阀弟子,到最后还是散修吃亏,小伙子,你记住了,你们散修,得懂得吃
亏是福的道理。

  卫言宏没功夫听旁人碎语,他全神贯注盯着那末昊空,同样是筑基中期,但
比月玲珑要强得多,可身为筑基初期的卫言宏,却没有生出畏惧,反倒有一丝丝
兴奋,尽管比自己高了一个层次,但他却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打得过这个末昊
空。

  云家九哥云志文,听到末昊空的话后,转念之间,已编造好一套天衣无缝的
说辞,缓缓说道:

  「师叔,那个肥婆,是我们家老十三的未婚妻,这两个练气散修对她毛手毛
脚的,老十三很生气,要带她未婚妻走,我们明明给他们说了,这是云家的家事,
那俩散修口出狂言,出言不逊,大伙儿看不惯他们夺人之妻的卑劣行径,也听不
得有人侮辱栖霞,就跟他们起了冲突。」

  「不对!他说的全是假的!」葛翰听后,当即大喊反驳。

  末昊空视线转向丑陋的侏儒,丑陋的独眼,丑陋的眉毛,丑陋的脸型,侏儒
涨红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一手指着云志文,一手张开,护着那肥硕的女修。

  「这么丑陋的人,他妈怎么生得出来,他也配活着?」末昊空心想到,满脸
的厌弃。

  「丑八怪,让你说话了吗!?再说一句,以扰乱栖霞城秩序处死!」末昊空
张口呵斥。

  葛翰强行憋住嘴,满腔怒火将他的独眼染得赤红。

  他并不介意被称为丑八怪,他从小被叫到大,早已习惯,即使自己已经练气
后期,依旧免不了被人称为丑八怪。他不介意自己被人辱骂,但他不允许那些人,
给顾清影泼脏水。

  云志文这时,再次开口道:「那个筑基修士,应该跟他们认识,护短那俩散
破烂儿,还让其中一个扇了老十一个巴掌。」

  末昊空听后,盯着卫言宏,缓缓说道。

  「这位散修道友,怎么辩解?」

  卫言宏冷笑一声。

  「一群狗东西仗势欺人而已。」

  「我劝道友嘴巴放干净点,不然,筑基修士的嘴巴裂了,可找不到金丹大能
给你修嘴巴。」末昊空眼睛眯了起来,狠狠说道。

  卫言宏知道他在说文瑞,心中怒气更盛,冷声说道:

  「废话那么多干嘛?打一架,一招定胜负,你赢了,按那小子说的算。我赢
了,按我说的办。」

  末昊空哑然失笑,点点头,随手布置一道结界,这是城主府执事独有的能力

  「我以为你只是嘴臭,没想到,你也是个瞎子,眼睛不要,可以给丑八怪安
上,省得他跑出来吓人。瞪大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筑基中期!!」

  卫言宏提刀而立,浑身灵气如海潮般涌动,鼓起衣衫,袖张裾动,气势高昂!

  「老子!打得就是他妈筑基中期!!」

  一声怒喝,卫言宏飞至末昊空面前。

  末昊空拿出一柄折扇法宝,朝卫言宏狠狠扇去。

  法宝威力远胜法器,更何况以高境界打低境界,这一道灵风,浩浩荡荡,飞
速朝卫言宏刮去。

  「断影、斩!」

  卫言宏冷静无比,心中默念到。

  融合了两个绝技的一招法术,被他轻而易举地用了出来。

  断影近身,甩开那威力巨大的灵风,同时还能斩出一刀,破空斩再续上一刀
更为猛烈的刀气。

  一闪两刀!

  破空斩的刀气被完美地藏进断影之中,除非神识极其强大,或者斗战经验无
比丰富的战斗天才,才能发现这一闪两刀的隐藏杀招。

  很明显,末昊空不是。

  身为筑基中期修士的他,一瞬之间便发现了使用断影后,隐蔽气息的卫言宏,
可断影招式中,隐藏的刀气直到他面前,他才发觉有刀气逼近。

  末昊空用尽灵力,躲避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破空斩,狠狠砍在他的护体灵气上。

  轰!!

  由经脉内灵液凝聚起来的护体灵气,被卫言宏一刀斩破,护体灵气虽破,但
刀气力度未消,末昊空被刀气掀翻,脸朝地狠狠砸向地面。

  啪!

  栖霞城主府执事、末家的筑基中期修士,摔了个狗吃屎般模样。

  围观众人惊掉了下巴,谁能想到筑基初期的修士,竟然一招打败了中期前辈,
而且,还是个散修!!

  「这……这……这…是个天才,散修中出了个天才!!」

  围观的筑基修士喃喃自语道,他清楚地看到卫言宏所有的处理手段,斗战技
巧娴熟,灵力运转巧妙,堪称完美!

  只是,灵力的强度有些差,末昊空没有护体灵气,还吃了一刀,若灵气强一
点点,他不只是破了护体灵气这么简单的事了,只怕他得死在刀下。

  而灵力强度不够,想来也是正常,毕竟散修缺乏修行资源,基础并不扎实,
最关键的是,没有一部可以直指大道的功法心诀,灵力运转的速度,灵气在经脉
里的运行路径,还有丹田里聚气凝液的质量,比世家子弟,都弱了一大截。

  「若这人得了顶级功法心诀,灵力再浓郁一些,威力必然更强,绝对能成为
仙古风云人物!!」

  他忍不住赞叹道。

  那云家几名青年瞬间傻了眼,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这般情景,散破
烂儿能打败门阀弟子??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

  地面烟尘散尽,末昊空爬了起来。

  作为城主府的执事,他斗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在筑基中期的修士里,他也
是长居上游的存在。

  中招的一瞬间,他立马明白,自己轻敌大意了,也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假如再来一次,他有把握赢了面前散修。

  末昊空十分恼怒,但他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庭广众,输招就已经很
丢人了,绝对不能再输了人。

  输招是自己本事不如人,是自己无能;若输了人品,可就丢的是末家的人,
是栖霞的面子。

  他强忍怒气,咬着牙,拱了拱手,然后带着这群惹祸的云家子弟,快步挤进
人群。

  云家老九,云志文扭过头来,瞪了一眼卫言宏四人,然后跟着末昊空,挤进
人群之中。

  世家弟子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戏码并不多见,那些栖霞人走后,不少围观
散修,纷纷鼓起掌来,不少人还靠近一步,想要认识认识。

  卫言宏拍拍文瑞肩膀,说道:「如果疯狗扑上来咬你,跑是没用的,你越跑,
他们追得越凶,最好的办法就是捡起个木棍石头,狠狠地打,打疼了,打死了,
狗东西也就不敢咬你了!这帮狗东西比咱们惜命,咱们不要命,他们就怕了,就
得躲着咱。这次这巴掌,扇得不尽兴,下次,记得给我狠狠扇!记住了么,文兄
弟?」

  文瑞托着下巴,怀着满腔崇敬,看着卫言宏,兴奋地点点头。

  「嗯!记住了,卫大哥!下次,我一定狠狠扇他们!!」

  葛翰神色复杂,沉默不语,在这群人中,他修行时间最久,见过太多太多不
要命的散修,他们与世家弟子抗争,结果呢?那些散修拼了性命,连一点浪花都
没激起。

  这些话,他不打算说。

  卫言宏成了筑基修士,像是开了窍一样,短短一年,实力突飞猛进,他需要
昂扬的气势,一路高歌猛进。不然泄了气,散了劲,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成就了。

  文瑞才练气初期,刚进入修真界,也需要积极的心态,如果事事唯唯诺诺,
步步退让,失了希望,也就毁了。

  只有他自己,没了希望,浑浑噩噩,不对!自己的人生并非失掉希望的。葛
翰回头看了一眼,好在,他心里住了一个人,也不算失了希望,她开开心心的,
自己也就开心了。

  他扶起顾清影。

  顾清影一脸悲哀,眼神中透露着深深地绝望,整个人都痛苦而呆滞着,喃喃
自语道:

  「我爹,我爹把我卖了……倒赔给人家两千枚灵石……」

  卫言宏听罢,叹了口气,道:「清影姑娘,回去了,我给你爹说说,解了这
婚约。」

  顾清影摇摇头,喃喃道:「前辈,你不懂……解不了的……这不是婚约的事……


  她神色落寞,踉跄着身子,缓缓离去。

  葛翰也叹了口气,跟了上去,紧紧扶着她。

  遇到这种事,几人早就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也都回了妙丹阁。

  园林阴翳,灵鸟徐飞,园子里清幽寂静,近百株千年灵丝楠木,随着寒泉玉
溪,假山灵峰,将城主府的园林,分成错落有致的轩亭小榭。

  城主府的少奶奶,荡着淡黄长裙,缓步走进园林,手里提着一盒前几日做的
灵糕点心,上面长满霉菌。

  夫君还是一块都不吃。

  她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远处传来莺鸣清脆的少女笑声,她们事末家人,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末家媳妇,说是少奶奶,其实不过是末家的生育工具。末家少女的天
真烂漫,只会刺激到她,她也没兴趣听,只是一步一步,端着双臂,提着无人问
津的糕点盒,走着标标准准的两寸淑女步,路过那些人。

  「嫂子好!」

  「少奶奶好~」

  少女们打了招呼后,便继续方才的话题,说笑起来。

  「姐妹们,你们知道昊空哥哥怎么了?我看他满脸怒气,把洞府门口的玉狮
子都给砸了……」

  「哈哈,你知道吗?昊空哥今天吃了瘪。」

  「什么?吃瘪?怎么了?又叫云三儿给打了?还是去佟家偷香被发现了?」

  「嘻嘻,我觉得昊空哥可能又输给叶家小姐了!他上次就被叶家小姐给打得
屁滚尿流……」

  「别吵别吵,我知道,我知道!听我说嘛!」

  「姐妹们,别吵,别吵,听四妹说。」

  「他被个散修给教训了!哈哈,想不到吧!而且,那个散修还比他低一境界,
才筑基初期,他这次丢大人啦!」

  路过的末家少奶奶,微微摇头,这些世家大族中的生活,像是发了霉似的,
甚是无趣,谁打赢了,谁打输了,倒成了她们最有趣的话题。甚至,下面供上来
的玉膏螃蟹,先吃蟹腿还是先吃蟹黄,都能成为门阀女眷们争执不休、津津乐道
的话题。

  「那个散修叫什么,为了红颜??三姐,是不是这个名来着?」

  「不对不对,那散修姓卫,叫卫言宏,嘻嘻,好奇怪的名字呢!」

  啪的一声,末家少奶奶手中的点心盒,掉落在地,原本坚固的玉质盒子,摔
了个粉碎。她低下头,看着满地滚落的糕点,晃晃悠悠,在地面打着转儿,一块
长着青灰霉菌的糖心糕,摇摇晃晃,停在自己脚边,藏进淡黄色长裙下。

  末家少奶奶提起长裙,看见那块周遭长满霉菌的灵糕点心,轻轻碰到金丝绣
花鞋,碎成了两瓣。

  青灰色霉菌包裹着的,是嫣红似火、饱满流汁的香甜糖芯儿……

  夜色笼罩城主府,小少爷的卧室熄着灯,小少爷不在,少奶奶也不在。

  一个在洞府里盘腿而坐,识海中复盘着试炼傀儡身上的斗战痕迹。

  一个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望着星空。

  繁星点点,月色朦胧,又是一年春景日,却无良人共观星,她又哼起了那首
曲子: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
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
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卫言宏枕着双臂,躺在妙丹阁的屋顶,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心神不定。

  月玲珑登上木梯,缓步来到屋顶,裹束好裙摆,坐在卫言宏身边。

  「怎么?担心末家报复你?」

  美妇看着卫言宏心神恍惚,淡淡说道。

  卫言宏摇摇头。

  「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月玲珑捋了捋耳边鬓发,露出光滑白皙
的脸颊。

  卫言宏没有看她,只是皱着眉,淡淡说道:

  「怎么说呢?今天好像看到一个故人,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找了半天,
没找到……」

  「老相好?」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也就一夜的相好。」

  「就一夜?她很美么?」

  卫言宏摇摇头,心想道,末灵君长相尚可,眉清目秀,眼睛明亮,但绝对算
不上特别美,若兰姑娘都比她好看。

  「那……她……技术很好?」

  卫言宏直到这时才转过头,看着她,月玲珑高贵典雅的气质依旧如兰似玉,
神色如常。

  「跟那没关系,她是第一次,能有什么技术。唉,我感觉最强烈的,倒不是
身体上的,是那一种想要反抗一切的勇气与热烈吧……」

  「呵……跟卫公子一样?」

  卫言宏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

  月玲珑有些不高兴,冷冷说道:「明日哪里都不要去了,别再惹事!好好准
备后天的试炼!」

  卫言宏看着她离去的曼妙身影,丰满圆润的臀肉,随着腰胯扭动,妖娆妩媚,
中年美妇的韵味果然不一样,卫言宏感慨道,这是他第一次盯着月玲珑的翘臀,
只觉有一些不对劲,但他也说不上来。

  目光再次转向繁星。

  一年过去了,那个化名末灵君的佟家乖乖女,真的在栖霞城吗?她如今过得
怎么样?

  她说过,下次见面,就告诉自己她的名字。

  只是,自己和她还能再见吗?

  卫言宏没想到,再次相遇,会来的如此突然。

  城主府的试炼场边,今天来了不少人。

  月玲珑和文瑞两人,陪着卫言宏进入试炼场。顾清影情绪低落,葛翰在客舍
里陪着她。

  卫言宏提着长刀,站在试炼傀儡面前,周身的灵力开始肆意涌动。

  「哥哥,就是他越境打败了昊空哥。」

  这时,一句话突然传到卫言宏的耳畔,听到后,他嘴角一扬,哼,末家这是
真的要来找回场子?

  他不怕,他还没遇到过筑基后期的修士,不知什么水平,但只要是对阵上初
期、中期的修士,卫言宏有信心再次越境击败!

  他向声音处随意瞥了一眼。

  顿时,周身的灵气似河入汪洋,一泄而尽,浑身昂扬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

  他呆若木鸡,心脏剧烈跳动,血液挤占灵液,奔涌在经脉之中,嘴唇止不住
地颤抖,他瞪大的眼睛里,映着一袭淡黄长裙。

  一名纤瘦白皙少年的身旁,站着两名少女。

  一袭浅黄长裙,长发盘起,挽了个妇人髻,身材娇小玲珑,一对亮晶晶的大
眼睛里,映着卫言宏的模样。

  年轻的少妇眼睛将卫言宏看了个遍,恨不得将他印在识海之中,她抿着嘴唇,
神色复杂,既有再次相逢的喜悦,又有无可奈何的悲哀,剩下的,是满腔遗憾掺
杂着一丝丝满足。

  能够再见他一面,她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如此热烈的对视,引起少女的好奇。

  「嫂子,你们认识?」少女皱着眉头,试探性问她。

  一声嫂子,重重击在卫言宏的胸口,他出离地愤怒,心口似乎堵了一道厚厚
玉墙,锤不破,过不去,说不出,所有想说的话,只能原路返回,再次吞咽进肚
子里。

  他视线终于转向了那男子。

  那男子也算年轻,身材高瘦,长发凌乱披肩,面色苍白,双唇紧闭,眼神里
透露着战斗的狂热,死死盯着卫言宏。

  卫言宏再次看向她,眼中透露着愤怒与不解。

  ——就这个痨病鬼娶了你?

  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凄凉。

  ——是的,我嫁人了。

  卫言宏心如死灰,眼神中的怒火,也随之化作悲哀。

  ——为什么?

  她微微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不敢再看卫言宏。

  ——这就是我的命运。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淌下一滴泪,没开口说出一句话,却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此刻,在场的人,除了脸色苍白的男子,所有人都意识到,卫言宏和城主府
少奶奶,有问题。

  「嫂子,你……你……怎么?」少女一脸的不敢相信,充满不解,原本互相
挽着的手也慢慢松开,远离一步,紧贴在男子身旁。

  「卫公子?卫公子?」月玲珑看了看城主府少奶奶,再看了看卫言宏,她的
心脏怦怦直跳,她脸上露出少见的异色。

  卫言宏神色恍惚,低声问道:

  「我们……又遇上了,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沙哑,充满悲哀。

  「妾身叫……末佟氏……」她

  听到「末佟氏」三个字,卫言宏原本消下去的怒火,再次席卷而来,冲散心
口所有的悲哀,这不是她的名字,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名字,怒火滔天,满眼赤红!

  「啊啊啊啊啊!!不是这个!!」

  卫言宏怒吼一声,提起刀,周身的灵力不要命的涌进刀身,他从未这般用力,
浑身上下的灵液被怒火挤榨干净,丹田里一丝灵气都不再存留,连经脉里的灵气
也荡然一空。

  挥着长刀,一记破空斩,狠狠劈向傀儡人偶。

  他恨傀儡人偶,恨所有傀儡人偶!失了自己,没了灵魂,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天光乍破,刀气纵横,五道啸怒刀气,沿着同一轨迹,砍在试炼傀儡上。

  一记破空,五道刀气!

  宛如病痨鬼的男子眼中闪着光,喃喃自语道:

  「佟家洞真刀!一招五刀!!果然厉害,哈哈哈!」

  傀儡承受了卫言宏无尽的怒火后,再次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身上冒着五颜
六色的光华。

  「这,不是你……的名字……」

  卫言宏手腕支着刀,努力撑着身子不倒,再次看向末佟氏,有气无力地问她,
怒火散尽,剩下的,竟然是哀求。

  她再次低下头,犹豫片刻,轻声说:

  「我叫……佟君倩。」

  少女听到后,露出无比慌乱的眼神,嫂子的语气,和平时不一样!她没有自
称妾身,不再自称末佟氏,她还给那个男人说了她的闺名。在她印象里,嫂子温
柔贤惠,举止有礼,从不逾矩,家中长辈甚是满意,可今日,竟会说出违反礼法
之辞!

  「哥!!你快看那个男的,他跟嫂……姓佟的有问题!」少女奋力摇着脸色
苍白男子的胳膊。

  男子视线从傀儡上的刀痕,转向卫言宏,眼神中透露着兴奋与疯狂,语气十
分笃定:

  「你很强,但打不过我!你我斗法,我赢定了……」

  卫言宏没有搭理他,转身落寞离去。

  文瑞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紧跟着卫言宏离开。

  月玲珑深深看了佟君倩一眼,然后去取传送玉牌。

  栖霞城内人来人往,庸庸碌碌,一如既往。世事白云苍狗,谁能预料?

  妙丹阁的客舍里,文瑞一溜烟跑到最里面的屋里,推开门,葛翰被惊了一跳,
手一抖,正做着的糕点,让他一掌压扁。

  「葛兄,葛兄,卫大哥太厉害了!你今天没去,不知道错过这么好的戏!」

  葛翰三角眉一扬,看了看手上的糕点,叹了口气,用灵气洗涮净桌面和双手,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小兄弟文瑞。

  「怎么了?你说说。」

  文瑞看了眼门外,关紧门,一字一顿说道:「卫大哥,跟,城主府的少奶奶,
有一腿,呃,也不能这么说,但他俩绝对有事儿!!」

  葛翰眉头微微一皱,疑惑道:「城主府?少奶奶?有一腿??」

  他有些不敢置信,接着问:「你确定?」

  文瑞斩钉截铁,点点头,道:「不信你去问月老板,我们当时都惊呆了。我
打听了,城主府少奶奶,是栖霞佟家的人,那可是佟家!!栖霞山上排名第三的
修真家族,半年前,才嫁到城主府。卫大哥今天见到她站在一麻杆男身边儿,整
个人跟疯了似的。狂砍那傀儡柱子撒气!」

  他眯着眼,推测道:「他俩肯定是老相好!」

  葛翰听后,咧嘴一笑,调侃道:

  「老卫可真行,以前练气的时候,就一直自诩,说他从不欺负弱小。我看,
挺符合的。」紧接着,葛翰伸出蜡黄的手指,敲敲桌面,继续说:

  「一个妙丹阁月老板,一个末家少奶奶,有钱的寡妇富婆,有权势的妙龄少
妇……」

  他笑着说:「嘿!老卫可真行,专逮着有钱有势的下手。还真他妈不欺弱。」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

  月玲珑一袭锦色宫装,款款推门而进,面色淡漠,看了一眼葛翰和文瑞。她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三十个玉牌,放在桌上。

  「姓卫的赢的,多的给你们了。」

  月玲珑淡淡说道。

  葛翰和文瑞起身行礼,葛翰刚编排过她,心虚,接话问道:「谢谢月老板,
对了,这些东西,怎么不给老卫?」

  月玲珑瞥了他一眼,本不想说话,但叹了口气,还是张口说道:「你们劝劝
他,别让他再偷闯城主府,刚才要不是被我拦住,他小命真就没了。」

  月玲珑叹了口气,说:「栖霞城城主是金丹大能。打他儿媳妇的主意,一百
个卫言宏也不够看。」

  说罢,扭着圆润臀腰,一步一摇,离开房间。

  葛翰等她走远,设下一层结界,叹了口气,对着文瑞说:「依我看,月老板
就挺好,我投月富婆一票,道侣灵石热炕头,多完美。我这就去劝劝老卫去,金
丹大能可不是开玩笑的。」

  文瑞数着玉牌,笑着说:「那我就投佟少妇一票!让卫大哥给她偷回来!嘿
嘿,真爱无价!」

  「你小子,也不怕丢了命!」葛翰敲了文瑞脑门一下,接着说:「一会儿,
你去街摊上,把这些玉牌卖了,替老卫搞点灵石,记着,先问清市价,别卖贱了。」

  文瑞将玉牌收进储物袋,兴奋地说:「好嘞!」

  两天过后,文瑞把玉牌售尽,把卖掉的灵石交给卫言宏。

  葛翰站在旁边提了一嘴:「没卖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万一有人拿着咱们
得玉牌惹事……」

  文瑞一拍脑袋,惊呼道:「还真遇到一个练气初期的怪人,一身黑袍,带着
斗笠面纱,遮蔽神识,我特看不清面貌,不过,看他才练气初期,还没我厉害,
我想他也惹不出什么大事,就卖给他一块牌子……」

  葛翰点点头,练气初期,的确折腾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第八章:啧!听说你很厉害嘛!

  无极门没有金丹大能。

  作为仙古大陆上的二流宗门,有幸承办仙古大陆百年一次的盛会,无极门内,
上上下下,已经筹备了十年之久。

  无极门掌门索千秋,坐在无极殿里,听着众长老一一汇报。

  「掌门师兄,本次仙门盛会,据门内度支司统计,筹备的丹药、法器、场地、
灵草等物,原订计划二十万枚灵石,现共支出十七万三千一百枚灵石,按照传统,
十大宗门承担一半,计八万六千五百五十枚,玄天宗提前已垫付三万枚,其余宗
门星辰、栖霞、合欢、百花、凌霄等大宗门,正在查验账目……」

  「山门内新扩建客舍千余间,用以招待其他宗门宾客……现连带无极城内,
已登记一万七千余名修士……」

  「本次盛会,登记散修人数再创新高,已占总人数的七成……无极城内的商
铺,这半年的营收,都翻了番……预计今年的灵税能有个十多万灵石……」

  事项一一汇报结束后,众长老难得闲聊几句。

  「掌门师兄,这次万仙宴,可是咱们无极门发展壮大的好机会啊!」

  「就是,掌门师兄在上次万仙宴上,杀进前三十名,我无极门为仙古所知,
这百年来,发展迅速,拜入宗门的弟子众多,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掌门师兄的
功劳,虽是百年前的事,可师兄风采,依旧历历在目啊!」

  索千秋捋着无须的下巴,得意地点点头。

  「众师弟,咱们无极门是传承万载的古老宗门,屹立过山巅,也遇到过风浪,
如今,宗门的中兴辉煌,就在眼前,咱们这一代师兄弟,可要齐心协力啊!咱们
的创派祖师在上,必然保佑后辈弟子的。」

  提到创派祖师,众位筑基后期的长老,纷纷肃穆起来。

  那可是昔日不可言的存在,宗门典籍中记载,创派祖师破界飞升,得道化神。
虽有年轻弟子不信此说,但不可否认的是,无极门确实有过长达三千载的辉煌时
期,门内金丹大能众多,势力繁盛,名列十大宗门。

  可惜月圆则缺,水满则溢,福祚衰颓,气运消逝,无极门一代不如一代,不
仅从十大宗门里滑落,甚至连一流宗门也算不上了。

  好在宗门典籍传承完整,底蕴深厚,虽无金丹大能,但筑基后期的长老,却
有数十人之多,不至于太过悲惨。

  若是能够广收弟子,出几个天才人物,宗门的崛起,也是近在眼前的事。

  因此,从掌门长老,到下面的执事弟子,大家对万仙宴的期待极高。

  仙古修士齐聚,散修众多,这是打响无极门名号的好机会!

  无极门下的无极仙城里,早已人满为患,天南海北的修士,齐聚在此,奇装
异服,让人目不暇接。

  无极仙城没有禁空限制,往来相对自由,不少修士飞上飞下,转来扭去,似
群蝇般散乱,惹得不少修士直皱眉,城内形形色色的法宝光华,此起彼伏,互有
碰撞,由此引发的斗法,更是不计其数。

  妙丹阁一行人,来到无极仙城已经好几天了。

  月玲珑让薛掌柜出面,临时租了个小铺子,售卖妙丹阁产出的丹药。

  听说无极仙城内有不少特色小食,葛翰拉着顾清影去转转,文瑞不愿意当电
灯泡,就留在妙丹阁里当帮手。

  「月老板好。」

  见到月玲珑又来视察铺子,文瑞立马恭敬说道。

  月玲珑点点头,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后,靠近文瑞后,轻声问他:「姓卫的
呢??」

  文瑞心虚地摇摇头。

  月玲珑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便有了数,神色严肃起来,冷着声,喊了一声:
「文瑞……」

  文瑞眨着眼睛,小声嘀咕道:「卫大哥打听到,栖霞来的人住在无极门后山
的客舍里,他……」

  无极门的后山,唤作困仙峰,此峰远离山门,远离仙城,山林隐秘,人迹罕
至。在这个节点上,与喧闹前山山门相比,显得十分清幽冷静。

  因为有宗门禁制的存在,卫言宏没办法直接进入后山,从前山山门进到无极
门后,一路上,他避开人迹,转了不知多少弯儿,才溜进后山。

  困仙峰上没有客舍,只有打扫落叶的中年外门弟子,境界才练气初期。

  困仙峰果然名不虚传,卫言宏绕进困仙峰后,左拐右拐,一会儿就失了方向,
见到有洒扫的弟子,便凑了过去,落在那中年男人身后。

  「老兄,怎么不去前山上凑凑热闹?」卫言宏拍拍他肩膀,笑着问。

  那中年男子,身着无极门外门弟子服,正认真扫着石阶上的落叶,看了一眼
身后的卫言宏,没有说话,继续扫着地。

  「老兄该不会听不到吧??!」卫言宏绕到那中年男子身前,伸出双手,在
他眼前挥舞。

  「听得到。」中年男子歪着头,看着卫言宏。

  「嘿嘿,听得到就好,兄弟我向你打听个事儿。」卫言宏笑着说,顺便掏出
一块中品灵石,塞进中年男子手中。

  中年男子看着手里的灵石,只觉有趣,开口说到。

  「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是筑基,我是练气,你不仅喊我老兄,居然还给我行
贿?!」

  他将中品灵石放进口袋,拍了拍手:「而且你不是无极门的人,私自闯进后
山,说吧,你想问什么?」

  卫言宏嘿嘿一笑:「迷路了,我迷路了,不小心闯进后山。我是栖霞的人,
转着转着,就迷路了,这个,老兄,你知道栖霞客舍怎么走么?」

  中年男子玩味的看着他,问:「栖霞的?你栖霞道服呢?穿来我看看。」

  卫言宏一愣,然后结结巴巴说道:「道服啊?!我有啊,怎么会没有的?!
嘶……」

  他停了停,笑着说:「这不是,忘带了嘛……嘿嘿,要不这样,我给你用一
招栖霞绝学,栖霞佟家,听说过没?佟家专有的洞真刀典,我给你使一招。」

  说罢,他掏出长刀,一记破空斩打向旁边的石壁,三道刀气合一,瞬间劈了
出来。

  中年男子看后,点点头:「好像还真是洞真刀。」

  「嘿嘿,我说了,我是栖霞的人,我这人,最老实了,从不骗人!我怎么会
骗你呢……」卫言宏笑着收起刀。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笑意,指了指前面的分岔台阶,道:「沿着右边台阶,遇
到岔路,按照右右左左右右的顺序走,你就出困仙峰了,出去后,是一片竹林,
过了竹林是一栋花楼,那花楼里住着几个栖霞女眷,旁边的馆阁住着也是你们栖
霞的人,到了那,你应该就认路了……」

  闻听此言,卫言宏满脸喜色,又掏出一枚中品灵石,塞进他手里。

  「多谢老兄,我这人不喜欢走寻常路,就喜欢挑那偏僻小道走,这条道儿,
我很喜欢,可能我还常路过,老兄多多见谅。」

  别了那中年修士,卫言宏沿着中年男子指的岔路,下了困仙峰,过了一大片
灵竹林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湾浅湖,湖边几栋馆阁小楼。

  卫言宏按住激动的内心,边躲边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这几栋小楼里,住着栖霞数百名弟子,佟君倩到底在哪一间,他还不清楚。

  最左边的那栋花楼,住着栖霞未出阁的姑娘少女,她们叽叽喳喳,太过活泼,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自己不能靠近。

  贴着右边的小径,卫言宏用了个匿息诀,观察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见到几个「老熟人」,云家的云志文等人,跟着两个筑基修
士,成群结队,从中间小楼飞了出。看样子,中间那栋应该是云家所在。

  就这样,守了三日,卫言宏全神贯注,盯着这几栋小楼,看着里面的栖霞子
弟,进进出出,云家、叶家、末家、佟家这几大家族的所在,叫他摸了个清楚。

  最终,他的耐心没有白费。

  终于等到一名落单的末家练气后辈,悄悄跟上,问清小楼内的布局后,将他
打晕,获得了进楼令牌,同时扔到困仙峰睡上个半年左右,防止泄露自己的行踪。

  这几天,末昊云一直在斗法场,从未回到小楼。

  卫言宏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五味杂陈,替佟君倩惋惜悲哀,那么心思玲珑
的乖乖女,嫁给这么一个木头;同时,他又生出几分庆幸,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他隐藏好气息,悄悄摸进末家小楼。

  站在精美雕花房门外,他心潮澎湃,要知道,雕花的房门内,是他日思夜想
的女子。

  尽管她已嫁人,但卫言宏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见她,那是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的冲动。他有很多很多话,想给她说,想告诉她自己这一年的经历,这一年,他
似乎开了窍,进境神速,傲视同代。这一年,他时不时就会想她,哪怕和别的女
子在一起,他的心里,依旧全都是她。

  这些话,自己一定要告诉佟君倩。

  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谁?谁在外面?」

  屋里传来天籁般的声音,柔和细腻,带着一丝疑问。

  卫言宏闭口不言,再次敲敲门。

  屋内设着结界,不知在干嘛,等了好一会儿,屋门才露了一道缝时,卫言宏
挤了进去。

  「你!你怎了进来的?!!不要命了你!」

  看到来人竟是卫言宏,佟君倩满脸震惊,她手忙脚乱,将卫言宏推进角落,
然后在屋中转来转去,皱着眉头,思虑再三,她先是开门向外左右各看一眼,然
后紧闭屋门窗户,又连着设下三层结界……

  看着闺中少妇如此慌乱,卫言宏上前,拉住她的纤纤玉手,一把拉进自己怀
中。

  「你!!唔……」

  卫言宏对着她粉红樱唇,吻了上去。

  软甜香润,柔嫩滑腻,双唇轻触,似一道闪电,划过这对男女双眸。

  天地万物,日月星辰,和风细柳,湖波微澜,时间陷入了定格,一切都在此
刻陷入停滞。

  似乎过了一万年之久,双唇缓缓分开。少妇喘着粗气,浑身酥软无力,若非
卫言宏伸手揽着她的细腰,只怕她已瘫软在地。

  「你不该来的。」佟君倩别过头,看向地面。

  「我想见你。」卫言宏盯着她的脸颊,雪白肌肤里渗出片片红晕。

  「我们见过面了。」佟君倩咬咬嘴唇。

  「不够。」卫言宏微微低头,鼻尖触碰着女子脸颊,循着裸露出的颈子,贪
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佟君倩皱着眉,合着眼,神情苦涩。她狠狠咬了下嘴唇,仿佛是下定了某种
决心,用力推开卫言宏,睁开双眸,神情变得冷淡,站在远离卫言宏的地方。

  「卫……卫公子,请自重!」

  「我……」

  被她推开,卫言宏有些惊愕,有些失落,只知道呆呆地盯着她,不知如何开
口。

  佟君倩整理好衣衫,裹紧领口,将裸露的颈子裹得严严实实,脸上的潮红,
也慢慢褪去,她开口道:

  「卫公子,妾身是有夫之妇,是末家的媳妇,你……你赶紧……走吧」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吟。

  困仙峰上升腾起蒙蒙灵雾,在灵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向小楼。人生如雾,总
在迷茫中活着,谁能说自己活得足够清醒呢?

  卫言宏的心中,十分难受,他一步一步朝佟君倩走去,开口道:「我不走……」

  佟君倩心神慌乱,面对卫言宏的靠近,她只能一步一步退缩。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打听到你在无极门的客舍里,为了能进入山门,我
报名了斗法大会;听说你在后山住,我避开其他人,绕了十数座峰头,才寻到这
里;我蹲在楼外好几天,终于等到进来的机会……我不走……」

  听着卫言宏的话,佟君倩心神已乱,眼中泪雾朦胧,但她依然还在坚持,坚
守着自幼所被灌输的为妇之道。

  「你……你再不容易,也……也不能这样……误闯妾身闺房,已是大错……
你……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两人话间,佟君倩不敢直视面前的卫言宏,又被迫退了几步,背抵墙壁,而
卫言宏越来越近,她顺着墙壁,再次向右缓缓退离。

  「我不认为这是错误。我认为这是我的幸运,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
事,莺香楼一别,没能留住你,这让我后悔莫及,好在苍天助我,让我再次遇到
了你……这次……」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握住佟君倩的小手。

  「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听着卫言宏深情告白,佟君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个劲摇头。

  她想要甩掉卫言宏的手,可自己的有气无力,实在甩不开卫言宏的火热坚定,
她只能哽咽着说:「卫……我们迟了……我不能对不起夫君……」

  「那个木头??哼!他爱你吗?」

  卫言宏生出怒意,握着她雪白柔荑,质问道。

  佟君倩更觉悲伤,摇头不语,小声哭泣。

  卫言宏弯身,蛮横地将她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将她放下后,压覆
在她娇小胴体上。

  「不,不!!你要干嘛?」佟君倩慌了,顾不上抹掉眼泪。

  卫言宏看着慌乱的少妇,沉默半天,问出一句:

  「那木头碰过你么?」

  「你!你……问这干什么?他是我夫君……我……我们……我们……怎么……」

  「他是不是没碰过你?」卫言宏干脆有力的质问,打断了少妇的支支吾吾。

  「啊?!」佟君倩不知如何回答,眼睛撇向一侧,不敢直视他。

  沉默片刻,她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俯下鼻尖,嗅着少妇呼吸,顺着光滑的肌肤,贴近她的耳鬓,脸颊相磨,
气息相吹,他缓缓说:

  「床上湿漉漉的,怎么回事?」

  少妇脸色瞬间浮起红霞,喏喏道:「我……我在床上喝水撒的……」

  卫言宏轻轻亲了一下小少妇的耳垂:

  「可床头的角先生,你也没有藏好……」

  小少妇的脸色倏忽间变得异常绯红,仿佛瞬间被烈火焚烧,一股前所未有的
羞耻感如电流般自头顶直贯足底,将她整个人都浸透了。

  卫言宏伸手,从她的玉枕后,摸出一个玉色晶莹的圆杵之物,杵面上湿漉漉
的,还沾着未干的津液。

  面对这令她无地自容的东西,小少妇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能将眼眸紧紧闭合,仿佛想要逃避面前浪荡子调侃的目光;她嘴巴微微张
开,贝齿轻轻咬合,透露出她内心的羞愧与耻辱。

  「滋……滋……滋……」

  卫言宏把玩着玉质的角先生,输入一点点灵气,那玉杵便自己伸缩动了起来。
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滋滋声。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小少妇涨红着脸,伸出玉拳,猛力锤着卫言宏健硕的肩
背。

  「你!!可恶!就知道欺负我!!还作弄我!」

  只是锤了一小会儿,便已气喘吁吁,说不上是气力殆尽,还是卸掉了伪装,
她喘着气,睁开了眼睛,看着卫言宏,努着嘴,满脸娇羞与委屈:

  「可恶的……浪……荡……子!」

  卫言宏将那刻入伸缩法阵的角先生,放在小少妇的耳边。同时,伸出另一只
手,按在少妇微微突起的乳峰上,用力揉动。

  小少妇犹豫了一下,便不再抗拒,只是闭上眼慢慢享受。成婚半年来,她的
夫君,并不在意她,从未碰过她的身子,甚至连一次爱抚都没有。

  男人粗粝的手掌,揉弄着乳峰,尽管隔着衣衫,但她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
粗粝掌间的炽热,双乳隔着衣衫被捏成种种形状,她并不觉得疼痛,只觉酥痒,
恨不得让浪荡子再用力一些。

  她的喉间,慢慢滑出一两声低沉的呻吟,那嗓音中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吸引
力,她发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让他感到舒适。

  慢慢地,粗粝的手掌,顺着曲线,摸进小少妇的腿心。

  因仓促开门而临时套上的小亵裤,穿的歪歪斜斜,卫言宏顺着光滑细腻的肌
肤,轻而易举便钻进蓬草之间。

  这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小少妇体质本身就汁水丰沛,黏腻腻的津液流地腿
心到处都是,湿滑热腥,不需刻意寻觅,粗粝的手指,插了进去。

  「哦……啊!」

  佟君倩忍不住喊出声来。

  一年以来,第一次有男子进入她的身体。酥酥麻麻,被别人掌控身体的感觉,
让她十分陶醉,但内心深处,背叛夫君的羞耻,又让她十分难过。

  她努力睁开眼,喘着气伸手,拦住正欲勾动指尖的卫言宏。

  「能不能,别……别进来。我……我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佟君倩眼中的央求,掺杂着荡漾的春情。

  卫言宏明白她的犹豫。但如果他强硬拒绝,他知道,无论是插入膣腔的手指,
还是自己胯下的阳具,小少妇都无力拒绝,她是抵抗不住的。

  「只要不进去,其他都可以?」

  卫言宏轻声询问。

  昔日的乖乖女,今日的端庄小少妇,咬咬牙,点了点头。

  卫言宏决定尊重她,这个昔日的乖乖女,无数年伪装下来的惯性,一时半会
是改变不了的。

  她不是荡妇,不是水性杨花,只是伪装久了。

  卫言宏缓缓抽出插入的手指,膣腔里的软肉,拼了命地吮吸着即将离去的手
指,表达身体的抗议。

  「啵……」

  沾满淫水的手指,最终离开桃源圣径。

  小少妇虚伪的内心,总算得以放宽。

  手指出了洞,却没有离去,顺着蜜缝向上探索,触到一粒绿豆大小的芽粒。

  卫言宏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小少妇被肉芽激起浑身颤栗,他轻触那肉芽,
和着黏腻淫水,在芽粒上划着小圈。

  一丝丝灵气将那芽粒裹住,全方位地刺激着小少妇最敏感的地方。

  灵气的包裹不似手指揉搓,时而温润,时而清爽,时而轻柔,时而猛烈,和
粗粝的指尖相互交错。

  没几下,小少妇便张大樱口,止不住地娇声呻吟。

  「啊啊……啊……啊……」

  卫言宏吻了上去,堵住佟君倩高亢声音。

  双舌缠绵,津唾交织,深情款款。

  佟君倩很感激卫言宏,她本身就是犹豫的,她对于被强迫,有着异样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渴望,面对自己第一个男人的强硬插入,挣扎到最后,自己肯
定不会拒绝。

  可卫言宏尊重了她,这让她十分动情,她拼了命的吮吸探进檀口的短舌,恨
不得把压覆在自己娇躯上的男子一口口吃掉。

  口中唾舌缠绕,胯下溪流潺潺。

  片刻深吻之中,小少妇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卫言宏结束亲吻,将头埋进她
的腿心。

  「别!脏……啊啊!!」

  灵巧的舌头舔舐着黏腻的蜜缝,双唇含在极其敏感的芽粒上,吮、吸、挑、
逗、舔、啜,让佟君倩的快感,再次冲向巅峰。

  「我……我……啊……我不行了……啊啊……」

  没了卫言宏双唇的束缚,佟君倩不自觉高喊出声。

  她叫床极为忘情,在美如潮涌的情欲里,最是不顾一切。若非结界限制,只
怕整个小楼,都响彻着她癫狂声音。

  「卫郎!卫郎!吸……吸!啊啊啊……不行,不行了!卫郎我……我要飞走
了!!卫郎……呜呜呜……」

  卫言宏只觉下体硬得要爆掉了,他褪去衣裤,挺着又长又硬的阳具,口中含
着芽粒不松开,翻身倒骑在小少妇身上,将巨硕的龟头,顶在小少妇的脸上。

  佟君倩见到那巨硕阳物,心神摇晃,随之,口中的娇吟,也渐渐弱了下去。

  她明白卫郎的意思,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但她知道,卫郎想要什么。

  「唔……」

  卫言宏舒服地低吼一声,只觉涨怒巨物,进入一处温热之中,虽不紧凑,却
能将自己的巨硕全都包裹起来。

  灵舌各自弄巧,一男一女,颠鸾倒凤地取悦彼此,性器虽未相合交磨,却是
又一度春风。

  楼外雾气愈发浓厚,隐隐约约,遮蔽了前行的路。

  灵雾弥漫山湖,遮蔽了神识,林间湖畔,一片茫然,这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也许是一晌贪欢罢了。

  回到客舍里的卫言宏,坐在玉椅上,翘着二郎腿,还沉浸在被佟君倩口爆的
余味中。

  「卫公子去哪里了?」

  月玲珑踩着莲步,款款来到卫言宏的面前。

  纤手沿着婀娜的腰线,贴着腰肢、翘臀、玉腿,将锦色宫装贴身抚平,然后
淡定地坐在卫言宏身旁,曼妙曲线和成熟典雅的气质,让卫言宏嘴角微微一扬。

  可是,刚进入贤者时间的卫言宏,并未生出什么情欲。

  「月老板,有事?」他懒洋洋问道。

  「三天后,万仙盛会开幕,听文瑞说,卫公子报名参加斗法大会,不知准备
好了吗?」

  卫言宏耸耸肩,摇了一下头:「我是被迫报名,这无极门,不报名不让进他
们宗门!那什么劳什子斗法大会,我能弃权吗?」

  「既然参加了,为何弃权?你那几个朋友也都报了名,领了灵石和丹药,正
准备着呢。」

  「我有别的重要事,那什么斗法,没意思,不想去。」

  月玲珑眼睛看着卫言宏,淡淡说到:「如果弃权,或者输了,失了进出无极
门的资格,卫公子可去不了后山客舍了。」

  卫言宏皱着眉:「那我还真得好好准备准备……」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月玲珑:「对了,斗法大会抽过签了?」

  月玲珑点点头。

  「我打谁?」

  「栖霞云家的人……是个筑基中期,算是成名已久的筑基修士。」

  「嘶……那帮小崽子故意的啊!」

  「妾身给卫公子准备了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月玲珑说罢,从怀中掏出瓷白玉瓶,交给卫言宏,然后起身,扭着翘臀圆胯,
一步一步离开。

  卫言宏接过玉瓶,带着一丝温香,他呆呆地看着月玲珑婀娜的背影,月玲珑
对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万仙宴虽说是一次宴会,但这只是通俗称呼,它是仙古大陆百年一次的修士
盛会,前后持续数月之久,除了宴饮天下修士外,还包含了其他环节,最受众人
欢迎的,便是法坛论道、斗法大会。

  斗法大会也被称为「百年大比」,修士修行,寿元绵长,百年内都算是同一
代人,共分为练气境、筑基境两大类,参加报名修士数以千计,若能进入同境界
前五十名,便算得上仙古名修,若能取得一甲前十的好名次,那可是真正的凤毛
麟角,绝对的风头无二。

  前五十名,几乎都是门派世家子弟,极少有散修能杀进去,卫言宏虽有自信,
但散修出身的他,知道自己仅凭筑基初期的境界,怕是前一百都难进。

  卫言宏本就无心争夺那等虚名,更何况他的目的,就一个——有机会潜入后
山,与佟君倩私会。

  可无极门也不是随便报个名就任凭出入的,若是没有报名,或者战败出局,
那以散修的腰牌,只能进出无极广场和旁边的试炼峰,当个观众而已。

  他盘算了一下,从第一场斗法开始,他需要连续赢五六场,才可以具有自主
出入的资格——这也是主办方给予散修的一点点小施舍。

  「还真得好好准备一下……」卫言宏喃喃自语道。

  无极门,试炼峰。

  巍峨的山脉环绕着一片广阔的斗法场,浓郁的灵气笼罩着整座山峰。数十个
斗法场星罗棋布,护法结界隐隐闪烁,各色光芒夺目,宛如众多璀璨宝石。

  晨光午日,星辰明月,修士们执掌着各式法器,剑光闪烁、法印翻飞,各展
神通。

  围观的修士中涌动着激动而热切的欢呼声,仙古大陆诸大洲的修士齐聚于此,
有人侧目观摩,有人则兴奋地互相讨论。

  灵气如潮,声浪涌动,每当有强大的仙法施展时,精彩的斗法结束时,更是
引起四周修士阵阵惊呼。

  三名金丹大能高坐仲裁台,他们被无极门所聘,隐于筑基境斗法场的上空,
闭目养神,斗法场内有护法结界,可护修士性命,因此三位金丹大能鲜有出手。

  已经是斗法大会的第三日,无极门的筑基执事喊出乙字场对阵的两名修士。

  「栖霞云野辞,对阵,散修卫言宏!!」

  卫言宏拍拍神色激动的葛翰、文瑞,接过顾清影递来的糯米糕,笑嘻嘻地说:

  「小清影,我帮你出气,你可要瞧好咯!」

  顾清影拼命点点头,胖胖脸蛋上,嘟着嘴,恶狠狠道:「打不赢,您得赔我
一万个糯米糕!!」

  「哈哈哈!放心!」

  卫言宏御气腾空,飞入场内,验罢腰牌后,两人摆开阵势,隔空对立。

  围观的修士议论纷纷。

  「唉,又是世家子弟打散修。」

  旁边的筑基散修听到后,满心愤慨:「就!这抽签根本就不公平,世家子弟
对阵门派弟子,散修对战散修,这多好!」

  看样子,他是刚输掉了斗法。

  这时,旁边一老头开口了,笑眯眯地说:「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一将功
成万骨枯,若这些枯骨,哪来名将风采?这破万仙宴,只要报名,就给灵石丹药,
给谁?为什么要给?你们琢磨琢磨,就明白了,散修嘛,就是人家拿灵石买你当
绿叶的……」

  这时,旁边站着的锦衣华服的少年,趾高气扬地说:「技不如人,就低头认
输,找什么邪门歪理?散破烂儿果然是散破烂儿,输技还输人!」

  听到少年这般说,不少散修怒目看他。

  少年却洋洋得意,一副你们不服气也得忍着的模样:「我家世代修真,拿什
么跟我们家比?就凭你们所谓的数十年勤奋?哼!笑话,哪个修士不勤奋?十代
千年的积淀,输给你们数十年,凭什么?」

  此言一出,赢得不少世家子弟叫好。

  「这场斗法,赶紧结束了事!想必无趣得紧,姓卫的散修,直接认输得了,
想贪无极门的灵石和丹药,他已经拿到了。别耽误下一场,下一场可是玄天陈家
和玄天张家的斗法,这两大家族,虽是同门,可是数千年的老冤家了,不比什么
散修好看?」

  世家子弟的人群中,一名姿容月貌的妙龄少女皱着眉头说到。

  「听说你一招击败了末昊空,我很好奇。」

  云野辞身着栖霞道服,背后的标志云家的祥云图案熠熠生辉,伸手瞬间,一
杆泛着荧荧绿光的长戟出现在他手中,长戟显现,只听得场内回荡起一声低沉龙
吟。

  「这,这是器灵!!那云家子弟拿的是法宝!」不少围观的修士惊讶地喊道。

  这是斗法大会三天里,第一次出现法宝踪迹。

  倒不是说斗法大会中法宝稀少,只是很少出现这么快。一般至少得在十日之
后,第四轮第五轮的斗法中,修士才会动用法宝。

  前面几轮的斗法,都在藏拙,好东西,谁都不舍得一下子亮出来,如果被对
手摸了底儿,刻意针对,做足准备,哪怕是再天才的修士,也难以保证不会落败。

  谁都没想到,本次斗法大会才进行到第三天,第一轮里,就有法宝出现。

  「云家的道友,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才一个初期的散修而已。」

  不少世家子弟见到这一幕,窃窃私语道。

  卫言宏手持一把古朴长刀,站在场地中央,冷静地观察云野辞灵气的运转。

  上品法器对抗下品法宝,他身居劣势。

  筑基初境对阵筑基中境,他身居劣势。

  对方功法完整,自己功法有缺,也是劣势。

  对手并无轻视之意,防备极其周全,他难以以奇致胜,一鸣惊人。还是劣势。

  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一局,只怕要输了。

  也许,还有机会,只是隐隐约约,他有些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胜机。

  「你认输吧,认输后,我们云家,不会为难你。」

  云野辞开口道,他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如果能劝输对方,自己也
好向云家嫡脉交代。

  「嘿嘿,这么喜欢磨嘴皮子,是不是没信心赢我?」

  卫言宏咧嘴一笑,嘲讽道。

  「哈哈,有趣。」云野辞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朝卫言宏吼道:

  「给脸不要脸!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

  云野辞吼罢,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向卫言宏袭来。

  手中长戟顺势劈了下来,

  卫言宏心中一紧,他感受到滂沱浩荡的灵力,直冲自己,心知对方气势正足,
自己根基不深,灵力不厚,无力正面抵挡,因此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挪开。

  可那长戟劈空后,浩荡的灵力并未散去,反而随着云野辞轻轻一挑,顺势化
作一头绿龙,朝自己咆哮袭来!

  他再次身随影动,意图避其锋芒。

  可这次不同方才,被凝滞了一息,那云野辞竟然趁机打出一记小小法印,阻
了自己一息。

  这一息若在平时,根本无须在意,但此刻正是关键时刻,一息之间,便是生
死胜负之分,此刻再躲,已是躲避不及,不消片刻便会被那戟龙追上,届时自己
气力未复,来不及调动灵力应对,只怕下场更惨!

  唯有一战!

  他运起周身的灵力,一记破空斩,劈向迎面而来的巨大戟龙!

  顿时,刀戟相交,火花四溅。

  龙吟长啸,吞没卫言宏人影。

  「结束了,真是无趣。」方才那世家女子,挑了挑眉,一脸轻视说道。

  「芙妹,先别慌,那散修虽被吞没,却灵力未散,还在僵持。」旁边一男修
笑着说道。

  的确,卫言宏正在坚持。

  他没想到这云野辞一上来便拼尽全力,一点余地都不留,更没想到,法宝的
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拼尽全力,五道破空斩,劈在长戟上,一点浪花都没掀起来。

  此刻的卫言宏正努力维持自己的护体灵气,不被长戟捅穿,体内经脉里的灵
液正疯狂涌动,丹田里的灵气旋涡,也在吞吐着海量灵液,将他们转化成可用的
灵力!

  云野辞并不轻松,他消耗的灵力,要远远胜于卫言宏,可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以筑基中期的修为,手持法宝,对阵一初期的散修,若不能一招克敌制胜,
只怕自己要被同门嘲笑百年!

  他根本没想过拖入第二回合,就一招。

  必须以压倒性优势获得胜利,而且,还要具备观赏性!

  令他没想到的是,卫言宏竟然这么顽强,原本想象的一击必胜,现在竟然被
拖成了消耗战,他身为门阀子弟,虽有自信,自己的灵力根基要比初期的散修深
厚,但心中却是少了几分底气。

  眼见时间缓缓过去,他便生出几分犹豫——自己的斗法思路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姓卫的,万一有什么奇遇,灵力基础其实不弱呢?不然为何会一招打败末
昊空……自己要不要换个思路,以法宝技巧取胜呢?

  犹豫只是片刻,但犹豫便会给对手以机会,特别是对于天才而言,机会是稍
纵即逝的。

  卫言宏恰好是这样的人。

  灵力的层层压迫中,露了那么一丝丝缝隙。

  卫言宏极其果断,拼了重伤的风险,在那浩荡如潮的灵力中,大喝一声:
「断影!」

  灵气如刀,顶着刮骨般的剧痛,卫言宏闪身到云野辞身后,挥出一道璀璨刀
气!

  云野辞这时才反应过来,此刻他追悔莫及,只能辗转躲避。

  戟龙失了目标,渐渐消散在天空之中。

  围观众人神色各异,不少散修为之喝彩。

  「老卫就是老卫,哈哈,当真厉害!」

  葛翰神情激动,忍不住攥紧顾清影的小手。

  顾清影脸色一红,轻轻摇甩一下,没有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卫大哥一定能赢!」文瑞激动地鼓起掌来,他看不懂斗法过程,但只见云
家弟子手持法宝,气势高涨,而卫言宏身影被他死死压住,着实惊出一身冷汗。

  「这才扛过一招,离胜利还远着呢,真是丑人多怪!哼!」

  世家那边名唤芙妹的妙龄女子,看了一眼葛翰,一脸厌弃道。

  这时,云家老九云志文跟着几个青年,站在世家人群中,瞥了一眼葛翰等人,
笑着说:

  「十三,看样子,你娘子是跟定丑八怪了……」

  云十三脸色不佳,出口道:「九哥少说玩笑话。野辞叔,没问题吧?」

  云志文笑着说:「放心。」

  见到云志文后,那名叫芙妹的妙龄少女赶紧贴了上去,笑嘻嘻说:「九哥,
你来了。」

  云志文看着她,皱皱眉,似乎没什么印象。

  「九哥,是我啊!我是芙妹,之前跟着我爹去栖霞,咱们见过面的,我爹是
星辰派的……」边说边用她胸前双峰擦蹭云志文的胳膊。

  云志文低头看了一眼少女胸脯,虽说不大,还算浑圆有型,且胜在软嫩,想
必是又白又软的妙物,这才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是你啊,芙妹,怎么?修
行上有困难了?」

  「嗯嗯!还是九哥懂我!」

  「哈哈,这样吧,晚上去找我,我帮你看看修行上的问题。」

  「嘻嘻,好!谢谢九哥哥!!」少女紧紧贴在云志文身上,似乎获得了天大
的幸运一般。反倒是方才给她解释的男修,脸色不佳。

  「龌龊!不要脸!」顾清影心中骂道。

  云志文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张口嘲讽,围观修士们的惊呼,让他不得不
看向斗法场内。

  卫言宏脱身之后,身若游龙,矫捷灵动,竟然能压着云野辞打!一道又一道
的刀气,虽不致命,却总有几道璀璨刀气,劈在云野辞的护体灵气上。

  反观那云野辞,手中虽有法宝,威力依旧,屡屡不中,云野辞愤怒得失去了
理智。他被卫言宏的游斗战术牵着鼻子到处乱飞,早已失了什么风度,目中怒火
冲天,满脸狰狞,口中痛骂道:

  「卑鄙!散破烂!有种别跑来跑去!!」

  卫言宏并不回应,继续游斗片刻后,突然他身形暴退,拉开与云野辞的距离。

  手持长刀立于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云野辞见状,正当疑惑时,卫言宏突然发动攻击。他身形如同鬼魅般闪烁向
前,一刀挥出「破空斩」。

  然而这次攻击却被云野辞用长戟挡了下来。但就在此时,卫言宏身形再次暴
退,拉开距离,同时手中长刀挥动「破空斩」再次发动。

  「哈哈,散破烂就只有这么一招吗?!!」云野辞笑了。

  卫言宏也笑了。

  这一次是虚晃一招!

  只见云野辞果然中计,长戟挥出,依然是准备格挡。

  然而就在他露出破绽的瞬间,卫言宏身形如同闪电般逼近,断影留痕!卫言
宏整个人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刀光直取云野辞的要害!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云野辞被刀光击中胸口,吐血倒飞出去!

  卫言宏将体内不多的灵力,全部挤榨干净,挥出三记破空斩。

  这三刀,全部劈中倒飞出去的云野辞。

  第一刀,云野辞胸口再次感到巨震!

  第二刀,云野辞的护体灵气已经碎裂!

  第三刀,斗法场内的护法结界,亮起了红彩!

  卫言宏胜了,御气在空,他对着云野辞,横刀一指,摇了摇头。

  云野辞怒吐一口鲜血,便昏迷不醒。

  这时,场外围观的修士,面面相觑,凝滞了几息后,爆发出雷鸣般狂欢!

  筑基初境越级打败了中境的修士!

  这种场面,本身就极其少见,但也不是太过惊异。

  但筑基初境的散修,战胜了中境的世家子弟!

  这的的确确是斗法大会上,极其罕见的一幕。

  葛翰、文瑞等人无不欢欣雀跃,反而世家那边,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云家的
那些人,早在云野辞落入下风时,便悄然已离开。

  「哈哈,该把他们留下来,好好看看他们苦瓜糕似的臭脸!」

  顾清影眼睛笑进了脸蛋里。

  她扭过头来,看着葛翰,他那三角脸,三角眉,还有泛着泪花的独眼,在此
刻竟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葛翰兴奋地抱起顾清影,看着她胖乎乎的脸蛋,猛地亲了一口!

  「你!你讨厌!」

  「哈哈……我太激动了……」

  战斗结束,卫言宏悄然离开,葛翰等人并未寻到他的身影。

  人群沸腾,这场斗法,将成为众人未来最为热议的话题,卫言宏不喜欢凑热
闹,他参加斗法,就一个目的,现在他要去完成这个目的。

  站在极远处悄悄观战的月玲珑,看着一道身影,溜向困仙峰,犹豫片刻,还
是决定跟了上去。

  一袭淡黄长裙的佟君倩,独自一人从佟家的小楼里走了出来,徐徐走向末家
所在的馆阁。看着那道倩影,卫言宏此刻的心情,比斗法胜利还要激动。

  「呔!打劫!!」

  卫言宏悄然来到少妇身后,用随手捡来的竹竿,架在少妇的肩膀上,抵在她
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旁。

  佟君倩被这一声低喝,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男子以调侃的语气
说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开场,被吓了一跳的佟君倩,顿时反应过来,她扭
过身子,带着嗔怒惊喜,轻声喊了一声:

  「你!你胡闹!」

  如远黛的小山眉微微蹙起,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目光便从卫言宏身上离开,
十分紧张地环视周围。

  「放心,没人。」

  卫言宏抖抖肩,示意自己早就设好结界了。他嘴角一扬,笑着说:

  「我在斗法场里没见到你,赶紧跑过来,在这盯了一会儿了,可算逮到你了。
我被劫过财,这次,我要劫回来。」

  佟君倩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中噙着晃晃悠悠的泪珠,
看着卫言宏。

  「净胡说,什么劫回来?」

  「我来劫色!」

  说罢,卫言宏嘿嘿一笑,一把将手足无措的佟君倩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奔
向困仙峰下的竹林。

  此刻,栖霞众人大多数都在斗法场,后山的客舍里没什么人,所以,卫言宏
的大胆举动,无人发现。

  「你!你放手!」

  「别吵,再吵打屁股!」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伴着小少妇荡起的臀浪,回荡在竹林里。

  佟君倩又羞耻又激动,她第一次以这种羞耻姿势,被男子抗着飞驰。

  竹林深处,翠微连绵,峰回石畔,两道人影站在石巅,远处云海缭绕,近处
鸟鸣声幽。

  小少妇被卫言宏搂入怀中,她只挣扎了那么一下,稍稍表达了想要挣脱意思
后,便安心靠在他宽阔的胸膛。

  「我今天打赢了。嘿嘿。」

  卫言宏嗅着佟君倩发丝上的淡淡香味,开口道。

  「嗯哼,你可真厉害。对手是谁?」佟君倩歪着头,红着脸,紧紧贴着卫言
宏的下颌。

  「你们栖霞的人,云家的,叫什么云野辞??」

  佟君倩微微皱眉道:「我听过这个人。」

  她停了停道:「这个人据说很是虚伪,一副翩翩模样,其实心眼很小。不过,
他实力很强的,你打赢了?」

  卫言宏得意地点点头。

  「哇,那你好厉害,他可是中期修士唉!据说还有法宝傍身,你一刚入筑基
的散修,怎么做到的?」

  「嘿嘿,我可不是普通的散修!」

  「哈哈,怎么不普通啦?」

  「老子可是敢勾引末家少奶奶的散修,普通散修有这个胆子吗?」

  「你!你无耻!你还说!!」佟君倩脸色羞红嗔怒道,她从卫言宏怀里挣脱,
佯装生气,背对着他。

  卫言宏上前一步,从小少妇的背后,揽住她纤细腰身,紧紧贴着她修长玉背。

  卫言宏贪婪地吻嗅着佟君倩的耳鬓粉垂,一只手摸上佟君倩的酥胸,另外一
只手,抚摸着小少妇的腰胯,阳具渐渐抬起,顶住佟君倩的翘臀,隔着衣衫,缓
缓摩擦。

  佟君倩能清晰地感受到,臀后那硬邦邦的阳棍,她无比纠结,犹豫,拒绝,
不舍,全都涌上心头。

  沉默片刻,卫言宏说到:「跟我走吧。」

  男子的气息吹进佟君倩的后颈,她不自觉仰起头,贴在男子脸颊上。沉默许
久。

  「不……走不了的……我和夫君,是金丹长辈的意思,走不了的……」

  「可我想你,想你想到快要疯了……」

  听到这话,佟君倩心头一颤,幸福的滋味瞬间填满心间,腿间不知何时,已
黏糊糊湿得一塌糊涂。

  「给我吧……」卫言宏在她耳畔,轻声说到。

  突然,一双粗粝的大手,沿着小腹,绕过阴阜,隔着衣衫,摁在湿漉漉的蜜
缝上。

  「不,不行的。」

  佟君倩下意识拒绝,双手摁住那只在腿心作怪的粗粝大手,可她自己都意识
到,自己的拒绝,毫无力量。

  卫言宏一手箍住小少妇的双腕,摁在她头上,另外一只手掀起长裙,扯下湿
漉漉的亵裤。

  「啊!卫郎!别……」

  佟君倩心中有些慌乱紧张,她还在努力保持守节的念想。

  「倩倩,我真的好想你,上次我们见面那样,也没办法缓解我想你……」

  站着的双腿微微的弯曲,湿漉漉的那道蜜缝,渗出越来越多的汁水,一滴一
滴,滴落在地。

  山风吹拂竹林,吹进腿心,佟君倩感觉有一丝丝凉意,可这份凉意,转眼被
火热烫人的粗硬化解。涨大的肉茎顶在膣腔口,佟君倩手足发软,神思迷离,勾
出天外。这是她幻想过,但从不敢经历过的事。

  那异物缓缓挤进窄小,慢慢挤开蹭蹭褶皱,不断插进,贯穿娇躯,长驱直入,
一直向最深处缓缓推进。

  这次,卫言宏没有犹豫,箍着佟君倩的双手,扶好娇细的蜂腰,裹着沾满体
液的阳物,径直插进阴道。一年未经人事的阴道,拼了命的挤压吮嗦硬热巨龙,
这不同于角先生的热烫肉感,让佟君倩全身上下爽得直哆嗦,半晌才回过神儿,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呻吟道:「好……好硬……好烫……」

  那烫字刚出口,紧热的玉瓠里浆水软肉不自觉地掐啜着巨龙,令卫言宏性欲
愈涨。

  缓缓拔出寸许,再猛烈深顶进去,佟君倩又惊又怕又爽利。

  「啊!……啊!」

  一声接着一声,极有节奏的淫声响彻竹林,惊走飞鸟。

  卫言宏放开箍着的手,佟君倩双手得以松开,她扶住面前的修竹,半俯着身
子,娇小的身躯,撅着两瓣雪白半圆丰臀。

  他抱着佟君倩圆翘的大屁股,双掌微收,十指都掐入臀肉之中,软嫩如水,
并无一丝骨硬,手感极佳。如此美妙的臀股中,进进出出着一根肉茎,巨硕的龟
头在阴道里的每次刮擦,都带出汩汩黏津。

  佟君倩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啊啊……美……死了……好爽……啊、啊、啊……呜呜呜……」

  声音婉转清脆,悦耳至极,甚是挠人心魄。

  卫言宏猛插数十下,次次顶准花心,如此高强度的冲击,让佟君倩双腿一软,
若不是身后男子掐扶着丰腴臀瓣,只怕这一波高潮,便让她瘫软在地。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了……美…坏了……要坏掉了……啊啊……」

  佟君倩似乎卸去了一切伪装,没有温声细语,没有端庄典雅,天性的自由再
次被卫言宏解放。

  当年的乖乖女如今成了庄重夫人,这一年来,她将心事层层掩抑,将连欲望
都变得小心翼翼,因不敢高声宣泄,所以每次用角先生时,也都不敢太过猛烈,
生怕被众人知道。

  此刻,在困仙峰的竹林里,在山石边,她陷入无边的快乐中,发疯了似的,
大声淫喊起来。

  「啊啊……好……好快活……我……我不行了……呜呜呜……弄……弄死我
吧……啊啊……!」

  这般声量,让卫言宏生出促黠之心,他再次握住佟君倩的手腕,从后面拽牵
双手,扶好她蜂腰,一步一顶,一步一插,带着佟君倩来到山石边。

  远处云海无边,层林尽翠,极目远望,有修士乘飞剑往来,穿云过峰;近处
更是后山客舍,几名末家子弟,宛如蝼蚁,从客舍中进进出出。

  「你……你要干什么??啊啊!」

  刚从高潮中缓过神儿的佟君倩慌了。

  但话音未落,卫言宏再次发起猛烈冲锋。

  佟君倩死死咬住牙关,强忍无边快美,不发出一句声音,可身体上传来的汹
涌高潮太过厉害,饥渴许久的膣腔,被快速套弄的巨硕,冲击地一塌糊涂。

  「唔……唔……啊!……啊啊啊!」

  佟君倩没能成功防守住,被卫言宏的冲锋,冲垮了底线。

  她不自觉地发出呻吟,而一旦开口,洪水般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她声量
越来越大。

  「不……不管……啦……不……不行了……要死了!啊啊……救命……我……
我不行了……」

  黏腻嫩肉疯了似的蠕动起来,吸得卫言宏腰眼一酸,巨硕胀得愈发膨大,陷
入高潮的佟君倩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体内巨物一跳一跳,一股股浓精冲击着她孕
宫,她才意识到什么,忽然惊慌起来:

  「不、不要射在里面!啊、啊……!」

  高亢的淫叫,回荡在整座困仙峰上。

  湖边花楼下,末小芸正在发呆,隐隐约约,神识中似乎听到嫂子喊不要的声
音,只是不大清楚。

  她晃晃脑袋,叹了口气,继续发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胡闹,操个逼,连个结界都不舍得下……你说是不是?」

  困仙峰上,中年男修举起酒杯,深深地抿了一大口,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美
妇人说道。

  月玲珑闻言,夹了夹双腿,恭敬地点点头。

  「前辈说的是。」

  「嘿嘿,小丫头,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月玲珑沉默片刻后,稍稍点点头。

  「嘿,这小伙子身上有家传诅咒,你可得想好了。」

  月玲珑皱了皱眉,问道:「诅咒?」

  中年男修再次抿了口酒,笑着说:「嗯,很恶毒的诅咒,不知道哪个金丹修
士,下给他的曾祖父,要传九世,才能消解。」

  月玲珑面色一变,试探性问道:「什么诅咒竟会如此恶毒?」

  「这诅咒于修行无碍,就是有些恼人而已,那人诅咒他卫家,九世乱伦。」

  月玲珑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前辈能否出手助他?」

  中年男修盯着月玲珑笑了笑,淡定说道:「小丫头,你我之缘,全在你手上
那法宝——杵天臼上,这是我昔日炼制的宝贝,被你这么糟践,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可倒好,怎么还指使起我来?」

  月玲珑满脸通红,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处开口,犹豫半天,缓缓解释道:

  「玲珑得了这法宝,权当作上等空间法宝,至于那般炼制,那也是一时贪玩,
何况这法宝于我炼丹,大有裨益,玲珑创建妙丹阁,也是得此法宝恩惠。今日见
到前辈,法宝突然抖得厉害,有强烈臣服脱手之意,玲珑才察觉前辈的身份,法
宝可能与前辈有渊源。」

  她小声央求道:「玲珑最信缘份,遇到卫公子是缘,遇到前辈也是缘,如果
有缘,自然就有缘法,所以玲珑才有此冒昧请求。」

  中年男修听罢,嘿嘿一笑。

  「那小伙子有气运在身,你不必担心,他日后成了金丹修士,自会压制那诅
咒。若他气运消散,这诅咒便压制不住。小丫头,我是助你呢?还是助他呢?嘿
嘿,你可要想好了。那小子,一心扑在人家媳妇身上,枉费你这般痴情。」

  月玲珑贝齿咬唇,道:「烦请请前辈,解除卫公子身上的诅咒。」

         第九章:唉!门阀世家就是这么不讲理

  佟君倩被肏得双腿发软,卫言宏想扶着她,却被拒绝了,她歇了好大一会才
走下困仙峰。

  卫言宏算是射了个痛痛快快,但佟君倩心情却似一团乱麻,她虽不爱末昊云,
但也不愿做对不起末家的事。

  可末昊云的木讷,让她又觉得这辈子失了希望。对于卫言宏,她是又爱又痛,
既愧疚于与卫言宏的纠缠,可她的身体又极度渴望得到卫言宏爱抚。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回到了末家的小楼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末昊云居然
在,

  她平复好心情,整理好衣衫,心中暗自庆幸,方才用灵气将全身上下洗涤一
遍。

  「夫君。」

  佟君倩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纤瘦男子,恭敬问好。

  末昊云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到来,在屋中用神识翻阅着片片玉简。

  「不对,这人的功法没来由,怎会如此出招?」

  「功法被他改成这般模样,他识海为何没陷入癫狂?」

  「若他这般出手,用末家三式的破阵式,可得奇效!」

  ……

  玉简中记载着本次斗法大会上,各个选手的斗法影像,末昊云逐片逐片分析,
拆招,他的整个心思全在修行上。

  佟君倩已经习惯了。

  她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看着窗外的云雾变幻,静静发呆。

  天色渐渐转晚,末昊云并无休息之意,一脸狂热地分析着法术仙诀。

  星辰漫起,月升月落,二人坐在屋中,各不相干,又坐了一夜……

  清晨来到,末昊云总算抬了抬头,看了一眼佟君倩。佟君倩起身行礼:「夫
君晨安」。末昊云点点头,但没说一句话,推门离开。

  看着末昊云离去的身影,佟君倩恍惚间,隐隐约约,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卫
言宏!

  她满心欢喜起身。

  这才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失望爬满她娇嫩脸蛋,再次呆呆地坐下,口中喃
喃道:

  「卫郎,还会再来吗?」

  此刻的卫言宏,正陷入焦头烂额之中。

  从困仙峰回来后,他才收到月玲珑和文瑞的传讯符箓。

  「葛翰和顾胖妞不见了?」

  卫言宏挠着头,问文瑞。

  文瑞点点头,道:「卫大哥,斗法结束后,顾姑娘想去买点镜糕,然后葛翰
大哥陪着她去了,说是最多两个时辰回来,可这一夜过去,两人不仅没有回来,
而且音讯全无。」

  月玲珑淡淡问道:「文瑞,他们去哪家糕点铺,你可否知道?」

  文瑞摇摇头。

  这时,薛掌柜凑了上来,在月玲珑耳畔小声说了一句话。

  原本端庄娴雅的月玲珑,脸色微微一变,看着卫言宏,心中犹豫不决。

  卫言宏极少见她神色有异,连忙追问。

  月玲珑皱着眉,缓缓说道:「方才,店里买丹药的顾客提到,说他见到云家
的几个子弟,似乎绑了什么人去绝仙谷了……」

  「绝仙谷?有人知道在哪吗?!」卫言宏心生不祥预感。

  「听说在无极山门外,比较偏僻……」

  「走!带路!」

  绝仙谷地处无极门东南隅,原本是一座连贯的完整山脉,仙妖魔三族大战时,
一名妖修大能化身为刀,将山脉劈开,地裂出一道深壑峡谷,当年在峡谷内的群
仙人修,尽数亡于此地,后人故称此峡谷为绝仙谷。

  悠悠万年以来,绝仙谷早就成了林木花草的天下,山猿野兽,灵药仙草,屡
见不鲜,除了一些修士入谷采药外,也算是人迹罕至。

  山林里的野猿在枝头跳来跳去,伸着修长的双臂,挂在树枝上,好奇地看着
树下,那里有几名修士围在一起。

  树干上被绑着一人。

  三角眉上布满血痕,独眼里流着殷红的血泪。

  石台上,顾清影全身赤裸,被摆成一个「大」字,双目无神,恍若呆滞,任
凭一瘦个子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九哥,你要不要来试试?这死肥婆的骚逼,还是挺紧的。」

  一身着云家道服的练气青年,露着猥琐笑容,对着云家老九云志文说道。

  云志文坐在一旁,笑着说:「去去去,这等货色,也叫我肏?」

  另外一胖修士提着裤子,排着队,笑着说:「那是,九哥不缺逼插。」

  云志文起身,走到葛翰面前,笑着提醒:「那是老十三的媳妇儿,你们肏着
怪使劲,一会老十三来了,发现自己媳妇被你们肏死了,你们怎么给他交代……」

  说罢,狠狠出拳,打在葛翰的肚子上。

  「丑八怪,还敢再玩儿英雄救美?怎么样,姓卫的还能来救你吗?」

  「丑!八!怪!」云志文心中的怨气,全化作脸上的狰狞。

  一股股雷劲,打进葛翰体内,葛翰矮小身躯里发出噼噼剥剥的声音,瞬间,
从他身上传来肉脂焦糊的味道。

  葛翰一声不吭,牙齿几近咬崩,口中流出缕缕血痕。

  他满腔怒火,恨不得扑上去,将面前男子一口一口咬死。

  云志文见他这般怒恨,心中十分得意,发出十分遗憾的啧啧声,一脸狞笑:

  「丑八怪,我老九佩服你!你真的很有勇气,生成这鸡巴模样,还有勇气活
下来,当个修士,你真有勇气。」

  他扇着独眼葛翰的脸,继续说道:「你居然还有脸喜欢女人?哈哈,真是太
有勇气了。」

  「这样吧,你服个软,跪地上,给我磕三百个头,我放你们俩回去!」

  说罢,他暂时解掉葛翰的口禁。

  葛翰能张口后,朝着云志文狠狠啐了口痰,破口大骂:

  「操你妈吧!!」

  「啪!」一道身影宛如鬼魅,站在云志文身后,狠狠抽了葛翰一巴掌,将葛
翰的三角脸抽断。

  云志文心中也冒出一股愤怒,邪火涌上心头,对着身后说到:

  「野辞叔,麻烦给那肥婆治好!!老九我想让这丑八怪,听听那肥婆的叫床
声。你们几个!肏死那肥婆!!!」

  站在云志文身后的人,正是与卫言宏交手失利的云野辞。

  他随手挥出一道灵气,灵气钻入顾清影体内。

  受到异体灵气的刺激,顾清影浑身顿时抽搐起来,口中咿咿呀呀地喊着。

  尽管如此,但她双目并未露出一丝清明,依旧呆滞无神。

  「老九,这肥婆的识海,被你刚才玩碎了。」

  云野辞淡淡说道。

  葛翰眼睛抖了一下,随即露出莫名的悲哀。他经脉被封,丹田已破,想要自
绝都不得。他万万没想到,世家子弟,心眼竟如此之小,手段竟如此卑劣。一时
不察,竟落得这般下场。

  云志文眉毛一扬,淡淡说:「这么不禁玩儿?那个星辰派的小骚逼,最喜欢
我玩她识海了,这可比肏逼爽得多,她都没啥事儿……这肥婆该不会是爽晕过去
了吧。」

  听到这话,排队的胖修士,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这肥婆就是爽晕过去了,
九哥下手一向有分寸,怎么会把这肥婆识海玩儿碎呢……」

  云志文笑着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夸他有眼色,还未开口,便被人猛地推开。

  「谁他妈不长眼?」话音未落,只觉一道凛冽罡风擦身而过,劈在地上。

  云志文心有余悸地看着地面,一道深深刀痕劈在自己脚下,他一脸惊惧,抬
头向天上看去。

  卫言宏提刀立在空中,看着面前的一切,眼睛一眯,怒火化作暴涨的灵力,
直扑云志文。

  云野辞见状,嘴角一扬,大喝一声:「臭散破烂!你的对手——是我!!」

  龙戟在手,朝卫言宏挑去。

  青龙虚影发出震天咆哮,挟着浩荡灵力,扑向卫言宏。

  卫言宏眉头紧皱,连忙避其锋芒,云野辞趁机近身,再掏出一件尺状法器,
银尺闪烁着寒光,与龙影互为表里,缠住卫言宏,令其不得分心。

  卫言宏应对得十分吃力。

  他心中一凛,很明显,云野辞早有准备。而且在他神识之中,隐隐约约感觉
到,现场可能还藏着另外一名筑基修士。

  陷入苦战的卫言宏不得不分出一些心思,以防暗中的偷袭。

  云家老九云志文,见到卫言宏被纠缠住,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被筑基修士盯
上,他还是十分惊恐,生怕周围护佑不力。这时,他将方才的惊惧,全化作怒气,
撒在独眼葛翰身上。

  猛烈地雷劲再次贯体而入,气息奄奄的葛翰依旧高昂着头,血红的独眼里,
露着轻蔑的笑。

  云志文被葛翰看的极不舒服,将雷劲汇聚在葛翰的独眼上,恶狠狠道:

  「丑八怪,这么喜欢盯着我,不如把这唯一的眼珠子,送我好了!」

  扑哧一声,葛翰的眼珠被活生生捏碎。

  卫言宏见到这一幕,怒火攻心,不顾一切地从天上扑了下来。

  而云野辞趁机将龙戟抛戳向卫言宏,龙影速度极快,若他不闪躲,必中此招。
此刻的卫言宏眼中,只有饱受凌虐的葛翰,还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云老九。

  轰隆一声巨响,龙戟戳进卫言宏的体内。

  此刻的卫言宏也已靠近云志文,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对着云志文挥出夺命
一刀。

  刀锋无痕,刀光含恨,满腔的怒意毫不遮掩,化作凛冽刀气!

  「当!」

  云志文惊恐地看着面前被挡住的长刀。

  刀刃雪白,布满寒霜,洁白的刀面上映出一张惊恐怖惧的惨白面孔。

  一把赭石色的长剑,挡住了卫言宏劈来的长刀。

  长剑的主人是一名老者,他面无表情,提着长剑,轻轻一拨,便将受了重伤
的卫言宏击退数步。

  「筑基后期,好强的灵力!」卫言宏捂着被贯穿的腰腹,踉跄着后退数步,
瘫坐在地。浑身的灵力如潮水般退去,沿着腰腹的伤口,泄入天地之间。

  他终于见到那个隐藏的高手,直觉告诉他,哪怕自己全盛状态,也打不过那
老者。

  更何况此刻的他,身受重伤。

  老者的灵力厚重如海,剑招赶紧利落,气息沉稳,一丝不露,周身上下毫无
破绽。

  是真正的高手。

  「云伯,杀了他!」

  云志文朝着老人大喊一声。

  老人面无表情,摇摇头:「来的时候,老爷只让我保护你,别的,我不插手。」

  「野辞叔!!你报仇的机会到了!」云志文见状,对着天上的云野辞喊道。

  云野辞冷冷一笑,摊开手心,龙戟自动从卫言宏腰腹上抽出,飞回到云野辞
手中。

  他调整位置,凝聚灵力,准备俯冲下来,彻底杀掉这个让他当众丢人的散破
烂。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月玲珑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几名无极宗执事。

  锦色宫装的美妇迅速飞至卫言宏身旁,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挑了几枚,迅
速喂给卫言宏服下。

  几名无极宗执事中,两名筑基执事,看着面前的一切,脑袋有些大。

  一名侏儒散修被绑在树上,脑袋垂落,奄奄一息。

  一名体态偏胖的女修全身赤裸,双目无神,躺在石头上,咿咿呀呀的声音渐
渐小了下去,没一会儿,便只剩出气儿,没了进气。

  几个云家子弟正在提裤子。

  云家嫡孙云志文站在最前面,身后站着两名云家筑基修士。

  还有一筑基散修,腰腹上漏个窟窿,气息衰微。

  两名筑基执事对视一眼,如果早知道涉及云家嫡孙,他们就不该来,眼前这
一幕很清楚明白,云家仗势欺负散修罢了。欺负散修这种事,各门派都会有,散
修们忍一忍,也就算了。

  更何况还涉及到云家嫡孙。

  左边的执事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问:

  「怎么回事?无极宗地盘,不得放肆!」

  卫言宏一把扶着月玲珑的肩膀,挣扎着起身,冷笑道:「这还用问?云家贱
狗欺负散修看不出来?」

  执事眉头一皱,转身问向云志文:「他说的,可否属实?」

  云志文轻蔑一笑,拍了拍手。

  云十三低垂着头,从林子里走出来。

  卫言宏眼睛眯了起来,心中生出不好预感。他知道云十三和顾清影是名义上
的夫妻道侣,如果云十三自唾脸面,污蔑葛翰。

  云十三一步一步向前挪去,脸上红青变幻,思虑极重,路过顾清影时,他自
顾自地走过,一眼都没看,站在云志文身边,恼红着脸,开口道:

  「我与石台上女子是道侣关系……」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婚约,递给面前执事。

  「我发现道侣和那丑八怪勾勾搭搭,他们来到这里偷情,被我抓住,我委托
九哥帮我收拾这对狗男女……」

  卫言宏怒骂道:

  「放你妈狗臭屁!净胡扯!」

  执事扭头,一道灵气堵住卫言宏的口。

  「那他们几个,怎么回事?」执事指向刚提上裤子的几人。

  「我……我……我……」云十三突然结巴了起来。

  云志文拍怕他肩膀,冷笑着道:「老十三,赶紧说,说完咱们就能进家门回
去了……」

  云十三鼓起勇气,小声喃喃:「我……我有……绿帽癖好,我让他们……操……
的。」

  话音刚落,天上又飞来数十人,正是文瑞,带着一群散修,落在此处。

  「哼!满口胡言!只是婚约而已,还未成婚,谈什么道侣?顾清影与葛翰早
就说好了,等回到归元门,就退掉婚约,云十三,你前几天也同意了退约一事,
怎今日自认兽行?」

  文瑞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

  几名散修解开葛翰的禁制,葛翰瘫倒在地,气若游丝,众人扶他坐起,喂服
他保命丹药,可无论如何,这丹药总喂不进去,众人见到葛翰惨状,纷纷不忍,
小声痛骂云家。

  月玲珑搀扶着卫言宏,冷声道:「无极门地盘中,竟发生如此恶劣之事,云
志文公然欺凌散修,若无极门不能秉公处理,天下散修云集在此,后果自负!」

  无极门执事正左右为难时。

  天上再次飞来一人,中年男子,身着云家道服,眉宇轩昂,气势如石。

  见到此人到来,云志文身形一颤,连忙向后退去,恨不得缩进人群之中。

  「老九!你干的好事!丢我云家脸面!」

  那人冷喝一声,怒气极盛,走上前来,狠狠扇了云志文一巴掌。

  众人见云志文挨了这一下,只觉痛快,都恨不得自己上去,也扇那云老九一
巴掌。

  执事见他到来,长出一口气,云家长辈来了,他们的责任便小了许多,连忙
上前,恭敬问道:

  「云野台前辈,您看,这事儿,如何处理?」

  众散修纷纷看向那中年男子。

  「云家的事,有云家家法在,就不烦劳无极门操心了。」

  云野台压下怒气,缓缓说道。

  无极门执事总算得了这句话,纷纷点头同意,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撇离出去。

  卫言宏冷声开口问到:「欺凌弱小,残杀同道,依云家家法,如何处置?」

  云野台冷冷地看他一眼,缓缓开口道。

  「云志文,罚灵石五千,补偿顾家,滚回山门,思过三年。」

  「云止行,自言秽语,逐出云家!」

  「云志青,仗势辱女,思过禁足三十年!」

  ……

  卫言宏听后,咳着血,怒笑:「就这?两条人命,就值你们的三年?」

  云野台冷哼一声:「云家做事,还轮不到散修置喙!」

  说罢,一把拽着云志文,带着云家众人离去。

  无极门执事开口道:「此事,今天暂且到此为止,后续无极门会与栖霞沟通,
追究相应人员的责任。」

  话音刚落,几人飞快离去。

  看着云家嚣张模样,得意离去的身影,卫言宏怒不可遏。

  此刻的他,强忍怒气,站起身来,走到葛翰身边,将他扶在怀里。葛翰的独
眼,现在变成了深褐色的黑窟窿,汩汩冒着血水,流得满脸都是。他瘦矮的身体,
此刻沉甸甸的,压得卫言宏喘不过气来。

  葛翰微微动了动嘴唇,努力地抬起手,向外一指,众人皆不明所以。

  「把顾姑娘抱过来……」卫言宏轻声说到。

  月玲珑起身前去,顾清影气息微弱,体内经脉尽断,几无生机,她叹了口气,
给顾清影披了件洁白布衫,抱至葛翰身旁。

  葛翰摸到顾清影冰凉的手掌,身体止不住颤抖,他用尽最大力气,从怀中掏
出一小块镜糕,攥进手心,摸到顾清影的手,将镜糕送到她手里,然后死死攥住,
不再松开。

  「老……老卫……」

  葛翰沙哑着声音,努力喊着卫言宏。

  「我在……」卫言宏攥住他另外一只手,泪忍不住流出来。

  「给我……我俩……证……证个婚……吧……小顾……不是没人要……」

  卫言宏心中一酸,连忙答应。

  此刻,顾清影原本无神的双目,清澈了许多,似乎听到了最想听的话,她乌
黑的眼珠动了动,紧接着,便失了全部色彩,身体余温渐渐消散,变得冰冷。

  似乎是感受到顾清影的离去,葛翰撑着一口气。

  「老卫!老卫!」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拽着卫言宏的衣领,用黑魆魆的独
眼窟窿,看着卫言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央求道:「带……带兄弟们……走吧!
别……别替我报仇……咱们散修,玩儿不过那帮……狗东西的!」

  话音结束,侏儒修士的双手,垂落在地,正好覆在顾清影的手上……

  他带着一生所遭遇的羞辱、异样、蔑视、遗弃,死掉了。

  远离无极门的双子峰下,卫言宏带着月玲珑、文瑞等人,站在一座新堆出的
坟茔前。

  卫言宏将这对苦命男女,葬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双峰对望,似执手相伴。

  有人虽是样貌丑陋的侏儒,却义干云天;有人虽衣衫华丽,却败絮其中。思
量再三,卫言宏在石碑上刻了一句话:

  「这里埋着一对干净高尚的灵魂。」

  月玲珑看着这一句话,将手中的糕点,轻轻放在坟茔前,轻声问道:

  「小顾原本身形苗条,容貌俏丽,后来,她吃这么多糕点,胖了许多,你可
知道缘由?」

  卫言宏缓缓说道:「记得她以前提过,是她娘亲和姨娘让她这么吃的……」

  月玲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苦了她娘亲和姨娘的一番心思了。」

  她停了停,缓缓说:「红颜薄命,更何况摊上一个势利的爹,她们原以为,
让小顾变丑变胖,就能逃过一劫,让那个爹无法卖女求荣……可没想到……还是
落得这么个下场。」

  卫言宏一怔,陷入沉默,久久不语。

  「你伤势怎么样了?」

  月玲珑轻声问道。

  「好些了。」

  「妾身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去……」

  「你真给我的识海下了禁制?」

  「没有下,但妾身就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着月玲珑真诚的眼神,卫言宏再次沉默,缓缓点头,答应她。

  回到客舍后,卫言宏没有离开,他在静静地养伤。

  命仇,只能拿命来还。思过三年,这种骗鬼的东西,他才不信。

  无极门的反应,也印证着卫言宏的猜测。

  据说,无极门的掌门得知此事后,发函要求云家严厉处置,可紧紧只停留在
命令上,一切信息入石沉大海。

  除了一些胆子大的散修,在闲谈时,提及一嘴外,不少人摄于栖霞云家的势
力,不敢再言。

  斗法大会依旧如常,观摩斗法的修士们,依旧人山人海。

  仙古每天都会有修士陨落,区区个散修,谁会记得呢?

  连着两把斗法,卫言宏对阵的是小门派子弟,尽管有伤在身,他依旧取得了
胜利,保证着自由进出无极门山门的玉牌。

  近一周的时间,在月玲珑不计量丹药的滋养下,他身体渐渐恢复回来。

  星光黯淡,夜色已深,高挂在天上的月亮,弯成尖利的弯刀。山林里升腾起
阵阵雾气,弥散了前路。

  卫言宏掏出一片玉简,用神识留了几句遗言,藏在他打坐的蒲团下,随后动
身飞出客舍,沿着十分熟悉的路,再次踏上前往困仙峰之路。

  这次,不为见人,只为杀人!

  隐蔽气息,绕过山门众峰,一路飞驰,再次进入夜色笼罩的困仙峰。

  峰回路转,林深月寒,不知怎么回事,这一次,卫言宏竟在困仙峰迷了路,
沿着半山的石阶岔路,来回转圈。

  眼见天色转明,卫言宏心急如焚,可越急越走不出,每逢岔路,无论是向右
还是向左,都是回到原地。

  转来转去,迷迷糊糊中,竟来到一处小湖畔,湖面不大,百丈见方,湖水寒
澈,可见游鱼。

  湖畔坐着一男子,垂竿闲钓,气度悠然,远远看去,只觉天人合一,万物融
于自然。

  卫言宏心生惊讶,走进一看,这才发现,这垂钓男子不是他人,正是那日给
自己指路的练气男修。

  他立马醒悟过来,这是高人。

  咬咬牙,二话不说,当即跪在男子身后:

  「晚辈卫言宏恳请前辈迷津指路!」

  男修缓缓抬手,拍拍身旁的石头,示意卫言宏坐下,开口缓缓说道:

  「有人托我助你。」

  卫言宏皱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渐落的弯月,心中虽焦急,但此刻也别无它
法,于是盘腿坐于石上,好奇问道:

  「助我??什么人?」

  神秘男子淡然一笑,道:「她拿了我当年炼制的一件宝贝,玩儿出了新花样,
有趣的是,她竟能见到我真身,颇有缘法,我便许她一件事。」

  「她?」卫言宏疑惑道。

  神秘男子顿了顿,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笑着问他:「你如此急迫匆忙,可有
要事?」

  卫言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前几日发生的事,一一讲述给神秘男子。谈及世
家之恶毒蛮横,卫言宏可谓再次怒火攻心,胸腹剧烈起伏,牵动旧伤,血气上涌,
嘴角流出一丝乌血。

  卫言宏用灵力强行压下伤势,一把抹掉血痕。

  男子也不看他,继续说道:「你欲替友报仇,可身有重伤,此去必然不回。」

  「不回便不回!」

  「可我已经答应别人,助你除去诅咒。若你今日死了,诅咒除之何益?」

  卫言宏一愣,不明所以:「诅咒?什么诅咒?」

  「好好想想你父母,祖父母的事,你还不明白什么诅咒吗?」

  听到男子提到父母与祖父母的事,卫言宏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他瞬间
明白,这诅咒指的是什么了。

  「这……这诅咒,何人所下?」卫言宏口舌干涩,脑子嗡嗡作响。

  「金丹修士,与你曾祖父结下仇怨,若你能成就金丹境,自可压制诅咒。」

  卫言宏低下头,沉默许久,默默消化这个消息。

  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父母会做出这等乱伦之举,为何祖父知道父母之事后,
会大发雷霆,甚至还要追杀自己一家……

  原来,是诅咒之故。

  神秘男子叹了口气,说到:「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我帮你除去诅咒,
你的后人不再受诅咒困扰,你带伤复仇,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

  他缓缓起身,看着卫言宏道:「或者,我助你恢复伤势,修为再上层楼,成
功复仇不再话下。但诅咒一事,我不再插手。」

  「你选一个吧。」

  夜风吹动湖面,吹乱人心。

  「选第二个。」

  这时,身后传来女子声音。

  卫言宏扭头看去,竟是月玲珑,月色朦胧,照耀锦色宫装,莲步款款,裙摆
摇摇,月华似水,照在她冷淡表情上,让人心生高贵疏离之感。

  「你,你怎么来了?」

  卫言宏疑惑道。

  「你改主意了?」神秘男子一笑,扭头问向月玲珑。

  月玲珑淡定的点点头,缓缓说道:「妾身无法阻止他的复仇计划,但不希望
看到他一去不回。」

  卫言宏眯起眼,若有所思。

  神秘男子哈哈一笑,走到卫言宏身旁,十分随意地抬起手,拍了拍卫言宏的
后脑勺。

  卫言宏只觉识海中突然涌出无数文字,将他的识海塞得满满的,整个识海将
要被撑爆,仿佛快要炸掉一般。

  「嘶……啊啊!」

  卫言宏蹲下身子,捂着脑袋,停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小丫头,你知道杵天臼怎么用,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俩了,哈哈哈……」

  「妾身感谢前辈相助。」

  神秘男子玩味地看了一眼月玲珑,然后潇洒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
句声音,回荡在湖面。

  「助他,也是助你……」

  湖面平静,弯月如钩,困仙峰上恢复了宁谧。

  「月……月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卫言宏开口问道。

  月玲珑相湖边缓缓走了两步,转过身来,看着卫言宏说道:「那位前辈,修
为通天,之前妾身跟着你来到困仙峰,见到那位前辈在打扫落叶,突然察觉体内
法宝异动,正疑惑时,法宝似要脱身而去,妾身自炼化此宝后,从未见过这般情
况。」

  她停了停,继续说到:

  「妾身这法宝,精妙异常,看似是空间异宝,不仅能吸人其中,还可下神识
禁制,最关键还能控制其中时间流速。妾身常在其中炼丹制药,故能成此财业。」

  卫言宏惊讶道:「怪不得,我上次被你吸进那处空间,我当时就觉得,在里
面过了数月之久,出来后,才发现不过几日而已。当时我只以为自己神识被下了
禁制,产生的错觉,原来,真是如此!」

  月玲珑点点头,神色淡然,继续给卫言宏解释道:

  「得此异宝时,妾身便猜测,这绝非金丹境大能所能炼制,妾身前夫也因此
欲杀掉妾身,夺走法宝,我们二人反目,他也一直觊觎此宝,故邀请卫公子一路
护法。」

  卫言宏想到了那聂姓男子,恍然大悟,他突然想到聂姓男子提到的另外一事,
看着月玲珑端庄的模样,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最后,只是点点头,说了句:「原来如此。」

  「见到前辈那一刹那,妾身体内法宝的异动,让妾身猜测,这应该是遇到了
法宝原先的主人,可前辈显露出来的,却只是练气修为,妾身便以『前辈』之称
试探他,前辈当时只是哈哈一笑,便承认了此事,这件法宝是他第四世所炼制,
后来,前辈进入轮回,这法宝也就流落在外,最终被妾身所得。」

  卫言宏听罢,心中生出一丝疑虑,正想张口询问,那个消除诅咒之约,却听
到月玲珑说:

  「前辈传你秘术,可助你复仇,可助你成就大道,你若想要段时间学会那等
秘术,只须再入法宝空间即可。」

  一听此话,卫言宏将自己的疑惑甩之脑后,连忙点头答应,笑着说到:

  「月姐姐,你再吸我进去,我绝不不抵抗!」

  月玲珑原本淡然的气质,瞬间消失,端庄圆润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羞红,她
看了看周围,摇摇头,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到:

  「此处不妥,请卫公子随我来。」

  「好!」卫言宏跟上月玲珑。

  看着眼前熟悉的云海,身边的巨石,幽谧的竹林,卫言宏眼睛扫来扫去,有
些尴尬。

  月玲珑神色淡然,拍了拍石头,说到:「这里风景很好,就在这吧。」

  卫言宏尴尬地笑笑,这里是前几日,他和佟君倩打野战的地方。

  「月姐姐,这……这怎么可以,若是修炼秘术,哪怕有空间法宝,也不只一
两日的事,不如我们回到客舍,再做决断。」

  月玲珑淡淡一笑:

  「卫公子,那异宝之精妙,妾身还未详说,臼里乾坤,既可一日抵数月,也
可抵数年,虽有条件限制,不能随心所用。」

  卫言宏一惊,心中生出无限震撼,一日可抵数年?若是持此法宝,修行一年,
岂不抵百年之功。即使有条件限制,但也确实算得上逆天之宝了。

  「若是一日抵数月之效,妾身只需将卫公子,吸入那臼中即可。当时初见卫
公子,便是用的此法,若是卫公子选择更为精妙的度年之效……」

  月玲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在犹豫。

  「有何难处?」

  卫言宏好奇问道。

  月玲珑脸色一红,淡淡说道:「需要卫公子,进入妾身的身体……」

  卫言宏眉头一皱,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着一向淡然典雅的月玲珑,脸
色羞红,他确信自己并未听错。只是,不大理解这二者有何关系。

  「啊?这是为何?」

  月玲珑走到巨石旁,伸出酥手,轻柔地解开宫装结扣,衣衫渐渐滑落,做着
这般暧昧的动作,她气度不凡,高贵典雅,只听她口中缓缓说道:

  「这杵天臼,有臼便有杵,二者合一,方为至宝。妾身得此宝物时,少不经
事,有些鲁莽,将臼身炼化进孕宫,将杵身……」

  衣衫落尽,露出月玲珑妙曼成熟的胴体,双峰丰硕,沉甸甸挂在胸前,腾出
一只手,微微张开,似遮非遮,捂在峰前朱枣,可她那小小酥手,如何遮得住傲
人双峰呢?

  手心与中指指节各摁住一个峰上红点,软嫩乳肉便从指缝出溢了出来。

  月光之下,胸口和乳峰上淡淡的青络,依稀可见,小腹微突,孕宫饱满,孕
宫下是修葺整齐的蜷草,乌黑蜷曲的阴毛,被修整正一道干净的竖线,似双峰一
线天般模样。

  卫言宏见过月玲珑的身体,在他破开法宝空间出来之时,当时的月玲珑衣衫
全褪,浑身赤裸。今日,听到月玲珑今日解释,卫言宏这才明白,那日自己破界
太快,月玲珑来不及穿好衣衫,因此才让自己饱了眼福。

  而且,为何那法宝空间呈现奇怪的猩红色,原来竟是孕宫之色!

  晃神片刻,月玲珑已经盘腿坐在巨石之上,她面向卫言宏,调整好坐姿,一
点一点张开双腿,露出女子最为神秘的地方。

  整洁干净的乌毛下端,是干净肥美的双唇,宛如粉蝶展翅,嵌在腿心,双唇
中间,竟有一物,插在其中。

  散发着神秘光滑的玉杵,近乎全根没入美妇的蜜穴,只留着一点锤状杵根,
在露在外面。

  「这!」

  卫言宏惊叫出声。

  他万万没想到,端庄贤淑的月玲珑,下体竟塞着这东西!

  「这……你平日也这样?」

  卫言宏喃喃道。

  月玲珑红着脸,点点头,她双腿「从」字状大张,伸手探进腿心,捏住锤状
杵根,一点一点拔拽出来,圆球似的杵头被拽出时,竟还拉着丝,那杵身上,黏
腻湿漉,在月色照耀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妾身年幼无知,因为贪玩……用杵天臼之杵弄了那事,炼化之后发现,二
者不能分离,只好整日带着此物……」

  卫言宏脑子轰地一声,他不敢相信,一向神色冷淡的美妇,下体竟时时刻刻
吞插着如此粗长的玉杵!

  怪不得自己只见过臼身,而未见过杵,怪不得那姓聂的说她天天自慰,怪不
得她走路姿势怪异,自己看着她走路时的臀股,总觉得别扭;怪不得在法宝空间
里,自己看那影子的腿心有异……

  月玲珑红着脸,双腿大张,撇过头去,淡淡说道:「卫公子,请进。」

  卫言宏有些迟疑,月玲珑见他迟疑模样,心中生出不满,淡淡说道:「只是
修炼秘术而已,也就这么一次,卫公子再不快些,妾身……妾身便不再同意卫公
子入内修炼了……」

  卫言宏思虑再三,点点头。

  「得罪了,月姐姐。」

  说罢,褪去衣衫,露出早已昂扬的阳具。他上前一步,跪立在巨石上,扶着
暴怒的阳具,顶在美妇的腿心。

  卫言宏的阳具茎体长直,龟头巨硕,似那杵天臼之杵状。

  刚刚顶在美妇穴口,还未挺身,便扑的一下,滑入其中。

  穴内灼热异常,远胜她人,烫得卫言宏咧嘴轻嘶,片刻之后,适应了蜜穴内
的温度,卫言宏便察觉到美妇体内的妙处。

  温热软柔的膣腔里,时时刻刻散发着吸力,将他阳具,吸向更深之处。

  月玲珑也闭上了眼,不知多少年,花径再次逢客,硬热的阳具还是和玉杵不
同,肉与肉的接触摩擦,激发她灵魂上的渴望。她不自觉地伸长双腿,将卫言宏
的双股死死勾住,生怕他突然拔出去。

  她伸长手臂,扶着住卫言宏的虎腰,按照她的节奏习惯,先缓缓推开,硬热
的阳具,也随之慢慢拔出寸许,再然后搂紧腰身,阳具再慢慢顶入。

  「啊……」

  扭脸朝向侧边的月玲珑,朱唇张得极大,口中发出异常满足的长吟。

  「啊……你……你准备一下……」月玲珑结束舒爽的长吟,喃喃道。

  卫言宏还未反应过来:

  「什么……」

  话未说话,只觉身下美妇热润穴中,突然涌起巨大吸力,将他阳具,全根吞
没,死死吸住,随后,只觉周遭环境瞬间扭成了麻花,整个人也感到一阵目眩。

  再次清醒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身处猩红空间内了。

         第十章:唔,最终的输赢。(大结局)

  猩红空间依旧无边无际,灵气浓郁异常。

  卫言宏低头看去,自身衣着完整,完全不像是刚刚进入美妇体内的模样。

  这时,月玲珑的身影慢慢出现在猩红空间之中,依旧一袭宫装,典雅淡然。

  「卫公子,此方空间并不在妾身体内,因此,不必担心妾身安危。若秘术有
成,可击破妾身虚影,便能破界而出。」

  她看着卫言宏,缓缓说道:「卫公子,保重。」

  说罢,留下一道虚影,渐渐消失在卫言宏面前。

  卫言宏看了一眼那红色虚影,一如上次那般模样,衣衫通透,只不过上次见
时,芳草萋萋,此刻的虚影,胯下乌草严整如线。

  他笑着摇摇头,不管虚影,盘腿坐下。

  闭目收神,翻阅识海。

  那神秘男子在他识海中,留下两部功诀,一部为《无极诀》,看名字像是无
极门的独门功法;另一部则叫《断雨十式》,是一部刀修秘典。

  卫言宏沉心静气,一行一行仔仔细细地研读《无极诀》,花了三日时光,才
勉强读完,从识海中醒来后,他双手抱拳,抵在额前,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这是一部直指大道的功法!

  何谓直指大道?

  世间流传心法,散修常连的《长春功》《采气诀》,也是卫言宏一直修行的
基础功法,最高只能到筑基!

  那是给练气修士练气入体所修行的功法,到了筑基以后,这些功诀便失了效
用,筑基修士需要的事凝气成液,将灵气聚集成灵液,而如何聚集成液,聚液速
度的快慢,便是筑基功法所涉及的内容。

  卫言宏只是胡乱修炼,正因如此,他根基薄弱,灵力力度远远不如那些世家
子弟。

  而世家子弟一般修行的功法,多是直指金丹,祖上有金丹大能,金丹修士留
下的功法和秘籍心得,可以助子孙修至金丹。

  但金丹以后,如何修行,那些功法基本不会提及。最多讲解讲解金丹境与筑
基境之分别。

  金丹难成,在仙古大陆,若能修成金丹,必是一方霸主,门派砥柱。

  仙古大陆上,练气无数,筑基稀少,而金丹修士,更是屈指可数。就算位列
十大宗门的栖霞山,也不过十多个金丹大能而已,天下金丹,不过百数十人而已,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掀动天下狂澜。

  他修道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金丹修士,哪怕远远望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金丹之上,还有元婴大修士。

  仙古法则之下,仅允许九个元婴果位,也就是说,天下一共只有九个元婴大
修士。元婴大修士,在仙古大陆是无敌的存在,除非应劫而亡,他们不死不灭,
接近永恒。

  元婴大修士,卫言宏有所耳闻,但天地气机利于元婴大修,它会屏蔽掉天下
修士对元婴大修士的探知思考,所以卫言宏对那等层次的修士,从未有过了解,
也不曾听闻别人谈论。

  而这部功法,竟然还讲述了奇妙的金丹后期,如何跃升为元婴大修的方法!!

  甚至这部功法中,提及卫言宏从未听说的化神之境!

  卫言宏心中怦怦直跳,这部功法若让他人知晓,自己必然不会落得好下场,
那些金丹大能一定会搜魂刮骨,从自己手中夺得这部无上妙法。

  自己以后需要极其小心谨慎,在境界不高的情况下,不宜轻易与金丹大能接
触。

  于此同时,他对那神秘男子产生了极强的好奇。

  他是谁?究竟是何等境界?

  原本,自己只是以为他是一名隐世的金丹大能。如今看来,他的境界,或许
更高。

  卫言宏立即斩断自己的思绪,不敢再深入想下去,以神秘男子的境界,哪怕
自己在识海中提到他,神秘男子也是能轻易感知到的。

  而另外一部《断雨十式》,则是一部精妙异常的刀法,其中记载有十式刀法
除此之外,还讲述了大量的刀修秘诀,从体内灵力如何运转,到刀气刃背灵力的
分布,讲得极其细致,句句精妙绝伦,令卫言宏大开眼界。

  接下来的时日里,卫言宏废寝忘食,除了打坐调息恢复外,其余时间,全部
用在修炼上。

  他入了筑基后,灵识通了窍,本身天资颖悟,远胜常人,缺的便是根基而已。

  时间流逝,光阴飞渡,法宝空间里并无日月轮替,卫言宏也摸不清自己到底
修炼了多久,隐隐约约,觉得至少过了数年光阴。

  昔日,因粗陋功法所致的底蕴浅薄之弊,已被他一一填满,此刻的卫言宏只
觉丹田灵液充盈,经脉里灵液运转极其流畅。

  与当日的自己相比,灵气的厚度,多了有十倍之巨。

  断雨刀式,则修炼不多,仅练会了一招,名叫,断雨飞花。

  同样也是劈出一道刀气,但刀气凛冽,杀机如鲜花绽放,一瞬而斩。

  这等强悍的爆发技,是卫言宏最喜欢的招术,他作为散修,不喜缠斗,最习
惯一招定胜负。

  因此,在十式刀法中,选择了这一式。

  「该出去了,葛老弟的仇,我要替他去报,散修们受的气,我要替他们去出……


  卫言宏喃喃自语,说罢,随手挥出一刀,劈碎了面前打坐的猩红虚影。

  空间易转,光华陆离,再次睁眼,卫言宏眉头一皱。

  他居然还在困仙峰的巨石上,月玲珑衣衫完整,坐在山边,看向茫茫云海。
他抬头看去,弯月斜坠,似是只过了一个时辰不到。

  自己数年的苦修似乎,像是一场梦而已。

  「你出来了。」

  月玲珑拍拍衣衫,站起扭过身来,看着卫言宏,淡淡说道。

  卫言宏低头看看自己,竟也衣衫完整,他心中疑虑极深,皱着眉头,正开口
询问月玲珑,却被月玲珑打断。

  「别看我,是前辈的手段。」

  卫言宏一时语塞,犹豫半天,他开口道:

  「那他看到我们……那个……了吗?」他一开口,便知这问题只会让二人更
加尴尬,以神秘男子的境界,他俩的事,必然是会被看到的。

  「……」

  这次,换月玲珑沉默了一会,说:「没人喜欢偷窥,而且……妾身跟某人不
一样,妾身设了结界。」

  卫言宏立马点点头,赶紧说服自己,信了这个说法。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月玲珑好像在嘲讽自己……

  「练得怎么样?」

  月玲珑转移话题,问他道。

  卫言宏点点头,示意自己绝对没问题。

  见到卫言宏如此自信,月玲珑暂且放下了心,她转过身,款款走到山边,看
着茫茫云海。

  卫言宏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不自觉地盯着她那丰满圆润的翘臀上,臀肉扭动,
让他浮想联翩。

  「别看了,带着在里面。」

  月玲珑尽管背对着他,但似乎猜到卫言宏所想之事,脸色一红,淡淡说道。

  「呃……」

  卫言宏挠挠头,尴尬地不知要说什么。

  月玲珑扭过头,轻轻张开樱口,问他:

  「里面……舒服么?」

  卫言宏一愣,他知道月玲珑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说实话,
他觉得那种热润吮吸的感觉,很舒服,很爽利。

  可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佟君倩一人,哪怕是曾经的若兰姑娘,也只是仙凡一
场梦而已,大梦已醒,他已放下,如今,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接受月玲珑。

  出于真诚,他还是笑着点点头:「很不一样的感觉。」

  月玲珑淡淡一笑,说:「还有更不一样的,活着回来,让你尝尝。」

  卫言宏点点头,心中发出一声叹息,最难消受美人恩。

  月色渐消,晨光初露,天光乍破,卫言宏蹲守在云家小楼之外,小心翼翼地
靠近,

  云家的小楼与末家客舍相邻。

  卫言宏看到了佟君倩的丈夫,那个瘦高个痨病鬼,他神色专注,步履匆匆,
飞去试炼场,预备观摩别的修士斗法。

  卫言宏按下对佟君倩的思念,屏息凝神,终于蹲到了一名云家练气修士。

  获得了出入腰牌后,卫言宏将模拟出他的气息,易容进了云家小楼。

  云家所在的小楼与末家客舍完全不同,内部极其豪奢,金玉满堂,奇珍异物
充满其间。

  「志冉,你在这干嘛呢?你不是要去斗法了吗?」

  这时,卫言宏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声音。

  卫言宏扭头看去,见一靓丽少女穿堂而过,对着自己说话。

  「原来这小修士叫云志冉,和那畜生云志文同属一辈。」卫言宏心中想到。

  「发什么呆呢!」少女见他愣在原地,走进过来,拿手狠狠弹了卫言宏一个
脑瓜崩。

  少女容貌靓丽,藕臂雪白,体香芬芳,刚一靠近,卫言宏便能嗅到她身上的
异常香气。

  卫言宏眼珠一转,小声喃喃说:「我有点事找志文,你知道他在哪吗?」

  听到云志文的名字,少女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你找那货干嘛?犯了错儿,在楼顶,关着禁闭呢。志冉,你可不能跟他学
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见了老祖宗,我非把他干的破事儿全抖出来。」

  卫言宏听少女如此骂道,心中颇感惊异,对少女生出几分好感。

  他点点头,继续小声道:「知道了。」

  「这么小声干嘛?你平时说话,可从来不这样的。」

  卫言宏怕漏了馅儿,连忙找了个由头脱身。

  见他溜得这么快,少女满心疑惑。「奇怪,老七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跟变了
个人似的……」

  卫言宏三步并做两步,赶至楼顶,刚到楼顶,便听到女子高亢的淫叫:

  「啊啊!……九哥好棒……芙儿……要被大鸡巴九哥肏死了……啊啊」

  「芙儿你怎么能这么骚?嗯……喜不喜欢九哥这样肏你?」

  「啊啊……喜……喜欢……大鸡巴九哥……啊啊……」

  这倒省了卫言宏不少事,顺着声音,卫言宏摸到一处房间外。门口设有一道
结界,卫言宏研究了一下,似乎只是为了防止屋内人外出,并不阻止外人进入。

  长刀法器握在手中,踹门而入。

  屋内情形怪异地让卫言宏一愣。

  云志文全身赤裸躺在地面上,阳具上套着个黑魆魆肉乎乎巨物,宛如驴货,

  而房梁上垂下几条麻绳,将那名叫芙儿的女子,五花大绑,悬在半空。女子
双腿与双手被麻绳系住,双腿被扭曲成倒八字,从空中快速起落。

  沾满淫液的私处,将那驴货吞入其中。

  绳子随后迅速收紧,女子高高悬起,私处再吐出那等巨物,巨物上沾满血丝
与淫液。

  卫言宏眉头一皱,心想带着那等巨物,肉体不能相触,岂能感到爽利?女子
下体流血,也不会有快美之感,这云志文以虐为乐,实在该死。

  想到这里,立即斩出一刀,对待练气修士,他自信自己一刀之下,云志文必
死无疑。

  屋门被踹开,云志文恼怒异常,刚要张口,却发现来人竟是卫言宏,他反应
极为机敏,二话不说,起身后退,顺便捏碎胸口悬挂玉坠。

  一道护身结界,出现在云志文周围。

  卫言宏的刀气劈在结界上,那结界晃动片刻,随后恢复了正常。

  此刻,云志文一脸惊恐,手中亮起两道传迅符。

  卫言宏眉头一皱,世家子弟对于保命一事,破为上心,这等护身之物,并不
意外。但这结界也并非十分牢固,以他此刻修为,也就几刀的事,他对准结界,
汇聚灵力,连砍三刀。

  结界应声而碎。

  最后一刀残余刀气继续前劈,将云志文胯下的驴货,从中间截断。

  顿时,云志文哀嚎起来,捂住半截巨物,疼得他满地打滚。

  落在地上的半截阳具在地上不停抽动,让卫言宏颇感惊异,他原本以为,云
志文在阳具上,套了个肉乎乎的器具。

  如此看来,竟像是原本就长在他身上的。

  这一幕发生在片刻之间,直到云志文倒地哀嚎时,被麻绳绑着的女子,这才
反应过来,发出凄厉的惊叫。

  卫言宏被那奇怪阳具分神,迟疑了一息,等他再次提刀劈向云志文时。一老
者悄然出现,替云志文挡下了必杀的这一刀。

  赭石色长剑,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赭石剑的主人神色冷漠,冷冷盯着卫言宏。

  卫言宏再次见到这名筑基后期老者——云志文的保镖。

  「你……不对劲……」

  老者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卫言宏二话不说,一记破空斩,劈向老者,紧接着断影近身,连砍两刀。磅
礴的灵力汇聚成了小型风暴,随着卫言宏的两招,凝聚成凛冽的杀机,直逼老者。

  老者提剑,横挡剑气,斜刺断影,最后退身三步,换得半息,提剑挡下卫言
宏暗中斩来的两刀。应对刀气可谓从容不迫,其身影在卫言宏狂暴的灵气中飘荡,
游刃有余,他本身所持灵力却一丝不漏,锋芒内敛。

  见他应对如此从容,卫言宏倒也不意外,当时在绝仙谷,他便知道这老者,
是个绝顶高手,但他并未使出全力,方才几招,仅为试探,用力不过五成。

  但这五成功力,已是让老者大为震惊,眉头皱成川字。

  「年轻人,你与前几日很不一样,老夫不知你有何奇遇。老夫惜才,劝你一
句,就此停手回去,老夫不计较你今日所为……」

  「云伯!啊啊!不能放这厮走!他!他……我!」

  云志文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指着卫言宏,怒吼道。

  老者扭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阳具,眼神中闪过一丝光。

  「志文你莫再说话,我知道有些事,不能传出去。」

  话音未落,老者随手挥剑,卫言宏身形先行一闪,欲躲此招,可退两步才发
现,这招并非指向自己。

  剑光对着房中尖叫的女子而去,眨眼功夫,那名叫芙儿的女修,被刺破心脉,
震碎识海,香消玉殒。梁上挂着的麻绳,还在灵气的催动下,伸伸缩缩,女子下
体坠着鲜红血滴……

  「唉……年轻人,你也把命留下吧。」老者冷冷说道。

  卫言宏冷笑道:「老头儿,丢了命,可安详不了晚年……为了个畜生,不值
得……」

  话音刚落,卫言宏凝气聚力,经脉里的灵液瞬间沸腾起来,灵气在屋中狂涌,
形成更为庞大的灵气旋涡,他对灵力的控制还不够精细,做不到像老者那般收放
自如。

  但这次形成的灵气狂潮,比方才更为猛烈汹涌,不多时便将整个小楼围在其
中,让老者不禁皱起眉头。

  「天壤之别……不好杀……」他喃喃自语道。

  灵气的异动吸引云家小楼里的不少修士,几名云家的筑基纷纷飞出小楼,寻
找异动之源,怕是不消片刻,便能注意到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

  老者见状,心知不能再迟疑,若有其他家族修士围观过来,察觉到云志文的
事,便不好处理了。

  他提剑聚气,指向卫言宏。

  卫言宏虽感觉不到老者招式中泄露的灵气,但能感觉到,冰冷的杀机将自己
紧紧围住,这是夺命之招。

  「斩!」

  「死!」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刀光剑气,灵力杀机,相互交错,纠缠在一起,狂暴的
灵气遮蔽外人窥探的神识,哪怕有筑基修士在场,也极难看出这一瞬之间,发生
了什么。只听得三声奇怪声响,先是叮的一声,剑身挡住了劈来的狂暴刀气;于
此同时,又呲剌一响,剑光刺破年轻人的衣衫,紧接着却是一声大喝

  「呔」!!

  全身的护体灵气,随着这一声大喝,护住周身心脉。

  灵气如潮,狂起狂退。

  待灵气退去,老者口吐鲜血,从屋中撞出,狠狠砸在地面。

  屋内缓缓响起卫言宏的声音:

  「天…外…飞…仙……」

  小楼外的地面被砸出深深巨坑,瞬间吸引了众多修士目光,有些云家修士认
出躺在巨坑中吐血的筑基老者。

  「云伯?!」

  「这不是昔日号称云家三大筑基高手的云伯么?」

  「他在跟谁打?难不成是金丹修士?」

  越来越多的修士飞驰而来,众人看着躺在坑中止不住咳血的老者,再看向小
楼顶层,那间墙破窗碎的屋子。

  卫言宏提刀而立,单手拽着沮丧如丧家之犬的云志文,徐徐飞出屋外。

  他站在巨坑之上,环顾围观的修士,目光如炬,神色狂傲,抬起长刀,刀光
闪过。

  云家老九,云家嫡孙,云志文,一刀两断。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散修的命,也是命……」

  众人正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栖霞云家三大筑基高手,被一筑基初期的年轻人击败坠地,颜面尽失。

  云家嫡孙云志文被人,当着众修士的面,砍成两截。

  围观修士越来越多,此行云家带队的云野台也飞临此地,见到这等情况,他
先去扶起云伯,脸色阴晴变幻,他虽是筑基后期,但并不擅长斗法,云伯都打不
过的人,他自忖也打不过。

  但此刻,他必须站出来,替云家表态。

  「年轻人,你束手就擒吧。」

  卫言宏冷冷一笑,提起手中长刀。

  「放肆!」

  这时,天空中宛如炸雷一般,一声怒喝,从天上传来。沉重如山的威压,落
在卫言宏身上。

  卫言宏扑的一声,口中狂吐鲜血,整个人被压向地面,狠狠砸在云伯所砸出
的巨坑之中。

  「金丹大能!!」

  有修士惊呼道。

  天上缓缓显出一道人影,一身金黄色道服,金光璀璨,胸口绣着一座山峰图
样,正是栖霞山的标志。

  「是栖霞的金丹大能。」有人认出那个标志。

  「这散修完了,云家就是栖霞山的。」也有人叹息道。

  「不一定,这是叶家的人,死的那个是云家的。栖霞五大家族里,叶家和云
家,互有杯葛,他不一定为云家出头。」

  「哼!现在是落了栖霞的面子,叶云两家再有矛盾,这个时候,也得替云家
出头!」

  「这还是个散修,如果是世家弟子或者大派子弟,还不好说,散修而已,杀
了也就杀了……」

  卫言宏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小,众人的议论也渐不可闻。身上的威压越来越大,
内脏被挤压成一团,似乎拧出满腔血水,血水灌涌上喉头,血水中掺着碎裂的碎
肉,被胸腹挤压,喷涌出来,眼前一黑即将殒命当场……

  「啊!卫……卫郎!……」

  卫言宏突然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娇呼,心中苦笑,自己真的要死了,竟出现
了幻听,可惜没见到佟君倩最后一面。

  这时,突然一阵暖风吹来,他身上的威压越来越小,卫言宏获得了一丝喘息,
丹田里的灵气疯狂的修复着身体。

  「叶兄弟,这事还需再议一议。」

  天空中响起另外一人和蔼之声。

  「刘兄,你有何高见。」

  金黄色道服的金丹大能冷声问道。

  紧接着,众人便听不到云层之上二人的声音,想必是二人所言之词,不愿被
众人所闻。

  「你认识这位金丹大能吗?」有修士悄悄问道。

  「没听说过,刘姓?你知道刘姓金丹大能都有谁吗?」旁边的修士摇着头说
到。

  一老者敲敲脑门,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百花门和媚宗里,倒是有两个
金丹大能姓刘,但那都是女修,御兽门新晋一个长老,也是刘姓,但十分年轻,
声音不似这般沉稳和蔼……」

  他突然拍了一下手,惊呼道:「我想起来了!有个刘姓金丹散修,无门无派!
叫什么,还真不确定。」

  「叫刘江,最近百年里,他是唯一活跃的金丹散修。」旁边有修士补充解释
道。

  「金丹散修?嘶……这人也许能活……」

  云层之上,一名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修,笑眯眯地看着叶家金丹。

  「叶兄弟,你应该也感知到了,那云家小子身上,有浓郁的妖气。只怕这云
家小子和最近现世的妖魔,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嘿嘿一笑,说到:「云九身上的妖气,你们栖霞自己查清楚,自己处理就
行了,我觉得没必要闹得天下皆知的地步,我们散修,修行不易,那个卫家小子
很有天赋,而且罪不至死。这小子,我想保他一命……」

  叶家金丹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索。

  「你得尽快做决断,玄天宗的张少洛道友,怕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说
不定正在来的路上。到时候,他要是较起真儿来,追查妖魔来源,栖霞怕是要折
腾很久……」

  叶家金丹缓缓点头,道:「云家的人,我全部带回栖霞,他们云家必须给栖
霞一个交代。我们栖霞也会给刘兄一个交代,这件事,在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望
刘兄莫生风波。」

  「那就说定了,叶兄弟,尽快处理干净,我就去找张少洛道友下个棋,叫他
别过来了。」

  天开云散,天空中只剩下一身金色道服的叶家金丹。

  只见他布下金丹场域,将无关众人驱离出去,收摄起云志文的残尸断体,命
云野台发出弟子召集令。

  「叶前辈,那姓卫的如何处理?」

  云野台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叶家金丹冷冷看他一眼,并未回复他,反而问道:「云志文最近和何人往来
频繁,你可知晓?」

  云野台一愣,他没想到叶家金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当即心生不满,道:
「叶前辈,云志文是家主嫡后,深受家主喜爱,交往之人,都是家主筛选过的,
前辈不妨问问我们家主。」

  「搬出你们家主也没用,这件事,我会面请老祖,让她问问你们云家,最近
都干了什么腌臜事……」

  云野台惊诧万分,心乱如麻,老祖宗,那可是云家最大的底蕴,是不可言说
的存在,本界九大主宰之一,今天这事,怎么会到老祖宗那个层次?

  看着叶家金丹笃定的神色,他又看向一直跟随云志文的云伯,只见云伯脸色
苍白,神色绝望,似乎知晓什么。

  他心中生出不祥预感,云志文这小子,到底闯了多大祸?

  经过这一顿折腾,倒没人关注卫言宏了,叶家金丹清场,给他渡了一丝灵气,
将他驱赶出去。

  服了一颗养伤丹药后,他视力逐渐恢复正常,摇摇晃晃地御气升空,迷茫地
看着周围,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视他为无物,从他身边飞驰而
去。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佟君倩,一袭淡黄色衣衫迎风而动,站在远处,一脸忧
惧泪痕,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此刻的他,兄弟之仇已报,莫名其妙死里逃生,心中疑惑不解,迷茫无措,
只想找个她拥抱一下。

  他朝佟君倩飞去,只是飞到一半,就愣在原地。

  佟君倩身边,站着她的夫君,那个瘦白的痨病鬼——末昊云。

  末昊云似乎刚赶至此地,瞪着大眼,死死盯着卫言宏,眼中爆发着炙热,这
种炽热的目光,看得卫言宏心中发毛。

  「老子喜欢你老婆,是有点不道德,但你该不会喜欢老子吧?」卫言宏心中
嘟囔了一句。

  趁没人注意,佟君倩伸出手,一手做出扶竹姿态,另外一只手悄悄在胸口比
了个三字。

  卫言宏见后,点点头,知是半夜三更,竹林相见的意思,他转身离去。

  看着卫言宏离去的身影,佟君倩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方才叶家金丹差点杀
掉卫言宏,着实急得她不行,如今见到卫言宏死里逃生,更是喜不自胜。大忧大
喜之下,情绪难以宣泄,只想抱着卫言宏大哭一场。

  「他叫……卫!言!宏……是吧!」

  突然身边传来一句话,吓了佟君倩一跳,她扭头看过去,正是夫君末昊云,
末昊云满眼狂热,看着卫言宏离去的身影,挤出一句话来:

  「他好强!?我要跟他斗法!!唔……可能……我打不过他……」

  不知道什么原因,听到这句话后,佟君倩情绪突然崩溃了,眼泪啪嗒啪嗒止
不住狂流。说不上,到底是大忧大喜下情绪的宣泄,还是内心对夫君的愧疚所致,
一想到自己心态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竟然会主动约卫言宏相见。

  「夫……夫人,莫担心,为夫会想办法打赢他……夺得这届斗法大赛第一名
的……」

  末昊云见她哭得厉害,以为她为自己担心,张口说道。

  听到这话后,佟君倩哭得更厉害了。

  卫言宏回到妙丹阁客舍时,月玲珑和文瑞等人,都在等他,一些消息已通过
其他修士的传讯符箓,流转到妙丹阁的客舍里。

  众人听说卫言宏为了替葛翰复仇,杀穿栖霞云家,并被金丹大能擒下,至于
卫言宏的生死问题,反倒不怎么清楚。

  见到卫言宏回来,众人惊喜万分。

  「卫大哥!你……你回来了!」文瑞紧紧抱住卫言宏,满眼泪花,他作为散
修,听说卫言宏现场说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散修的命,也是命」这样的话,
他早对卫言宏佩服感动地五体投地。

  等到文瑞松开卫言宏后,月玲珑款款上前,眉眼中带着喜色,缓缓开口道:

  「卫公子,你回来就好……」

  紧接着,她凑在卫言宏耳旁,轻声说道:「今晚三更,我在屋里等你……」

  没等卫言宏回应,妙丹阁老板月玲珑,转身离开,浑圆屁股扭得卫言宏心神
荡漾。

  她下面塞着玉杵呢。

  卫言宏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叨着。一想到这,阳具不由自主地硬挺起
来。

  对了,自己晚上去不成啊,他跟佟君倩有约了。

  卫言宏一拍大腿,看着周围众多散修兄弟围着自己,难以脱身,只能暗暗记
着,一会儿得了空,再去找她一趟。

  散修卫言宏替友报仇,当面诛杀栖霞云家嫡孙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在散
修中传播开来,消息越传越离谱。

  什么当着栖霞金丹大能的面,大杀四方。

  还有传卫言宏血洗云家数名筑基修士,杀得云家落荒而逃……

  月上柳捎,风轻柳摇。

  全身赤裸的佟君倩用灵气洗净欢爱遗痕,此刻她不愿说话,只是倒在卫言宏
的怀里,拦着健壮有力的虎腰,手指把玩着,卫言宏胸口的乳头。

  卫言宏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腰线,来回爱抚。

  「怎么?刚才没满足?」

  佟君倩一想到方才激烈的欢爱,无论是正面填满空虚的身体,还是后入猛烈
的撞插,她频频陷入高潮,差点叫破喉咙。她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摇摇头。

  「我觉得你还没满足……嘿嘿」卫言宏坏笑着,将手慢慢探进她的腿心,伸
出中指,插进佟君倩体内。

  「嘤嗯……你……啊……坏死了……」佟君倩娇呼一声,夹紧双腿,娇羞地
拍着卫言宏的胸口,说到。

  卫言宏的手指,抠弄着黏腻蜜肉,深深浅浅,时而慢速轻插,时而急速扣弄,
引得佟君倩红着脸,一口咬住卫言宏的乳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可……恶……啊啊!」

  于此同时,妙丹阁客舍里,月玲珑也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腿大大张开,
露出整洁乌毛下的嫩红小洞,她单手持拿玉杵,拼尽全力地快进快出,急促的动
作是她满脸潮红。

  沉醉于高潮的少妇,脸上带着一丝愠色:

  「可……恶的卫……卫言宏……啊啊啊!……哦……哈……」

  佟君倩拿开作弄自己的坏手,转过身来,仰看着卫言宏,小声说道:「我想
离开这儿。」

  卫言宏一愣:「离开?你要去哪?」

  「不知道,在这里,看到夫……末昊云,我只觉得自己无比罪恶……」

  她改变了对末昊云的称呼,这是她这半年来,第一次称呼末昊云的名字,而
不再叫他夫君。

  在她心里,这场政治联姻,就像闹剧一样,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她心里已
经有了真正的夫君。

  「我带你走吧。」

  卫言宏知道她的想法,不再继续追问,再次提到带她离开。

  佟君倩坐起身来,看着他,很是惊喜,随之又有一点犹豫。

  「怎么?后悔了?」卫言宏扶着她的香肩,笑着问她。

  佟君倩头摇得像破浪鼓一样。

  「不不不,跟你走,我不后悔的!只是……」

  「只是什么?」卫言宏好奇地问到。

  「我想帮末昊云完成一个心愿……他有……一个小……遗憾……」佟君倩犹
犹豫豫地说道。

  卫言宏见她犹豫,眉头一扬,带着一丝怒色说:「你们成婚半年,还未同房,
他的遗憾该不会是这个吧?」

  说罢,他一把拽过女子,死死抱紧怀里的女子,说道:「你是我的,只能是
我的,他要是觉得当处男很丢脸,有遗憾,我给他找个合欢宗的女修,帮他破处。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佟君倩又羞又恼,她嗔怒道:

  「你!你脑子里都想点什么啊!可恶!才不是那样子!」

  可听到卫言宏的那些话,心里又美滋滋的,她伸出细嫩手指,顶在卫言宏的
额头,嘟着嘴说到:

  「末昊云是个武痴,除了修炼,他脑子里根本没别的念头,哪跟某人一样,
满脑子都是花酒欢爱,就知道沾花惹草,引蜂招蝶……哼!」

  卫言宏大呼冤枉。

  佟君倩眼中带着笑意,一脸得意道:

  「本小姐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也是有一些消息渠道的,听说,有个什么妙丹
阁的老板娘,风韵犹存,气质出众,她跟你走得很近哦……」

  听到佟君倩提到月玲珑,卫言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拍大腿,心中大呼不
妙。

  他忘了给月玲珑说今晚不去了,他应付完一众散修朋友,天色已黑,他急忙
赶往困仙峰,一路上脑子光想着佟君倩,竟把月玲珑抛之脑后。

  佟君倩见他这般反应,疑惑问道:「怎么了?拍腿干嘛?」

  卫言宏笑笑说:「没事,没事,她的事儿,等有机会给你慢慢说。对了,你
说末昊云的遗憾,那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扯开话题。

  佟君倩虽有疑惑,但并未深究,想到末昊云,她缓缓解释道:

  「末昊云是个武痴,见你今天击败了云家的云伯,他想跟你比斗一场,我今
天见他在屋里一天没出门,一直研究你的斗法招式,我想帮他完成这个愿望……」

  「就这事儿?」

  卫言宏不以为意,他不理解,也想不明白末昊云的想法。

  他心底是不想见到末昊云的。毕竟,自己偷人在先,背着他和佟君倩搞在一
起,还要带着佟君倩私奔,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在先。

  而且,末昊云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太炽热了,有点像自己看佟君倩的眼神。

  如果自己打赢了他,弄不好,他真能缠上自己。

  「你就跟他打一场……」佟君倩摇着卫言宏的胳膊,小声央求道。

  卫言宏想了想说:「按照斗法大会的赛制,我大概再胜两场,就和他那一组
遇上了,如果他能赢下未来两场,我们就会遇上。到时候打一场看看。」

  佟君倩点点头,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说:「等你们打完,无论胜负,咱们就离
开这里,远走高飞吧……」

  说完,她轻轻吻上卫言宏。

  漏过五更,星辰寥落,卫言宏偷偷溜回客舍,他屏气凝神,贴在月玲珑房门
外,神识向屋内探去。

  有一道静音结界遮住了他的神识,结界并不难破,卫言宏小心翼翼破开结界,
钻进屋里。

  檀木床上罩着大红色帷帘,他掀开帷帘,见到全身赤裸的月玲珑,躺在床上,
静静睡着,枕边放着一支玉杵。

  见到月玲珑睡了,他放下帷帘,准备起身离去。

  「这就走了?」

  床内传来一句淡淡声音。

  卫言宏一愣,有些尴尬,立在原地。

  「衣服脱了!进来!」

  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

  卫言宏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理亏,犹豫过后,还是乖乖听话,脱净衣衫
后,钻进帷帘,躺在月玲珑身边。

  「呃……月姐……我……」卫言宏小心翼翼张口,准备解释。

  「卫公子……又……去找那个末家小少妇了?」月玲珑背对着他,闭着眼,
淡淡问道。话里又字一音,被她拉得极长。

  卫言宏呆住了,他没想到月玲珑居然知道佟君倩的存在,正值手足无措时。

  月玲珑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握住卫言宏胯下的阳具,顺着阳根,摸到他的卵
囊,捏握卵囊后,她冷冷开口道:

  「卫公子你是射了多少给她?一点儿存货都没了?」

  话音刚落,月玲珑睁开眼,满脸愠色,转过身来,翻身骑在卫言宏身上,瞪
着卫言宏说:

  「卫公子,你是不是看不上妾身?」

  月玲珑赤裸全身,可典雅高贵的气质,依旧凛然不可侵犯。谁能想到这般高
贵典雅的美妇,竟会说出「射给她」「存货」等污秽之辞呢?

  卫言宏赶紧摇头,正准备解释,又被月玲珑抢了先,她淡淡说道:

  「妾身自知并非完璧,故自轻自贱,不敢叨扰卫公子,可看着卫公子一直往
困仙峰跑,去寻那有夫之妇,妾身很是疑惑,难不成卫公子,喜欢偷人的禁忌快
感?」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

  「妾身的心意,卫公子应该早就知晓,更何况你我已有合体之缘,白日里,
你我相约三更,妾身准备好了一切,可独守空闺,唯独不见公子……莫非……」

  她猛地吸一大口气:「莫非要妾身另寻一夫君,才能引卫公子前来相会吗?」

  话入霹雳,惊煞卫言宏,他赶紧扶着月玲珑的细腰,连说不可。

  「不可不可,月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而且,我对月姐姐也有好感,只是
另有原因,听我解释……」

  听到卫言宏承认对自己有意,月玲珑淡然一笑,解开挽着的发髻,黑直长发
瞬间沿着双肩滑坠而下,隐隐约约遮在胸口,高贵气质陡然变得充满诱惑,她手
中变出一个朱红色药丸,塞入卫言宏嘴中。

  「月姐姐,这是什么?」卫言宏诧异道。那朱红色丹药入口即化,顺着食道,
流进腹中。

  「那是让卫公子变猛的丹药,妾身在杵天臼里专门炼制的。」月玲珑露出隐
藏许久的媚笑,似乎这才是她真正的一面。

  带着媚笑,她傲然抬头,眼神向下,俯视着卫言宏,缓缓说道:

  「原本,妾身想要让卫公子舒服,看来卫公子并不喜欢,那就换一换好了。」

  她抿嘴一笑:

  「如今,卫公子必须让妾身舒服,既误妾身一夜,那便赔妾身一日。有什么
需要解释的话,留到君让妾身舒服后,妾身再决定听与不听吧……」

  话音刚落,月玲珑双腿稍稍用力,圆臀一翘抬,便对准了正昂扬怒发、劳累
一夜的硬直阳具。

  「嘶……哦……」

  「卫公子,舒服吗?」

  「舒……舒服……哦……」

  「妾身…还…没舒服呢……卫公子,再用点力啊!」

  ……

  不负美人恩,难还美人债。春风一夜后,换来的是没日没夜,如狼似虎的年
纪,日常夹杵的幽穴,岂是那么容易满足?

  妙丹阁的薛掌柜,整整两天,没见到自家掌柜。

  ……

  容光焕发的月玲珑,身着锦色宫装,捋了一下耳鬓的秀发,一脸满足,神采
奕奕走出客舍,带着淡淡笑意,朝铺中众人打招呼。

  卫言宏又睡了一天,黑着眼圈,慢慢挪出客舍,正好遇上月玲珑带着文瑞在
小铺中坐着。

  「卫大哥,没休息好?」文瑞见到卫言宏双眼乌黑,关心问道。

  月玲珑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嗯,做噩梦了,被妖精吸了精魄。」卫言宏看了一眼月玲珑,没好气的说
到。

  「那卫公子可得好好补补,妾身这里,有一枚丹药,可助卫公子恢复。」月
玲珑掏出一枚朱红色丹药,淡淡说到。

  「呃……不了,我明日还要斗法,斗法要紧,斗法要紧……」卫言宏讪讪拒
绝。

  「哈哈,是的,斗法要紧!卫大哥,你得好好准备,现如今,你的大名可谓
传遍仙古了!咱们散修兄弟,都把你当成神了!你得好好准备斗法,赢得干净利
索!」

  文瑞不知其中关窍,兴奋地说道。

  卫言宏支支吾吾点头,然后找一蒲团,摆下聚灵阵,打坐恢复修养起来。

  紧接着两场斗法,卫言宏以极高的声量,被众多散修簇拥着登场,面对玄天
宗张家子弟,与一名合欢宗的绝色女修,他干净利落地赢下比赛。

  合欢宗女修的媚术,若放在平时,或许还能扰人心智,可面对的是被月玲珑
榨干的卫言宏,近乎起不到一点点作用。

  手起刀落,一刀便将那绝色女修劈出场外,力道刚好劈开衣襟,露出雪白乳
峰,卫言宏笑着拱拱手,转身潇洒离去。

  留那绝色女修一脸惊愕。

  万仙宴的斗法大会,很快进入到第九轮,但凡进到此轮的,都已进去前百之
数,算得上筑基境的绝顶高手了,再比三轮,便可争夺前十的宝座。

  这一轮里,只有卫言宏一人是散修,其余百人,皆是门派子弟。

  卫言宏没去看末昊云的比赛,听其他散修说,栖霞末家世子末昊云的确极强,
一张古琴法宝,横扫所有对手,勾弄琴弦,音浪翻涌,杀机四伏,多数对手难撑
三招之术。

  「卫公子,后日要对阵那位,你心里怎么想的?」

  月玲珑躺在卫言宏身边问他道,此时,她正翘起腿,压在卫言宏腿上,伸着
纤纤玉手,揉玩着卫言宏硬挺的阳具,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还能怎么想?」卫言宏撇撇嘴。

  「他可是卫公子……的……嗯……这称呼,妾身有些拿不准……」月玲珑淡
淡笑道。

  卫言宏捏着她的下颌,笑着说:「别闹,我没把他当回事,我在想另外一件
事。」

  「什么事?」

  「月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卫言宏开口道。

  「走?」月玲珑有些疑惑。

  「嗯,我后天,想带君倩和你一起离开。」

  「你要带她私奔了?你们去哪里?」月玲珑一愣,她心中有些欣慰,卫言宏
对佟君倩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如今他想要离开时,竟然有想着带着自己,心中
略微有些感动。

  「不知道,浪迹天涯吧。后天过后,栖霞估计会恨我恨得要死,杀了云家嫡
孙,抢了佟家闺女,拐末家儿媳,整个栖霞,我就差叶家没得罪了……」

  卫言宏耸耸肩。

  噗的一声,月玲珑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公子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啊,妾身还以为卫公子对这些事,没感觉呢。」
月玲珑捂嘴而笑。

  「月姐姐,你怎么想?」卫言宏拍拍她的肩背。

  月玲珑一声不吭,滑进卫言宏的双腿之间,将他硬挺的阳具,紧紧贴在自己
脸颊上。

  「妾身不走。」

  卫言宏一愣,低下头,看着蜷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月玲珑,很诧异。

  「妾身有一大摊子人,有一大堆事,放不下,舍不掉的……」月玲珑淡淡说
道,随后,她盯着面前卫言宏的阳具,无比贪恋得嗅着阳具上浓烈的气息。

  「哦……」卫言宏舒爽地发出一声低吼。

  月玲珑将他的肉棒,含进口中,柔情眷恋,深情款款,丁香小舌舔舐着肉菇
浅沟,来自喉间的吸力,吮吸包裹着巨硕龟头,这给予卫言宏极大的爽利美感。

  月玲珑缩起颈子,螓首上下颤抖,一手握着龙根,另一只手扶着卫言宏结实
虎腰,将阳具吞入大半,再吐至仅剩半个龟头,来回吞吐,啜吸含吮,她所有的
动作都温柔无比。

  许久之后,她喘着气息,抬起来,骑在卫言宏身上,挽好散乱云鬓,淡淡说
道:

  「卫公子,若你与君倩妹妹路过青石仙市,记得,来看看妾身,妾身就很满
足了。」

  说罢,她缓缓坐下,将卫言宏的阳具,全根吞进身体。

  「哈……唔……妾身不介意……啊啊……和君倩妹妹…一起的……啊,好满,
好涨啊……妾身…的身体……会一直给卫公子留着……」

  听到月玲珑深情告白,卫言宏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扶好美妇腰肢,用
劲向上顶去,顿时将美妇顶捅的神色迷离,失了淡然,只顾着咿咿呀呀的低声叫
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此时此刻,他只想进她的身体,将自己宝贵的精华,尽数播撒进美妇的体内。

  花开花落,人聚人散。相逢一面,相识一场,缘起缘散。

  备受瞩目的第十轮斗法开幕了,月玲珑带着文瑞、薛掌柜等人,站在斗法场
外,静静地等着。

  「月老板,今天,怎么换了一身红色衣服?有喜事?」文瑞看着一袭红衣的
月玲珑,好奇地问到。

  「没事。」月玲珑淡淡说道。

  文瑞碰了壁,便不再继续张口。

  「文瑞,我回去了。」月玲珑淡淡开口道。

  「啊?卫大哥和末家世子的斗法比赛,不看了吗?」文瑞焦急惊诧道,这可
是夺妻之战。

  月玲珑没有搭理他,扭着圆臀,一步一步离开了斗法场。

  「难不成……」文瑞似乎恍然大悟,嘟囔了一句,也转身离开。

  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场,伴随着众人的尖叫欢呼,末昊云怀着满脸
炽热,抱琴拾级而上。

  他登上斗法台后,立即盘腿而坐,闭目沉心,在神识中推演着卫言宏的招术。

  末家小楼里,佟君倩正收拾着东西,她正犹豫,要不要给末昊云留下一片玉
简,对他说声对不起。

  正发呆时,突然从身后窜出一个黑影,将她从背后死死钳住,一手摁在她胸
前酥乳上,隔着衣服就开始揉捏。

  她用尽灵气,也无法挣脱,正惶恐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别乱动,乖乖听话,把衣服脱掉。」

  佟君倩先是心中一紧,随后反应过来,嗔怒道:

  「我就知道是你!姓卫的!」

  「嘿嘿。」

  卫言宏笑着,不再使劲,让怀里的佟君倩可以自由活动。

  「你,你不是要去斗法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佟君倩没有转身,皱着眉头问他。

  「你又不去,我斗法给谁看?」卫言宏笑着说道。

  「我!我不敢去……」佟君倩的声音突然变小。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卫言宏将头埋进佟君倩的秀发脖颈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忍不住伸出
舌头,亲吻着佟君倩的耳垂。

  「你……浪荡……啊……别……痒痒……哈……呼」佟君倩被他的亲吻,搞
的意乱情迷,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倩儿,我想要了。」卫言宏在她耳畔,轻轻说到。

  听到这话后,佟君倩身体彻底软在卫言宏怀里,也不在意他为何不去参加斗
法了。

  她不想面对末昊云,卫言宏也不想面对他。如今的她,已不在将末昊云的事
放在心上了,卫言宏不想去,那便不去。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卫言宏的大手已经开始的行动。

  卫言宏伸出粗粝大手,从自己衣襟领口伸了进去,三下两下,便扯掉自己斜
领的丝带,长裙肩带,顺着香肩玉臂,慢慢滑在地上。

  大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同时,也露出白皙的胸口与精致绝伦的锁骨。饱满
的玉乳将那大红色的肚兜撑得高高凸起,纤细的腰身又玲珑有致,可谓是增一分
太肥,减一分太痩。

  娇小的胴体宛如碧玉一般,光洁无瑕。

  她被卫言宏抚摸这么久,早已动了情,半转着身子,看着一脸深情的卫言宏,
回头吻上卫言宏,小声嘀咕了一句。

  唇舌缠绵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卫言宏结束湿吻,疑惑道。

  佟君倩踮起脚尖,伸出灵巧小舌,亲在卫言宏的喉结上,沿着卫言宏的脖颈,
一路亲向耳边,她再次鼓起勇气,附在男子耳边,小声说:

  「浪荡子!想要的话,那就……」

  然后,她一字一顿说:

  「肏……我……吧……」

  同样的话,似曾相识的一幕,突然涌进卫言宏的脑海中,莺香楼水池边的夜
聊,那时,眼前的乖乖女,跟着他学骂人,学着学着,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来
的恍惚,二人在那一夜,拥有了彼此。

  彼此互相亲吻着,二人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卫言宏拥她入床,褪去二人衣衫,扶着长直的阳具,顶在她的腿心,挤开溢
出的汁浆,缓缓挺了进去。

  「慢……慢点……」佟君倩娇呼。

  斗法台上,主持的修士高呼卫言宏的名字,唤他入场,可台阶上空荡荡的,
不见人影。

  末昊云皱着眉头,神识中的斗法似乎到了十分紧要的地步,胜负差之毫厘,
他的眉头挤在一起,宛如皱枣川纹。

  佟君倩双峰上红色的小皱枣,被卫言宏一口含住,胯下疯狂的挺动,和着黏
腻的淫水,腰胯的剧烈撞击,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啪…啪…啪…咕叽咕叽…啪…啪…啪……」

  斗法台上掌声雷动,众多修士欢呼依旧,大声喊着卫言宏的名字,作为散修
中唯一的选手,作为杀进前百的明星修士,作为初入筑基,便击败众多筑基名宿
的天才散修,众人用极其高亢的声音,给予他最热烈的致意。

  「啊啊啊!」

  佟君倩迎来的一波无与伦比的高潮,她体质敏感,极易高潮,而且叫床之声
极高极烈,高潮中的女子,时间仿佛都满了下来,一切感官,都被放大的无数倍,
胸前含着的酥乳,体内抽动的阳具,男子撞顶而来的腰胯,四肢发麻,浑身颤栗,
她双手双腿,死死夹抱住身上的男子,手指曲弯,揪抠着卫言宏的虎背。

  卫言宏只觉背上剧痛,但他又不敢用上护体灵气,生怕震痛怀中胯下女子。

  女子膣腔里,流出滚滚黏腻的汁水,拼命的夹吮进出的阳具。卫言宏只觉快
感将至,于是,速度更快,力气更大,猛烈肏弄,一股激灵,从尾骨传来,腿根
抽动,阴囊里的浓精,快速冲出阳具,一股股全射进女子身体深处,他喘着粗气,
享受着射精的磅礴快感。

  「呼!!呼!!呼!!」

  斗法台上,末昊云也喘着粗气,他猛地睁开双眼,神识里的斗法,已经结束
了,他长叹一口气,抚了一下琴弦,喃喃自语道:

  「卫言宏,是我……赢……了」

                 尾声

  晨曦微露,东方鱼白。

  一道飞剑穿梭在仙古大陆的碧空之上,飞剑上拥立着一男一女,俯瞰着这古
老世界的春天景色。

  极目远望,葱郁的林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生机盎然。晨雾缭绕,仙气氤氲,
如此美景,让人沉醉。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哈哈,我与你共呗。」

  「哼!浪荡子……」

  卫言宏得意的大笑,看着天高地远,前途无限,他心中腾起无限豪情,将怀
中女子拥得愈发亲近。

  「浪荡子……」佟君倩仰着头,看着卫言宏,开口道。

  「嗯?」

  「这一年,你有没有找别的女人啊?」

  「哈哈,倩儿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哼!你敢给我说假话?」

  「你知道的月姐姐是一个,还有一个,你也是知道的。」

  「啊?!这一年,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找了两个女人?快说,那个是谁?我
怎么会知道……」

  「哈哈,就是若兰姑娘,你还记得吧,那个花魁。」

  「哎哟,你还是收了她,亏我当时还觉得你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呢……」

  「我……我不是吗?」

  「你是个浪荡子!大坏蛋!快老实交代,你们俩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那我慢慢给你讲……」

  佟君倩拿出玉簪,佯装生气,顶在卫言宏脖颈上。

  「快说!」

  「哈哈,这个话本故事很长,当时我正准备去青石仙市倒卖丹药,结果……」

  「咯咯,这个我知道,就叫:呔!你被打劫了!」

  ……

  「啊?你就送她一个手镯?那咱们现在就去青石城,带着若兰妹妹一起走嘛。」

  ……

  「咦?你认识了个女富婆?哦,那就是月姐姐啊,等会儿带上若兰妹妹,到
时候一起去找月姐姐玩儿,好不好?浪荡子…咦,你怎么是这种表情?你脑子里
都在想点什么!!什么?月姐姐说的,唔,这种事,本女侠没试过唉,不过,也
不是不可以……」

  ……

  天光曙明,云涛万里,无数仙凡故事,依旧在仙古大陆上演绎着。

  万仙宴尚未结束,无极门的山门外,身着外门弟子服的中年练气男修,认认
真真打扫着台阶上的落叶。日复一日,似乎过了万年之久。

  台阶上,一人缓缓走下,一袭黑袍披身,头顶斗笠,面带面纱。

  走了几步后,他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远处的云涛,紧接着伸出雪白玉手,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

  黑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晶莹翠绿的百花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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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1-13 11:28(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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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啊,一次性更10w,同时也期待正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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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侠仙这种二愣子的庄稼汉表现其实不咋讨喜。
还是期待能早点回归主线,毕竟生成长,生命,幸福还有朋友才是大帝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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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牛逼,仙古确实很久没更了,以为是没有了,然后在征文看见了大佬的番外,更了不少,剧情也不错就是希望大佬不要憋这么就,慢慢更新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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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2738416283 于 2024-12-28 18:03 发表
大佬牛逼,仙古确实很久没更了,以为是没有了,然后在征文看见了大佬的番外,更了不少,剧情也不错就是希望大佬不要憋这么就,慢慢更新也可以接受 ...
主要是想拿个奖励,我看征文公告里,一次性完结10万以上,奖励最丰厚。想着,都已经参赛了,不妨多拿点原创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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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vipxpf 于 2024-12-28 14:50 发表
卫侠仙这种二愣子的庄稼汉表现其实不咋讨喜。
还是期待能早点回归主线,毕竟生成长,生命,幸福还有朋友才是大帝的风采。
接下来就写主线了。
放心放心,卫侠仙的故事,也很精彩,可以当成另外一本书来看。毕竟,费了我不少脑子,闷骚乖乖女,单身富婆,有奇遇的青楼头牌,这三类女角色,都给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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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wdgrgd 于 2024-12-28 14:15 发表
牛啊,一次性更10w,同时也期待正文后续
下周就写~~这两天,先歇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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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读了一个开头,就迫不及待的来回复了:写得真好啊!
好久没看到如此生动诙谐、趣味横生的文章了。
一个刀光剑影的江湖,愣是在作者笔下充满了儿女情长,却又一点不觉得矫揉造作。
从金庸古龙一路读过来的我,实在不能不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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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5 认真回复,奖励! 2024-12-29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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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侠这故事也着实精彩啊,不知道后续我们的小凡子会不会也到无极门来会上一会这位扫地僧呢,这位大佬应该也是九大元婴之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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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兄弟,你知道跨年夜我一个大老爷们坐在电脑屏幕前,一口气读完十几万字,又哭又笑的,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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